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陛下怕您不认路,派属下来送您回府!”看到顾景曜,戏林就迎了上来。
顾景曜没有怀疑,直接坐上了马车。
而飞影则骑着马在后面跟着。
戏林在前面驾着马车,一边朝着马车没说着,“将军,您是不知道,您死……失踪的这些日子,陛下整日都魂不守舍的,整个人都瘦了。”
戏林差点就脱口而出“死了”,还好机智地反应过来。
顾景曜眼前浮现了嵇陵苍白的小脸。
的确有些虚弱,那腰,一个手臂就能圈住,本是男子身,但却比寻常家的女子都要纤细。
片刻后,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外。
顾景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府邸,甚是熟悉。
入门,就看见一个少年在院中武剑。
看到他回来,少年停止练习,收起了剑跑到他跟前,激动地说:"爹,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声爹,喊的顾景曜着实一愣,眉头微敛,有些冰冷。
嵇琰煜此时顾着开心呢,根本就没有发现顾景曜僵硬的表情。
这时,一旁的戏林靠近顾景曜身侧,低声道。
“将军,太子是您和陛下收养的孩子。”
戏林一句话,让顾景曜心中的防备松懈了些。
“您离开后,陛下就将太子留在此处了。陛下没有告诉太子您的事,所以,并不知道将军失忆了。”
戏林又补充道。
顾景曜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嵇琰煜的头顶,随即抬脚走进了屋内。
见状,嵇琰煜就想追上去,被戏林拉住了手臂。
"太子,将军刚回来,您不该去打扰他休息的。"
戏林虽然是奴才,但也是小皇帝的亲信,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嵇陵身边,嵇琰煜自是了解嵇陵与戏林的关系。
所以说,戏林的话还是听的。
嵇琰煜听闻戏林的提醒,顿住了脚步,表情有些失落。
“这样啊,那我先回房间。"
嵇琰煜转身离开。
戏林将顾景曜送回了府邸,也返回去向嵇陵复命。
这边,屋内,顾景曜端详着屋内熟悉的陈设,试图回忆过去的记忆。
可是脑海里除了空白,什么都没有。
他皱着眉,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叩叩叩......"
突然,门被敲响了。
紧接着,传来飞影的声音,"主子,是属下。"
顾景曜听言,抬起头对着门外的飞影道:"进来吧!"
飞影推开门,走了进来,"将军,这是您今日的药!”
顾景曜接过,放在一旁,随即问道:"我过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飞影想了想,回答道:"主子一般都待在军营之中,不会出府。只有偶尔才会去宫中一趟。"
顾景曜若有所思,现在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于嵇陵这么久以来所面对的,他也无从知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飞影退下后,顾景曜端着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药苦得令人作呕。
这些天,他已经喝了十几副这样难喝的药。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奇怪的味道。
有的像是盐巴,有的像是辣椒,有的又像是草木灰,总之,各种奇怪的味道都有。
他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药。
公孙书雪叮嘱他务必都要喝下去,这样病才能好。
总感觉他不安好心。
晌午过后……
顾景曜又被嵇陵传进宫中。
这次是因为顾景曜的身体状况,需要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由于顾景曜身死之事已经传出去了,而今,况且没有多少人知道萧暮就是顾景曜,所以,安全起见,嵇陵还是决定找熟知的太医为好。
他跟着嵇陵,穿过长廊,在御医院的一个房间里见到了一名男子。
看到顾景曜的到来,男子面上都是不可思议。
“萧承宇,麻烦你了,过后再和你解释,仔细瞧瞧他有其他内伤没?”
嵇陵淡然对男子道。
萧承宇点了点头,走到顾景曜跟前。
顾景曜感受到萧承宇探究的目光,也没有躲闪。
“将军请坐!”萧承宇坐到了顾景曜对面,示意他也坐下。
顾景曜依言坐下。
萧承宇拿起他的手腕,搭上脉搏。
半晌之后,放下了顾景曜的手,站起身,恭敬地对着嵇陵行礼,"陛下,臣看将军的身体状况很好,只是……"
“继续说!”嵇陵有些紧张。
“只是,体内的药的成分太杂了,两两相互排斥,不过不会损伤身体。”
听完萧承宇的话,嵇陵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一旁的顾景曜皱紧眉头,果然那人就没安好心。
改日,也该“拜访”一下公孙书雪了。
“其他没问题?”嵇陵又问道。
"没有!"萧承宇摇头,"我只能看出,将军最近身体很疲乏,需要多加调理!"
听罢,嵇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随后,嵇陵抬头又看了一眼顾景曜,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转过头对萧承宇道,“阿曜,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