“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声线是淡淡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几近绝望。
系统想起,刚来到提瓦特时,自己是有机会拿到这个世界的「权限」的,但是「天理」找到自己,并承诺如果主动放弃权限,不对提瓦特进行变量之外的干涉,会让沐希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无虑地走完这一旅程。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天理的计划中,沐希本就属于提瓦特,无可更改、无可违逆。
原本是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自己的一念之差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对不起,宿主…对不起,沐希。
橡皮划过尾页,所有带着「沐希」两个字存在过的痕迹,都在提瓦特的剧本中被一一抹除。就连芙宁娜,也记不起…不,应该是不会再意识到有关这样一个人了。
细细翻过重新修订好的故事,无论有没有自己,他们都会沿着命运继续走下去,前往那个既定的终点。
所以,自己的存在向来是无足轻重的,这样安慰自己就好了。
决定着所有人命运的书籍,在那一刻合上。
维系者随手一挥,将其尘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很不错,已经完成一半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了。”
维系者眼中从一开始就不曾变过的嘲弄与讽刺,即使祂不懂小人物的拼死拼活又怎样,适者生存,就是这么简单。
“你不是想要枫丹的那两位活下来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曾经的你能推开她一次,那么,用你自己的视角再一次拯救她,让你看看这件事情的全貌。”
“我将把你,送到过去。”
意识无限回转,维系者连通时间,借千年前厄歌莉娅之手,将沐希的灵魂送到过去。
这里是魔神战争后的七神酒会,沐希无法支配过去的自己,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旁观,为以后到来的审判,慢慢积攒力量。
时间再往前走,是身为枃昔的自己,被大贤者刁难的那一刻,这时候,已经可以动点手脚短暂的控制过去了,顺便当做是对自己的补偿吧。
向那位大贤者冷嘲热讽几句,并告诫他不要再试图招惹枃昔,大贤者错误的认为,面前的小姑娘是有双重人格。
其实不然,都是同一个人罢了,性格相差这么大…是经历的事情不同吧。
自那以后,沐希开始陷入沉睡的状态下,在那片浩瀚的意识之海里积攒可以夺取权柄的力量。
被惊醒的一次,是过去的自己与达达利亚在梅洛彼得堡战斗的那刻,被吵得心烦意乱,就出来替「自己」和达达利亚打了一架。
之后,在意识的空间与自己见面。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现在的你,应该改名叫沐希了吧,懒得再起了,枃昔,这个名字就不错。”
那时,过去与未来交换位置,从未来前来的自己以枃昔这个名字自称。
审判降临前,也帮了「自己」不少忙,真是天真啊。
终于,可以开始「替演」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无论是沐希还是枃昔,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一个来自未来,一个来自过去。只不过,最后都要离开而已。
看着芙卡洛斯在巨剑下从容起舞,无论目睹多少次,还是会觉得震撼,未来的她,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巨剑落下,成功的将水神权柄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理所当然的,那把剑会落到自己身上来。
芙卡洛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你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不也是吗?” 沐希笑笑,身影也愈发虚幻起来,脑海里有关提瓦特的一点一滴,都在慢慢被删去。
在最后,她笑着说:“要记得我啊,芙卡洛斯。”
身影消失后,所有人的故事都回归本真,芙卡洛斯睁眼看到久违的阳光,原来,自己没有死吗。
预言已被打破,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呢?
抬头,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芙宁娜,正盯着劫后余生的枫丹喃喃自语:“预言,是假的?”
芙卡洛斯不自觉地上前抱住芙宁娜,“预言是真的,芙宁娜,你做到了。”
“镜子里的我?” 芙宁娜转身紧紧回抱住芙卡洛斯,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哭腔,“太好了,太好了,枫丹没事,大家都还活着!”
第二日,枫丹蒸汽鸟报上刊登了这样一块版面,大体意思是:
芙宁娜、芙卡洛斯五百年的布局,才得以打破一直以来笼罩枫丹的预言。无论是谁,都是枫丹当之无愧的神明。只是,芙宁娜宣布卸下水神的职位,而芙卡洛斯也谢绝沫芒宫有关水神身份情愿的要求,枫丹各民众都选择尊重其选择。但在所有人心中,芙宁娜和芙卡洛斯永远是枫丹的正义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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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卡洛斯经常在想,为什么那柄巨剑落下时,自己没有死呢?水神的神座确确实实被摧毁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芙卡洛斯,你在想什么呢?” 芙宁娜靠在对方身上,半眯着眼睛。
“我在想,明明计划中我会带着神座一起离去,为什么现在…”
“不许胡说!” 芙宁娜睁大眼睛,立马捂住芙卡洛斯的嘴,“一定是运气使然,天理看在你我辛辛苦苦的份上,才大发慈心,给予你的好运。”
“可是,亲爱的芙宁娜,天理现在貌似还在沉睡呢。”
“诶呀,别那么较真嘛,总之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要不,等你接下来的演出结束后,我们就去周游世界好不好?从蒙德到至冬,想去哪都可以?”
“真的吗?!我早就想这样了,你最好了,芙卡洛斯!”
“好了好了,别抱那么紧嘛。”
芙宁娜这才松开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继续和芙卡洛斯分享那些有趣的事。
第三幕:追忆轻语之时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