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倚砚 眼睛里迸发出危险的神色,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掐着徐犹谏 的腰,扶着他往床上坐,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长的是真好,你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呢?”
徐犹谏 全身都软,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他想用手拂掉赵倚砚 在他身上作怪的手,怎料没有力气,倒像是故意把手搭在赵倚砚 手上。
徐犹谏 又把手抽回去:“殿下,给我找个大夫 我好像生病了。”
赵倚砚 看看他嗤笑了一声:“老废物是给你下药了啊,我看这下的是情药啊,我猜猜是什么时候下的呢?哦,我知道了,是沐浴的时候吧?”他停了会凑到徐犹谏 耳边低声说:“他这番举动占便宜的是我啊,要不,大夫咱们不找了吧?”
徐犹谏 有些慌,听赵倚砚 这语气明显就是不想给他找大夫:“殿下,此举不合礼法,你既杀了皇帝就必定留有后手,若是刚登基就做出这种事,前朝大臣定然不会买账,望殿下三思而后行。”
赵倚砚 :“阿犹真是聪明,不过没关系,让他们说去吧,我们不管他们。阿犹你现在还生着病呢,让我当一回大夫,我可从未做过大夫呢。”
徐犹谏 全身热的难受,看到赵倚砚 从身后拿出一对铃铛时他真的很想骂人。赵倚砚 把铃铛系在徐犹谏 的脚踝,把他推倒在床上:“阿犹,我给你治病。”
原本为数不多的衣衫被尽数褪下,床板响了一夜……
徐犹谏在红纱飘逸的床上 醒来,他往床的另一个方向看,没人,到处都是情欲的痕迹。徐犹谏 颤巍巍从床上站起来,他的臂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正要跌坐下去时,一个模样清秀的婢女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件红色的衣衫。婢女将衣衫放在床边:“徐公子,主上让我来给您送衣衫,主上还说让您换了衣衫,在殿里等他回来用膳。”
徐犹谏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婢女被屏退。
徐犹谏 看着床边的衣衫,心里不顺,又是红色,就和红色过不去了是吧。
衣裳就只送了一件来,他在寝殿里找了几遍,没见到一件其他颜色的衣衫。他迫不得已把那衣裙穿上,意外的合身,除了是红色,没其他看不顺眼的。
徐犹谏 等人等的烦就出去转转,结果看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满面愁容谈论着什么。凑近了些好像是先皇驾崩陪葬之类的话,他即刻明白了,这些女人是先帝留下来的嫔妃,赵倚砚 如今初登大宝有许多事要处理,先帝的嫔妃自然是无暇顾及, 待前朝的事完,才到后宫。那时能留下来的要么是有子嗣,要么是有家是背景的。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哪怕花一般的年纪也是要与先帝合葬的,除非找新皇作保,不然结局定是要死的。
赵倚砚 对外称皇帝晚间昭他入宫突发恶疾,死前将皇位传给他,这本就是个借口,所有人都知道,没人敢说。因为兵权,因着性命,所以大多人都俯首认了新皇,也有一部分人异常顽固,誓死不从。血溅朝堂,此后朝堂上再没人忤逆,也没人提以前不学无术,喜好男色的四皇子。
徐犹谏 从亭子旁回到寝殿,他进去时赵倚砚 已经在摆满佳肴的桌前等着他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和另一个男人做了,还是下面的,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但昨天的事过了就过了,不过就是睡了一夜,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如今根基不稳,民心未稳,才是需要幕僚的时候。
徐犹谏 沉默的坐过去,坐下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主上不会介意我不行礼吧?”
赵倚砚 浅笑了下,将筷子摆好:“你不喜欢自然可以不用。”
徐犹谏 拿起筷子用膳,把头抬起来:“为何是红色?”
赵倚砚 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衣衫的事:“红色衬你,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穿的可就是红色,这个颜色像不像我们以后大婚?”
徐犹谏 最是听不得这话:“主上,食不言寝不语,可莫要话这么多。”
赵倚砚手撑着桌子 俯身凑近他:“那不是因为是你,我话才这么多的吗?怎的又怪上我了,这可一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