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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星汉灿烂:明月姣姣

梁邱起“少主公,我们搜遍了铁匠铺子,并未发现与军械有关之物,会不会是那许尽忠知晓董仓管被抓,便销毁了一切证物”

凌不疑(子晟)“董仓管被抓不过几日,就算他能毁了所有信函书简,也不可能毁了那批军械,他着急出手,所以一定会主动联系买家,人行有迹,车过有辙,只要他做了,我们就一定能查到”

梁邱起点头,梁邱飞看向自家兄长,不解的说道

梁邱飞“什么人啊,车呀”

梁邱飞无意一瞥,就看到城门底下出现了一辆马车,顿时瞪大了眼睛。

梁邱飞“车,车,这马车看着好生眼熟”

梁邱起“是程家的马车”

凌不疑毫无波澜的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连嘴角上扬他都未曾察觉到。

凌不疑望着马车,便见车窗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娘将头探出车窗外,脸上还挂着笑容。

马车内。

程少安(姣姣)“阿姊,下雪了”

程少商(嫋嫋)(笑)“真的哎”

程少安将手伸出车窗,看着一片雪花落到手上又立即化掉,似是觉得不过瘾,就将头探了出去。

程少商(嫋嫋)“姣姣,你做什么?”

程少安(姣姣)“阿姊,我喜欢雪”

程少安感受着雪飘到脸上的感觉,笑了起来,似有所感的往城墙上看去,便看到的三个人,中间的那个是……凌不疑。

两人视线相撞,程少安礼貌的对他笑了一下,凌不疑却立刻将视线移开。

待程少安将头缩回去后,才将视线又转回马车上。

此时,一个名为喜欢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而凌不疑却丝毫不知。

梁邱飞“少主公,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凌不疑学着程少安的样子仰头,感受着雪飘在脸上的感觉。

凌不疑(子晟)“天降瑞雪,马上就要正旦了,可曾给军中兄弟们备些年货”

梁邱飞将不解的眼神投向兄长。

梁邱飞“置办年货?”

凌不疑(子晟)“备一些干果点心吧,这……也是我们回都城的第一个正旦”

梁邱飞(看向梁邱起)“少主公不是从不过这些团圆节日吗?”

梁邱起剜了一眼自己这个愚笨的幺弟,说道

梁邱起“少主公回都城多日,也未曾去拜见城阳侯,朝中已有些闲言碎语,听闻城阳侯奏请圣上多次,想邀请少主公正旦归家团聚”

凌不疑(子晟)“不去”

————

程少安与程少商正在参观新宅子,青云与莲房跟在后头。

莲房“女公子,这么大的院子,真是只给咱们住的?”

程少商饶有兴趣的看着新院子,回答道

程少商(嫋嫋)“那是自然”

程少安(姣姣)“阿姊,等会儿我带你去参观我的院子”

程少商(嫋嫋)“好呀好呀”

程少商四处看着,偶然看到一堆木头似的东西,问道

程少商(嫋嫋)“那一堆是什么东西啊?”

几人看了几眼,便走了过去。

莲房“这些应是老夫人院中收拾出来的旧物什,堆在此处,一会儿便扔了”

程少商对这些旧物什很感兴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程少商(嫋嫋)“哎,别扔,我留着有用”

程少安(姣姣)“这些能有何用?”

程少商(嫋嫋)“一会儿你便知了”

程少商眼珠滴溜一转,笑了起来,程少安不解的看着她。

————

程少商和莲房将一个类似梯子的一个旧物什放倒,程少商拍了几下试试,程少安便在一旁好奇的看着。

莲房“女公子,仔细被女君发现,又要说女公子不务正业了”

程少商(嫋嫋)“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姣姣呢?”

程少商抬头朝程少安笑了一下,程少安无奈的笑了笑。

程少安(姣姣)“是,阿姊就尽管做”

青云看向程少安,女公子对四娘子也太过纵容了些。

程少商(嫋嫋)“再说了,你们不想要一个秋千椅?”

