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武队也觉得一阵阵的难过。
武队跟丁乙超说道:“丁老师,不管如何......你们要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排除了你们的嫌疑。就算你们确实是被逼的,但你们也参与了制造毒品,肯定也会受到一定的处罚。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后,能证明你们确实是被逼迫的,也有证人能证实你们是被逼迫的,我会跟法官求情,对你们减轻处罚或者是对你们不予以行政处罚......但这不是我说的算的,我说的是如果你跟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定会跟法官求情,减轻你们的处罚。我们会找最好的医院给你们进行治疗,你们......自由了。”
丁乙超抱着武队,泣不成声。
武队大声的喊道:“管委会主任是谁?你过来一下。”
王子超看了我一眼,我对他说道:“你去吧。”
王子超咬了咬牙,走到武队跟前说道:“我是管委会主任,我叫王子超,警察叔叔,您找我有事儿啊?”
武队对王子超说道:“你是管委会主任,这冷库就应该是你的了!你给这些人抓住,逼迫他们在这里制造读品,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王子超吓得赶紧摆手说道:“不是的,警察叔叔不是那样的!这座冷库在修建的时候确实是......是我监工的,可冷库建好后,我一天都没用过!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啥工厂,我......我真的不知道,您不能冤枉我......”
武队继续问王子超:“你们东林市场的老板是谁?”
王子超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我叔叔王冉和涂阎王.......不对,涂辰磊,还有几个小股东,那几个小股东占的股份很少,他们没有什么话语权。”
武队继续问:“这座冷库一看就是新建的,它和前面那些冷库都是分开的,它自己是独立的,这是谁让你修建的?”
王子超看了一眼站在人群里的我,我也看着王子超,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王子超看我脸上的表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王子超一下就跪武队面前哭着说道:“警察叔叔,我说实话......这座冷库是我叔王冉让我修的。他说要在这建一处冷库留着自己用,还让我给他做监工。我发誓这冷库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平时都是锁着门,连饭都是隔几天就送过去,我叔叔让我不要管,我.......
这市场是我叔叔的不假,管委会主任也是我叔叔让我干的,我不能砸自己饭碗呢!警察叔叔,我对天发誓我今天要是说一句谎话,我被五马分尸,我出门就让车压死......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冷库里面儿他们是干这个的,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举报了,我能等到你们拿着枪来抓我么!”
王子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照的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我看到五个鲜红的指印儿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了印记。王子超一边儿哭,一边儿抱着武队的腿说道:“警察叔叔,我真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你要是不相信我,管委会有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商户,你问问他们,我有没有人看我进这冷冻库里?我有没有跟冷冻库外面的人说过一句话?”
武队看着王子超现在这副样子,他觉得很好好笑,但他还是憋住了。不过,五队憋住那表情我还是看出来了。
武队拉起跪在地上的王子超说道:“你一个人的话,我也不能全信,你也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我们跟着武队回了市局,武队他们如何处理的现场,以及死掉的焦鹏、刘戈阳、赵明坤,还有被打死的那几名涂辰磊的手下,我就不知道了。事后,我听武队跟我说,除了被枪打死的焦鹏以外,刘戈阳和赵明坤都是在他们后背,也就是他们心脏的位置被人扎了一针。我猜测扎死刘戈阳和赵明坤的针,应该是哑巴给力王和悍将的。
武队说,那针太长了。法医跟武队说,凶器至少是十五厘米以上的金属材质的针状物,被扎的伤口深深的嵌入了刘戈阳和赵明坤的身体。法医还跟武队说,刘戈阳和赵明坤心脏处的伤口能看得出来,凶手的手劲非常大。针状物进入体内会受到肌肉的阻力,会减缓它的速度,而这两根针状物在进入刘戈阳和赵明坤心脏的时候,力度非常大,根本没有减缓的意思。不但没有减缓,而且能感到这两根针状物进入两个人的体内的时候,还有加快速度的感觉。可见,这两个人的身手以及力气都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我们跟武队回了市局,武队联系了王冉和涂辰磊两个人,他们也被传唤到了市局。我猜涂辰磊和王冉没有想到事态这么严重,或者是武队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防止两个人逃跑。在武队没有到达东林海鲜市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看着王冉跟涂辰雷两个人了。
我在市局被问了三次口供,三次口供是三个人问的我,我三次口供几乎一字不差。除去事先就逃走的力王和悍将,袁俊、沙瑞、乔飞还有枪神他们十个人,包括王子超和涂辰磊找到的那些保镖,管委会30多个人,我们大家都在市局待了一天的时间。
等我放出来的时候,武队跟我说赵明坤和刘戈阳被杀了,他知道是我干的,但他还是让自己的手下找凶手的线索。在冷库附近没有监控录像,我估计是涂辰磊故意不在那里架设监控摄像头,有利于自己运输毒品,这也是为了遮人耳目。涂辰磊的初衷是为了躲避自己运输毒品带来的风险,这也给警方找杀人凶手带来了麻烦。当时的现场乱作一团,谁能注意到赵明坤和刘戈阳是被谁杀的?武队跟我说,他想办法处理赵明坤和刘戈阳的死,我明白武队这句话的意思。
我对武队说道:“我的任务是不是结束了?过几天,就能恢复身份回市局了吧。”
武队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我感觉武队看我的眼神里好像有内疚的成分。过了半天,武队才对我说道:“涂辰磊已经被释放了!”
我正坐在武队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我听武队这么说,我“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大声地对他怒喝:“你说什么?涂辰磊被放了,他.......他特么的制读贩读,他害了多少人?你放了他......我用快三年的时间卧底,好不容易抓住他的犯罪证据,你给他放了.......你......”
武队用手示意我坐下,我喘着粗气对武队喊道:“证据都这么充足了,你还能给涂辰磊放了,你不能给他定罪,你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武队是我上级,不管怎么样,我不能骂他。我当时真的想骂人,我甚至想薅着武队的衣服领子抽他两个嘴巴!老子出生入死,卧底两年多的时间,我像个三孙子一样给涂辰磊当狗,为了接近涂辰磊,我假装喜欢涂念念。虽然,现在我真的是喜欢涂念念,可当时我是为了接近涂辰磊才出此下策!我付出这么多,到现在武队跟我说把涂辰磊放了,我真的想骂人,我想抓住武队的脖子把他掐死。
武队知道我愤怒到了极点,他给我倒了杯茶,走到我身边。他给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我下面跟你说的话,你要仔细听。”
我没喝茶,还是怒气未消的对武队说道:“你说吧!”
武队站在我身后慢慢对我说道:“涂辰磊和王冉一起被我们传唤到局里,我不知道涂辰磊跟王冉说了什么,还是他给了王冉什么好处,王冉承认下了所有的罪行!王冉承认这座冷库是他让他侄子王子超修建的,王子超确实不知道他用冷库制造海罗殷。王冉也跟我们承认,丁乙超他们几个是他派人抓来的,包括在冷库的那几名打手,也是王冉的手下。他说涂辰磊跟他只是合作的关系,海鲜市场的股份涂辰磊占30%。涂辰磊准备购买他手里东林市场60%的股份,两个人就是合作关系,涂辰磊就是东林海鲜农贸市场的股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