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宋亓璟看向她，目光也柔和了一些，不过又很快的变得冷酷。
“一生一世一双人。”江尧回答。
这个回答，宋亓璟愣住了，但他不做回答，只是笑笑，随后用手捏住了那张脸。
他忽然出神，自己还是一个王爷的时候，江瑶就在身边对自己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时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外城威胁，没有群臣劝诫，同样没有这个皇位的束缚，没有他人的爱也同样的没有他人陷害。
宋亓璟看着江尧，呆愣了好久，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痛失爱人。
他放开了江尧，有些失神地走了出去，小德子慌忙地为他披上厚衣，宋亓璟却迟迟不语，随后跨上了一匹骏马便出了皇城。
地方偏远，走了好久才到，如今正是深夜，尤其寒冷，宋亓璟顾不得那样多，只是他现在只想见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早已不在这世间。
下了马就丢在一边，小德子以及身侧许多侍卫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进去，并没有阻止。
这是皇陵。
宋亓璟很快找到了江瑶的碑，上面金色刻字，再显眼不过。
“阿瑶，我来见你了。”宋亓璟放下了来自帝王的自称，也放下了那一身威严，如今满眼泪珠，模糊之中心口隐隐作痛。
“噗。”
一口血水吐了出来，他一点一点走到了墓碑之侧，心口更是发疼。
“我好想你啊。”宋亓璟坐了下来，捧着那墓碑，外边下了细雨，不知不觉中也睡了。
不知何时，群臣跪拜在清承殿外，太医手忙脚乱，而宋亓璟躺在龙床上，双眸紧闭。
“娘娘，微臣无能，陛下的症状只怕是活不长了……”拓拔治跪拜在龙床前说道。
姜幼心口一紧，她看着迟迟不睁眼的宋亓璟，心上更是砍下了一把刀刃。
只是宋亓璟更是想自己一走了之，那样也许就能遇见姜瑶了。
朦胧中，耳边传来了抽咽声。
“阿璟。”她轻声呼唤，与姜瑶一致的是那温柔的声音，忽高忽低在他耳边响起。
姜幼快活成姜瑶的模样了，但是她是姜幼，多少次的温柔都给了宋亓璟，可他不领情。
可她也不死心。
越是厌恶不喜爱，越是要往前，越是要贴着他。
宋亓璟似乎听着听着淌下了热泪，他也总算知道在自己去宠爱别的女人时，有一个深爱他的女子会心疼但是不会直面说出最痛的语句。
他也明白了，她并不是谁的替身，而是一个普通的、需要一个丈夫关切与爱的女子。
只是如今身体绵软，眼睛也睁不开，似乎再也醒不过来一样，只有飘忽不定的意识躲藏在外。
“阿璟……”这声音断断续续地。
听着更是心疼，他始终无动于衷，姜幼俯在他身侧，目光轻柔。
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在脸庞上，滴落了一颗热泪。
后来周围又平静下来。
夜幕降临，殿内也只剩下了姜幼一个人，剩下来了是她残存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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