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祁诉低头,一口咬在了谢朝灵的锁骨处。
谢朝灵吃痛,受了惊,突然用力将他推开,往后挪几步,害怕地看着他。
“你不是祁诉,不是我认识的祁诉,祁诉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要回去,求求你了,放了我吧。”谢朝灵的眼泪一颗颗掉落,她边抖边哭。
她好害怕,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了,祁诉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朝灵,”她哭起来真好看,祁诉突然就笑了,他想跟谢朝灵分享一件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暗室,这个地方曾经是我妈妈住的地方。”祁诉开始回忆,目光也变得温柔。
“我爸爸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不愿意别人多看我的妈妈一眼,于是,他把妈妈锁在这儿。”
“可是妈妈从没放弃逃跑,她不愿意做一只笼中雀。于是,爸爸忍不了了,他拎起一根棍子,用力抡向妈妈,把妈妈的一条腿打断。”谢朝灵战栗一下。
“当时我看见了,看得很清楚,爸爸打的哪一个地方,用的多大力气,我记得清清楚楚。”
“朝灵,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有着跟他如出一辙的占有欲。你猜猜,如果你想要逃跑,我会怎么效仿他?”
祁诉靠近谢朝灵,与她的脸几近相贴,“你觉得,我是要打断你的左腿呢,还是打断你的右腿呢?”
“又或者,两条腿一起打断?”
谢朝灵对上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她不敢再说话。
祁诉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摸谢朝灵头顶的发旋:“朝灵真乖。”
谢朝灵不理他了。
祁诉兴致不减,恐吓完她,便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祁诉走后,谢朝灵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确认祁诉不会再回来后,谢朝灵端起饭,一口一口喂进自己口中,又艰难地咽下去。
她得活下去啊,至少,要等到她能出去的那一天吧,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想到了年逾古稀的爷爷,谢朝灵眸中噙着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好难啊……
第一次感受到,活下去会这么艰难,这么痛苦……
“我不属于任何人,”谢朝灵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是哪一个人的所有物,我是谢朝灵,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想要……活下去……”
陈欣这边,中午,苏遮硬拖着忧心忡忡的陈欣去食堂吃饭。
苏遮和陈欣是一对青梅竹马,自小时,两家便为他们定下婚事,待到二人的法定婚龄一到,便马上去民政局登记,举办婚礼。
“吃点东西吧。”苏遮无奈看着难受到吃不下饭的陈欣。
“苏遮,我找不到朝灵了,你说,她会在哪里啊?”陈欣一边吃饭,眼里一边掉金豆。
“别哭。”苏遮不太会安慰人,说出的话十分生硬。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遮,陈欣。”是祁诉来了,他端着餐盘,在苏遮旁边坐下。
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和陈欣一样,充满担忧和痛苦。
苏遮问他:“祁诉,你不是……回家吃午饭去了吗?”
“阿姨今天做的饭不合心意,朝灵又失踪了,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回来了。”祁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陈欣,对不起,”祁诉说着,眼眶也跟着红了,“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再快一点甩开混混,朝灵……朝灵也许就不会失踪了……”祁诉故作自责,一口饭放进口中,怎么也咽不下去,最后他用力一咽,才落入腹中。
“怪我,如果不是我要去那家店吃夜宵,朝灵也不会不见了,怪我……”陈欣吸了吸鼻子。
朝灵不见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不好受。
苏遮拍了拍祁诉的肩膀,提议道:“要不,吃完饭后,我们再去那儿看看,找找有什么线索吧。”
“也好。”三人一拍即合。
吃完饭后,三人一起去了那片无管辖地带,沿着当时的路,他们又走了一遍。
“不应该啊,”陈欣忽然紧皱眉头,“朝灵不胜酒力,走的速度快不了,即便有人想将她带走,也没有那么快,祁诉不至于找不着人啊?”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路跑过来的。”祁诉紧锁眉头。
“周围小巷子多,住户也不少,朝灵极有可能被藏在了那个屋子里,然后白天才被转移走。”苏州猜测道。
“还有一种可能,团伙作案,几个人快速把朝灵带走不是问题。”陈欣跟着分析,“这个地方人也太过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