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怪不得泥鳅这牌打的这么好呢,这一下就抓三张牌,打三张牌,他不胡牌都见过了!泥鳅这一手也让我开了眼界了,也就打了两圈牌,泥鳅就要胡了个字一色。事先讲好的,字一色是120倍,除了十八罗汉和大四喜之外,字一色是胡的最大的一种牌型。
这把牌让泥鳅胡的也不是太容易,高浩然手里好像有风头,我看他想打。高浩然已经打了一张发财和一张红中,都让泥鳅给叉了。高浩然有点不敢打了,他也在猜泥鳅胡什么!他手里好像有一张风头,但是这张牌是不是东风,我可不知道,泥鳅的牌型是单掉东风。没有抓起来的牌堆里,也许也有三张东风,也许这三张东风就在这三个人的手里。我示意枪神去看其他三家的牌,枪神不着痕迹的借故从三个人身后走过的时候,我看到三个人几乎同时给手里的牌全都扣下来了。
我心中暗叫:不好。想看他们手里有没有东风的计策应该是落空了。这三个人比猴都精,不让看牌。
泥鳅小声对我说道:“至少还有一张东风没抓起来,在那些没抓起来的牌里呢!一会儿我看一看那张东风在哪儿,我把那张东风找到。”
我吃惊的看着泥鳅,小声的说道:“你怎么看呐?”
泥鳅笑着对我压低声音说:“这点本事你哥我要是都没有,我能在赌场混那么多年吗!你一会儿好好看你哥我怎么给你把这张东风自摸上来的!”
我看到泥鳅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家王若言,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对家高浩然,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家赵俊浩后,王若言正好打牌。王若言打了一张九条,泥鳅摇了摇头说道:“这也叉不上啊,我还是抓一张吧。”
就看到泥鳅故意懒散的把手摸向了他对家,高浩然门前的牌堆。他手伸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好像是没坐稳,一下就把手扶在了那堆牌上。也就有两三秒的时间,我看到那堆牌因为泥鳅的手放到了上面,稍微动了一下。在外人看来,无论你怎么看,他就是把手扶在那牌上,没有做其他的动作。
高浩然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没吃饭呢!”
泥鳅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没吃饭,是昨天睡太晚了,这么早就我给喊起来了,我还没睡醒呢。”
泥鳅笑着看了我一眼,把那张牌放到了自己的牌堆里,我看到泥鳅拿出了一张二条,他故作把那张二条在自己的牌前比划来比划去,最后说道:“这也用不上啊,没用,打了吧。”
他把二条打完之后,回头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对泥鳅这个表情是比较了解的,他就露出这个表情,就证明他已经知道那张东风在哪儿了。
就在这时,高浩然打出了一张牌。这一张牌是西风,泥鳅手里有三张西风,如果这张西风他要是吃了,那就是明杠。泥鳅拿出了三张西风对高浩然说道:“你放杠了。”
事先已经讲好了,只要放杠,明杠1000块钱,暗杠5000块钱。三个人都数了1000块钱,丢给泥鳅。
高浩然还说道:“你小子走大运了!”
因为泥鳅杠了牌,他必须打一张牌,打完一张牌泥鳅才是十三张牌在手里。泥鳅在打牌的时候,胳膊会有一个往外伸展的动作,他快速地在高浩然面前那堆还没有抓的牌里抓一张,他连看都没有看就放在了自己手里。我看到泥鳅刚才抓的是倒数第四张牌,他的动作快的我都分辨不出来了,要不是我在警校受过训练,眼睛的洞察力好,我都不能发现泥鳅这个隐蔽的动作。
这张牌到手之后,我猜到泥鳅已经胡牌了。而泥鳅已经打了一张,他只能等到下一圈。泥鳅要是胡牌,就意味着他手里已经是十四张牌了。他下一把如果抓起来一张牌,那就意味着他是十五张牌了。要知道在玩牌的时候,你要是偷牌被人发现,按泥鳅跟我说的规矩,是要砍掉手指的。
我有点担心地看着泥鳅,泥鳅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稍安勿躁。等到下一圈泥鳅抓牌的时候,我看到泥鳅抓起来一张牌,迅速的把那张牌顺着自己的衣袖丢到了自己的衣袖里面。而泥鳅此刻手里拿着的那张牌,已经被他放到自己面前的牌里,就是他要胡的那张东风。
泥鳅没打牌,看了看桌上三个人说道:“字一色是多少倍?”
