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把杜城拉到家里,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对杜城说:“你别介意哈,洗手间在那儿,沙发在这儿,你坐会,水果什么的自便。但......最好别乱动,叫我就行。”
杜城低头笑道:“真把我当残废了?我还是叫我姐过来吧。”
“你姐说你住我就行,她不担心。”
杜城无言以对。
过了好久,杜城才说:“我看你叫杜翊算了,我叫沈城。”
嗯,醋味真浓。
“怎么,不想当我哥啊?你姐在酒会上把我介绍了个遍,说什么帅弟弟。”
“切。”杜城一脸不屑,“你哥宁愿不要有个弟。”
沈翊端着水壶倒水,笑了。
“呜~呜~”杜城的电话响起。
是倾姐打来的:“喂杜城,怎么样了啊?怎么这次搞成这样了呢啊?”
这一下可把杜城问结巴了:“啊...没事没事,姐,一点小伤而已。”
电话那头嚷起来:“还是小事!从小到大服次软那么难是吗?这孩子。”
“我...”
好不容易等倾姐平静下来:“行了,其他没什么问题吧,这是担心死你了,姐姐也不折腾你了,今晚就在沈翊家住吧。那个,你把电话给沈翊,我跟他说两句。”
杜城张了张嘴,啥也没说,硬是给嘴来个急刹车,小声嘀咕了句:“行吧,还凶我一顿。”
沈翊浅浅一笑,拿过电话:“倾姐你找我。”
“啊沈翊啊,杜城这小子就拜托你了啊,若不是我工作忙,也不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沈翊客气到:“都是同事嘛,互相照顾应该的,再说城队都是因为我才出的事,我也不能那个什么嘛”
“办案受伤也是正常的,真是难为你照顾这么个不懂情商的大汉了。”
杜城抿着嘴,恨不得从窗口赶紧飞走。
沈翊接着茬:“哈哈,怎么说呢,城队对我还是有点情商的。这样,我先给杜城上药,待会跟你说啊。”
“唉好好,拜拜。”
“拜拜。”
沈翊挂了电话,把手机和水递给他:“你姐对你多关心啊,还跟我吃醋。”
杜城脸红的:“你不是说上药吗?别扯了。”
沈翊还是回以会心的笑。
他扯开医院处方袋,白白的盒子白白的包装,还有股只有医院才回问到的特殊的消毒水味。
在这白白的包装里,确实黑不溜秋的药膏,当然也有白的如沈翊的颜料的。
沈翊轻轻撕开杜城头上的那块纱布:“忍着点。”
纱布一圈一圈的拆开,露出一个长方形被血染红的纱块。沈翊轻轻撕掉两边的胶纸,往上提是,杜城皱了皱眉。
他用食指蘸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凉凉的。可杜城“嘶”的一声,沈翊被吓到了。
“很疼吗?要不我再轻点。”
杜城轻装镇定:“没,没事儿,反正就两下的事了。”
沈翊用指头点点点,把药膏点在伤口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轻疼痛,杜城也皱着眉忍着。
两根纱布带子一缠,一绕,可算是上好药了,沈翊自己额头上也挂上了珠子。
“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套睡衣,今晚你就睡客房吧。那个,家里有一次性的牙刷,待会你可以先刷牙。”
“好。”
杜城好像是一个娃娃被沈翊安排着,“操控”着,竟没有一丝反抗。趁着沈翊去给他拿睡衣,他转了转沈翊的画室。
框框架架,颜料整齐的摆放着,笔刷也安静的在桶里待着,只不过地上的毯子早已被颜料化了装。
他注意到了那副破了的自画像,皱皱眉,好似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