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叫做有恃无恐。
姝棠默默差人又搅了搅京中的浑水。
之前判定定国公之罪时,落井下石之人,她要一个一个全部弄死。
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西窦家的窦世枢。
这人之前谨小慎微,窦家商户出身,在这京城算不上什么望族。
他哪来那么大胆子?
真要是说为君尽忠,她可不信!
这人说不定是忠于谁呢!难保背后还有人在。
如今蒋家覆灭,她也没什么好顾忌。
姝棠坐在妆台前,细致的往手上抹了一层养肤的香膏。
“传信,窦世枢,贴加官,尸身丢到主街上。”
浣玉领命而去。
不多时,消息便传了出去,暗夜之中,几道黑影迅速穿梭于京城的街巷,朝着窦家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窦世枢,尚在自家书房中为自己的权势筹谋着,丝毫未察觉危险的临近。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窦世枢察觉异样,刚要惊呼,嘴巴便被一块湿布捂住,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将他牢牢制住。
“唔……” 窦世枢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一层又一层的纸张覆在窦世枢的脸上,随着水的浸湿,他的呼吸愈发困难,双眼凸出,满脸惊恐。
片刻之后,窦世枢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
他的尸身被装入麻袋,趁着夜色,运到了京城的主街上,扔在了显眼之处。
……
“狂妄至极!”
皇城之中,天子脚下!
朝中高官如猪狗被人暗杀弃尸,此等恶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天子发怒,京中的巡逻队伍瞬间增加了数倍,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们来回穿梭的身影,气氛变得格外紧张压抑。
官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可疑人员,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们都紧闭家门,生怕被牵连其中。
姝棠索性和顾玉关起门,过了段闲适悠哉的日子。
风波总会过去。
作为一朝中心,关系着国家脸面,总不会整日戒严。
等事态松懈些,她再杀下一个。
姝棠漫不经心地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听着顾玉在旁一个一个的为她幼弟定下的名字,露出个柔软的笑来。
“你倒是着急,若是按我嫁给你的时日算来,至少也要半年他才能出现在人前呢~”
“半年时间已经很紧了。”顾玉语调微扬,“你和我的孩子,得有最好的名字。”
“是啊……现在他是咱们的孩子了……”姝棠表情有些怪,“我爹应该不会怪我的。”
顾玉撂下笔,挽了挽袖子便凑到姝棠身边,“爹不会怪你的,已经很委屈你了,让你嫁给我……”
他声音渐低,“我知道娘之前为你相看的是德真,是他病重不愈才没过明礼。”
“我还知道,砚堂一直都很在乎你。”
“我原是比不上他们的……”
“可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你又何必提他们!”姝棠转身,眉眼含嗔。
“邬善是个好郎君,但他护不住我。表哥更是没脑子,只知道蛮干!我要是指望他们,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她一把扯住顾玉领子,“只有你,你才是我的良配,我不许你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