程少安(姣姣)“阿姊是说,这是个秋千椅”

程少商(嫋嫋)“是啊,之前大母修缮院子的时候,我从头到尾见木工师傅做过,还偷着帮过几把”

程少安(姣姣)“阿姊真是聪慧,看过一遍便记住了”

程少商(嫋嫋)“那是自然,怎么样,崇拜我吧哈哈”

程少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程少商畅想着秋千椅做好之后的事。

程少商(嫋嫋)“等秋千椅做好了,在上面再架个架子,找一些蔓藤种下,夏夜漫漫,坐在秋千凳上,赏月,多舒服”

程少安(姣姣)(点头)“嗯!”

萧元漪“你们在干什么”

程少安转身行礼。

程少安(姣姣)“见过阿母,阿姊在做秋千椅”

萧元漪看了一圈,对着程少商说道

萧元漪“你是个女娘,不是个木匠,你若将享乐的心分一半在读书上,阿母也不用替你担心了,你还有时间玩弄这些杂物,想必是这书读的还不够多”

程少安上前将程少商挡住,说道

程少安(姣姣)“阿母有所不知,阿姊对木匠之事十分有兴趣,便是看别人做一遍就会了,这样的天赋,岂能浪费了”

萧元漪“万事都没有读书重要,从明日开始,嫋嫋每日到我的房间里温习读书,就在隔壁”

见事情无转还之地,程少安只能牺牲自己去陪阿姊了。

程少安(姣姣)“阿母,能否让我陪着阿姊”

萧元漪“自是可以”

萧元漪走后,程少商和程少安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程家三郎程止归家的日子,一听到消息,萧老太便急匆匆的朝着府外过去。

程少商与程少安在后面跟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萧老太对着程止哭诉。

程少商凑到程少安耳旁小声说道

程少商(嫋嫋)“知道的是儿子回来,不知道的,还当是情郎回来呢”

程少安(姣姣)“此话你跟我说说便罢了,可不能叫旁人听去”

程少宫“说什么悄悄话呢?”

程少安一惊,看见是程少宫便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程少安(姣姣)“程少宫,你怎么还是如此顽劣”

程少宫(捂着胸口)“哎呦,姣姣,你怎么下手还是这么狠”

程颂“活该,姣姣就应该在打狠点”

程少商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一思考便知谁对谁了。

程颂“姣姣怎么还不向嫋嫋介绍我们?”

程少安(姣姣)“我阿姊聪明,不用我介绍便知你们是谁”

程少商(嫋嫋)“嫋嫋见过次兄,见过三兄”

程颂好奇的问道

程颂“你怎知我是你次兄,而不是大兄”

程少商(嫋嫋)“与三兄一般,算出来的”

程少商对着程少安挑了挑眉,程少安回了她一个笑容。

程少安(姣姣)(碰了碰程少宫)“哎,你怎么算出来的?”

程少宫“你就不能尊称我一声阿兄吗?”

程少安露出一个笑容,程少宫瞬间不纠结这件事了。

程少宫“这还用算吗,看年岁打扮,不是嫋嫋便是姎姎,但是姎姎乖巧,不会这般凑热闹”

程少商笑容逐渐消失,转过头对着程颂说道

程少商(嫋嫋)“其实我也不是算出来的,我听闻大兄是白鹿山儒雅翩翩的才子,如今在军中谋事,而次兄是威武不凡的武将”

程少商(嫋嫋)(指着程少宫)“这般孱弱之身,必然只能是三兄了”

程少宫“你”

程少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程少宫的肩膀。

程少安(姣姣)“又多了一个治你之人,开心吗?”

