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东亭处的瘟疫再度上升蔓延于九村口,若是不加紧处理好将会是一场全国大灾!”拓拔治站于朝堂上直面说道。
“陛下!赵权治理不周应当降罪!”朝中其他人忌惮赵权位置,更是说出来这个疑点。
而宋亓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拓拔治身上,他佝偻着背再度弯曲。
“拓拔爱卿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宋亓璟问道。
“臣愿先行赴身于九村口止住其瘟疫!”拓拔治十分肯定道,他眉头紧锁。
宋亓璟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道:“有谁愿与拓拔治同去?”
本来议论纷纷的朝堂瞬间没有了声响。
“好啊,愿为国家出力只有二三来人,你们拿着国家俸禄,口口声声说是他人做不好那不行,自己却是流着满腹脂肪,他人骨瘦如柴尔等却笑之鄙夷!”宋亓璟当即便怒了,随后指着其中一名官员的眼睛。
他名阳莫,是坐于东海关的守军。
正是怒气之时,李长钰从侧门慌忙走进来在宋亓璟耳边嘀咕了几句。
宋亓璟瞪大了双眸,他看着朝下众人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等了良久也没有人开口他便匆忙离去。
宋亓璟迈着大步,慌忙地走近了清承殿,里面人手忙脚乱,而在内侧,不断传来呻吟阵痛声音,更是将宋亓璟的心头揪紧了些。
“陛下,妇人生产是血光之地,请您务必退开些。”而在后面匆匆赶来拓拔治说道。
宋亓璟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站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坐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坐着,一想到殿内姜瑶撕心裂肺,他便难以想象,这种心连心一般的痛楚,宋亓璟更是担心。
殿内声响不断,姜瑶的声音也弱了不少,而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腹部格外疼痛,似乎身体上都已经麻木,只有脑袋上滚热汗水伴随痛楚的泪水混合打落在枕头上。
而嘴中不断呼唤着宋亓璟的名字。
宋亓璟站在殿外,听着声响小了不少,他忽然着急起来,想要冲到殿内,却被身后的太监给拉住。
“陛下,陛下您不能进去!”他们一个个拉住宋亓璟。
此时他们不懂宋亓璟的心情,他的喜怒哀乐全部消失,只剩下脑袋空白面无表情的模样,苍白着脸,似乎他才是姜瑶一般,面容更是害怕。
一直维持到夜晚,宋亓璟看着殿内门开开关关,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他心中只期望姜瑶能够平安,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只希望姜瑶能够平平安安地出来见到他。
“哇!”
一声婴儿啼哭响彻整个清承殿,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婴儿出来高兴地递到宋亓璟面前笑着说道:“陛下,娘娘给您生了个小公主。”
此时宋亓璟压根就没有听到,只是挣脱众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扭头奔到了床榻面前,他看着姜瑶面色苍白,被褥上的褶皱不平,甚至还有了裂痕。
可想而知这是多疼!
宋亓璟心中心疼,找来干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姜瑶睁眼,嘴唇发干,现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
“阿瑶……阿瑶,辛苦你了。”宋亓璟眼角带泪,他怕自己吵到她了,便更是放轻了语气。
姜瑶看着他,眼角也逐渐流淌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