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我娘从小就不喜欢江湖,所以他也不喜欢舅舅,公开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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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偷偷想教我武功,但我那时候身子骨实在太弱了,舅舅总骂我没用”
回忆中在幼年十岁以前,方多病总认为自己是个废物,永远不如自己的姐姐…
在再一次因没拿稳剑,导致剑掉落于地时,单孤刀上前严肃指责着。
单孤刀“教了你多少遍了,怎么记不住呢”
单孤刀“千澜,再给你弟弟示范一遍”
方千澜“是”
言罢方千澜抽出腰间软剑耍了一套漂亮的剑法,连一向严厉的单孤刀也忍不住点头称赞。
“尽管我娘不喜欢江湖,可架不住阿姐苦苦哀求,最终还是让她去学了武”
“阿姐自幼天资聪颖,那时的她也不过十四岁,却已超越了江湖大半人士”
“当时的我便以她为目标,一直想着超越她,可惜身子骨弱连把剑都握不住”
单孤刀“一把剑都握不住,练什么武功呢,再来”
记忆中的舅舅总是在表扬完阿姐后,便转头训斥自己,反复让他练习武艺。
可当时的自己坐在轮椅上,掉落的剑离自己太远,最终还是阿姐上前帮自己捡起剑。
“当时的我总是握着剑,想着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练武功,毕竟我连剑都拿不稳”
可就在他那次黯然伤神时,他踏着步伐来到他跟前。
李相夷“这把剑对你来说太沉了,不适合你,接着”
说着眼前人丢给了他一把木剑,随后他缓缓说道。
李相夷“这把木剑比较适合你”
方多病接过木剑,抚摸着上面刻的二字—相夷。
李相夷“若你能用这把木剑,练好百招基础剑式,来找我,我定收你为徒”
言罢李相夷却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又看向了阿姐随后从腰间取下灵鞭递给她。
李相夷“你的剑术确实不错,可并不是最适合你的,或许你可以练练这灵鞭”
李相夷“一年后来四顾门寻我,我一样收你为徒”
——
方多病“他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别再把自己的剑弄丢了”
方多病“一个剑客,一定要握紧自己手中那把剑,才能平天下所有不平之事”
方多病“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李相夷,如今,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
听着方多病讲完自己的回忆,李莲花转头看向了他。
方多病“可就为了他这一句话,我努力治病,再苦的药我也吃了,再难泡的冷泉我也泡了”
方多病“如今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可以握紧手中这把剑了,可他却已经不在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方多病忍着心中痛意长呼了口气。
方多病“像我师父这样清风霁月的人,你是不会明白的”
言罢方多病仰头喝了口酒,而李莲花看向方多病也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少年和小姑娘。
原来是你,没想到这臭小子长这么大了。
李莲花“这武艺还可以,不算呢,给你舅舅丢人”
李莲花“只是有些事,你也不用记得太清楚”
说着李莲花与他碰了下酒,随后仰头喝酒。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姑娘,于是再度出言询问。
李莲花“那你阿姐…如今怎么样了”
却不想方多病突然沉默下来,眼神忽而看向了他身后,而后又敛眸回答。
方多病“失踪了”
李莲花“失踪了?”
方多病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言道。
方多病“她叫方千澜,就是那个与金鸳盟盟主笛飞声齐名的江湖第二”
方多病“她在那次见过师父后,便苦练软剑与灵鞭,并给那把剑取名为纤魂,而那灵鞭唤为引魄,后来她凭借自己的精湛武艺成了江湖第二”
李莲花听到那把剑的名字后身体顿住,瞬间想起程菀晚的那把软剑,也是唤做纤魂。
纤魂…引魄…
方多病“她原本想在一年后去寻李相夷拜他为师,却不想李相夷与笛飞声在东海那一战,让师父从此了无音讯”
方多病“众人皆晓师父为讨回舅舅尸体,独自杀上金鸳盟,却甚少有人知晓我阿姐在几月后也杀到了金鸳鸯”
方多病“既是为了讨回舅舅尸体,也是为了替师父报仇”
方多病“她杀了不少金鸳盟余孽,可却再也无人见过她的踪迹”
方多病“我娘也曾派人去寻过,却只在一处悬崖下寻到了引魄和她的贴身玉佩,而纤魂与我阿姐都失了踪迹”
方多病说完又仰头喝了口酒,应当是酒饮多了,让他脑袋有些昏沉,他不自觉阖上双眸躺在粗木枝上昏睡了过去。
而李莲花在听完方多病的话后,陷入沉思中久久没回过神,白日朴二黄的话与此时方多病的话同时在他脑中重复着。
重伤…悬崖…
纤魂…引魄…
方千澜…程菀晚…
他的心中有了猜测,却又不敢确定。又想起方多病因喝醉酒脸颊微红,双眼微亮倒和醉酒时的程菀晚有些像。
想到这李莲花才发觉平时话唠的程菀晚一直沉默着,转头瞧去发现小姑娘倒在粗木枝上脸颊红通通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壶,明显就是喝醉了。
见状李莲花扯着她的后领将人提溜起来,将她怀中酒壶抢过。
程菀晚“诶…”
见怀中酒壶被抢走,程菀晚不满的凑近人想抢过酒瓶,却被李莲花提溜着衣领拉开距离,再看酒壶发觉里头一滴酒都不剩了,不禁暗恼没有看好小姑娘。
他看着左右两个酒鬼扶额无奈摇头,正在思索该怎么处理这俩人时,就瞧小姑娘挣脱开他的手,随后向前扑到了他的怀中。
怕小姑娘摔倒的李莲花连忙伸臂接住人,却在抬眸时撞进程菀晚的杏眸中,这才发现两人现在距离非常近,是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亲到的程度…
程菀晚“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