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
沈家还算殷实富贵,院墙挺高,门房略显困顿的守在门口。
正院里屋,邹慕言坐在妆台前,不紧不慢的描摹着细长的柳眉,又拿起口脂,在唇上轻轻一点。
抬眼望去,镜中人眉似墨描,肤光胜雪,一双水剪双眸宛如含烟的芍药,艳逸绝伦的小脸儿就此显现出来,乌发雪肤,面薄腰纤。
虽相貌极美,可她周身的气质却多为端庄温婉,眸光乍现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凌厉。
“阿娘!”
“阿,阿娘……”
她转身看了过去,入眼所处,便是两个玉雪可爱的小童手牵着手走了进来,大的看起来有五六岁,小的估摸着也就两三岁,模样都是随了母亲,一脉相承的俊秀。
邹慕言眼中不自觉的漾出笑意,伸开双手柔声道。
“安儿,珍儿,快过来阿娘这边。”
沈则安很有做长兄的派头,仰头挺胸,一只手牵着年幼的妹妹往前走,脸上是遮不住的雀跃,又有片红晕在侧,依赖的扑进了娘亲怀中。
抱起小的,又摸了摸大的,邹慕言心底暗叹一声。
这还是她头一次直接穿成了三个孩子的娘,原主性子温婉又爽利,聪慧过人又极有大局观,怎奈何有着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
前有自私薄情的夫君沈从兴,后有只知吸血耍无赖的娘家兄嫂与妹妹,中间还有软弱无能的沈家姑姐夫妻俩,全都靠着她一人。
要说那姑姐沈氏年轻时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还嫁了个世家子弟赵宗全,不管跟皇家沾了多少故,起码是姓赵的。
可这夫妻俩当真是天生的一对,即便做不成风光的皇亲国戚,还被成为宗世里的破落户,但最起码也是不愁吃穿的殷实人家,就是怎么也料不到,这两人皆是出了名的懦弱怂包,软和的跟个包子一样,好像谁都能踩上两下。
沈氏一介宗妇,不仅弹压不住下人奴仆,甚至有时候连账目都要让她这个弟媳帮忙,无论出什么大场面的事,也都要弟媳拿主意。
赵宗全就更不必说了,出去吃个酒别人调侃几句,甚至都不敢还嘴的,简直就像是面团捏的。
不过,歹竹出好笋,两人的独子赵策英倒是个英姿勃发的爽朗少年,不说有多优秀,起码比他爹娘要强得多。
沈从兴明面上与她夫妻相敬如宾,可背地里没少偷欢防备,骨子里就是个刁滑自利的,把她当做一个有用的管家婆使。
可最荒谬的是,这一大家子奇葩却因着汴京城乱,赵宗全捡漏当了皇帝,从而鸡犬升天了。
死的只有原主一人。
当初汴京城内的皇位竞争者为了以绝后患,派遣了刺客来刺杀赵宗全一家,可那些刺客把身怀六甲的她认成了沈氏,将她残忍杀害后,又割了她的头颅去邀功寻赏。
她算是替沈氏死的,是以,等赵宗全当了皇帝,沈氏成了皇后,就想起来了她这个救命恩人(替死鬼),福荫沈家与邹家,沈从兴作为亲弟弟必然是国舅,将她那只会吸血的兄嫂供了起来,还把向来与她不合的妹妹邹慕云嫁与了沈从兴做妾室,又觉得愧疚便给了个诰命。
与她不合且有旧怨的人全都依仗着她的救命之恩有了福报,而她留下来的三个儿女,却被邹慕云蓄意养歪,沈从兴不闻不问。
她这么鲜活的一条命换来的结果,可真是不值。
作者说关济的番外先不写了,写大邹氏,感觉她算是知否剧里最大的一个大冤种了,在禹州过得苦,好不容易该享福了又送了命,在意的儿女下场不好,关系不好的兄嫂妹妹却一个比一个过得快活,对沈皇后的救命之恩到底换来了啥?
作者说这篇基本会是女鹅调教那几个蠢货的过程,顺便虐个渣,打个脸,暂时不脱离这个家,男主我准备来个邪门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磕,赵策英,她们两个应当是相差十六岁,我私设相差十岁哦👉🏻👈🏻(外甥和舅母)【我知道邪门,不磕别喷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