高浩然脸色就变了,他对泥鳅说道:“你胡字一色了?不应该呀,这桌面上的风头......”
高浩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题说道:“你要是胡了,你就把牌推倒给我们看一看,你要是炸胡,你得包庄。”
泥鳅笑着说:“没问题,我让你们看好了!”
就在这时,泥鳅把牌推倒了。他在推倒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有意无意的往前伸了一下,我看到他刚才抓的最后一张没用的那张牌顺着他的手心,落在了桌上。泥鳅身上现在是一张多余的牌也没有,而他面前的这副牌却是字一色,还有明杠。
高浩然几个人全站起来了,仔细的看泥鳅这副牌。泥鳅也不着急,他点燃了一根烟,对高浩然说道:“看好了!看好了给钱,120倍。100块钱底的......120倍,那就是12000。愿赌服输!别告诉我们,你们连12000都拿不出来。”
高浩然的脸铁青,他对泥鳅说道:“我没有那么多现金,我给你转账。”
几个人里就赵俊浩有现金,王若言也是给泥鳅转的账。这把牌结束后,高浩然看泥鳅的眼神跟刚才不一样了,他看泥鳅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王若言对身旁的梁新哲说道:“小梁,我身上没带太多钱,你换我吧。”
梁新哲表情也非常凝重,他看了一眼王若言说道:“我也没带太多钱,玩几把还是行的,要是他把把胡这么大的牌,我可就够呛了。”
我对梁新哲说:“梁先生,输个三万五万的,不至于要了你的老命吧。我姐夫输给你们126万都没说啥,你这才输了12000,就说没钱了......你这是不是有点儿哭穷的嫌疑!别说三万了,三五百万你们都有吧,我刚才看到你兜里一沓借条儿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梁新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对梁新哲说道:“你们要是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们,我这有1800万现金的。你们写借条,我借给你们。”
梁新泽听我这么说,他尴尬的对我说道:“这倒不用,我们可以到一楼吧台跟小姑娘借钱。这茶楼的老板会借给我们的,我们这都是熟客。”
我看了一眼站在梁新哲身后的王若言对梁新哲说道:“你让王先生出去替你们取钱好了,我开车来的时候看见茶楼旁边就有一个银行,有自助提款机,你们把卡交给王先生,让他带你们去取就行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取钱用手机直接转账就行了。你别跟我说你没有钱,我不相信。”
听我这么说,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我心中暗想:现在都可以手机支付了,跟我哭穷真是糊弄鬼呢。
第二把牌还是泥鳅胡的,泥鳅这一把胡的还算是小的,他胡了一个七小对。七小对是75倍,一个人输泥鳅7500块钱。第三把,泥鳅胡的是大四喜,150倍,三个人每人又输了15000。泥鳅这三把牌胡了后,我看到在座的三个人和站在他们身后的王若言全都冒汗了。要知道,这场赌局是以我给我二姐夫陆舟还钱开始的。如果他们输了几万块钱就跟我说不玩了,他们以后在润城就没法儿混下去了!除非,是我说我赢够了,或者说我说不玩了,他们才能不玩儿。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输家这一方,我二姐夫就是输家,我是我二姐夫的代表,我不说话,赢家肯定是不许走的。
我看了一眼泥鳅,泥鳅用眼神询问我再玩几把?还是直接胡一个十八罗汉无限翻。我对黄浩然说道:“你说十八罗汉是无限翻,可我们现在桌面上只有我的1800万。我台面上是1800万,你们三个人能拿出的现金是多少?如果这把万一谁胡了十八罗汉......怎么说?”
听我说十八罗汉,黄浩然的汉可真下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要不,咱们就说个数吧,我出10万块钱,你看行吗?我要是输了,我输给你们10万块钱。”
赵俊浩和梁新哲也说:“我们也出10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