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枫和江眠请了假。
葬礼没有盛大的举办,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宏伟事迹,两个伟大的生命就这样拉下了序幕。
葬礼的流程甚至都没怎么做就直接下葬了。害怕毒贩发现再次回来报复,几乎没几个人知道举办葬礼。
后来,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都是南樟和洛以初的同事。墓碑上没有任何字,也按照二人的遗嘱,安葬在了一个后山。
他们说,自己走了,不能陪着小枫,就把自己埋在后山,就能一直保护着她长大了。
远在外地听闻消息的爷爷也赶了回来,即便跑的很快,似乎极力掩饰着什么,却依旧盖不住满脸的悲伤。
他抱着墓碑痛哭,身体发着颤。
过了一会儿,他擦擦泪水,看到一旁默默流着泪的南枫抱住了她,“小枫啊,咱不哭,还有爷爷呢,还有爷爷呢。”
南枫动了动嘴唇,却把话咽了回去,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快流干了。
南理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眠,拍了拍他,“都怪我这老头子,来得这么晚,错过了,你可别学我。”
事情处理好了,几人也准备走了,南理说:“孩子们现回去,爷爷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再找你们。”
两个人再一次并肩走着,气氛却和上一次不太一样,很安静,两个人也很默契地没有打破这份安宁。
到了南枫家门口,南枫转身向门口走去。江眠脚步一顿,开了口。
“小枫,你还有我们,我们这些朋友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南枫停住了,转头望着江眠,少年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孔上,宛如一个从光中走出来的神明。
她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谢谢。”
然后又立刻转头走了。
江眠看着她刚刚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似乎被揪了一下。
已经傍晚时分了,南枫从兜里拿出钥匙,插入门锁中,打开了大门,屋内没有一个人,好静,好静……没有一个人。
她看到了半开的一个抽屉,打开一看,全是果糖,她伸手抓出一把,却发现了一张纸,打开后上面写着一行字:
小枫啊,最喜欢吃糖了,吃糖就开心了。
是爷爷写的。
南枫手微抖拿起一颗糖,塞到嘴里,是桃子味儿的,好甜。
晚上,她缩在床上,眼睛红肿,却流不下眼泪,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原来在一夜之间长大并不是滑稽之谈。
第二天,南枫和江眠来到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依旧按部旧搬地上着课,谢瑾念很快察觉到了南枫情绪不太对劲,一下课立马跑到南枫身旁,有些焦急地问道。
“小枫,最尽近是发生什么了吗,可以告诉我吗?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南枫对谢瑾念说的话有些诧异,但依旧选择了隐瞒,“没什么,生病了所以请了病假,让你担心了。”
“那你照顾好自己哦。”谢瑾念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些,可又觉得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窗外的风顺着缝隙溜进教室,抚过南枫的发丝,追问着她的选择。
她底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这种事情,你自己担着就好,别麻烦到自己的朋友了,这计划是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