程少宫(咬牙切齿)“开心,太开心了”

程少宫“咳”了一声,站直了说道

程少宫“当心点,阿母可看着咱们这边呢”

程少商(嫋嫋)“三兄不必在骗我,阿母这会……”

程少安见萧元漪走过来扯了扯程少商的衣袖,程少商瞬间噤声,几人站好。

萧元漪“你们回家还没见过大母,嫋嫋,姣姣,你们也去见过三叔父和三叔母”

四人齐声回答:“是”

随后径直走到马车旁,对着大母/三叔父行礼:“见过大母/三叔父”。

萧老太“哎呦,我的乖孙儿呦”

萧老太说着就要过来拥抱程少宫和程颂,刚伸手要抱就发现程少商与程少安站在中间,一下就将两人拉了出去,随后才抱住了她的两个孙儿。

两人对视一眼,对这种行为表示了无语,无语至极。

萧元漪“姣姣,嫋嫋,见过三叔母”

程少商/程少安:“见过三叔母”。

桑舜华“果然如姒妇信中所说的那般机灵”

萧元漪“嫋嫋啊,机灵过了头,姎姎稳稳的在厅中等着长辈,她倒是没规矩,先带着姣姣跑了出来”

程少安(姣姣)“阿母说错了,是我带阿姊跑出来的”

萧元漪瞪了一眼程少安,桑舜华笑着说道

桑舜华“这女娘还是要活泼些好”

程少安和程少商看着桑舜华,这三叔母也不错,性子温温柔柔的。

桑舜华“婿伯还在院内吧”

萧元漪“嗯”

桑舜华“那咱们赶紧进去,别让他久等了”

萧元漪“好”

等众人进去之后,便只剩下了她们和程少宫和程颂。

程少商(嫋嫋)“阿兄们,对付阿母可有什么妙招,不白说,我做了一笔三字的刀笔”

程少宫“当真有这样的妙物?”

程少安(姣姣)“自然是真的”

程少宫“那嫋嫋可不能私藏,快给我们也备一份”

程少商点头,程少安一手搭一个肩膀,将程少宫和程颂压低。

程少安(姣姣)“一个一个说”

程颂“好说好说,阿母体罚你的时候,你就装病,这招姣姣经常用”

程少安(姣姣)“什么装病,我那是身子弱,本就受不了阿母体罚”

程颂“好好好”

程少商(嫋嫋)“继续说”

程少宫“好说好说,阿母骂人的时候,你就把头低下来,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等她骂完了,再把头抬起来说一句,阿母,我错了~”

程少宫精彩的演绎惹得几人都笑了起来,程少商说道

程少商(嫋嫋)“还有什么,多说点”

————

正旦团圆日,萧元漪正与桑舜华谈论着嫋嫋姣姣和姎姎。

程少商(嫋嫋)“就像阿兄刚才说的,那个很大很大的那个桥”

几人正谈论着刚才的趣事,听到萧元漪的声音后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萧元漪“我素不偏不倚,谁做的好我便夸谁,谁让姎姎和姣姣懂事,让我将自己所有的本事教给她们我也是乐意的”

桑舜华“那嫋嫋这般聪慧,你为何不教她这些”

萧元漪“她得先将葛氏养出的那身毛病给纠正回来,再来谈学庶务,连为人处事都没学明白呢,如何能学治家之道”

程颂看着程少商神伤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道

程颂“咱们去看烧爆竹吧”

程少安(姣姣)“是啊阿姊”

程少商(嫋嫋)“烧爆竹没什么好看的,我先回去了”

看着程少商落寞的背影,程少安无比后悔为何不再多玩会儿。

程少安(姣姣)“你二人玩吧,我去陪阿姊”

程颂/程少宫:“哎?姣姣”。

————

城阳侯府。

淳于氏:“正旦团圆日,今日请各位不要拘泥于平日的礼节,多喝几杯”

“子晟回京,裕昌郡主待字闺中等他,想必今年,侯爷可以双喜临门了”

凌益笑了几声,端起酒杯:“好,来,各位,我们为子晟的婚事再喝一杯”

凌益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凌不疑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凌益:“噢,子晟,刚刚还提及你的婚事,来来来,坐在阿父身边”。

凌不疑(子晟)“我领圣上旨意,前来与城阳侯团聚”

凌不疑(子晟)“诸位皆可放松一些,我站在此处,陪诸位用膳”

几位官员瑟瑟发抖,这么一位铁面阎王站在这,谁还敢吃啊。

“裕昌郡主到——”

裕昌郡主欢欢喜喜的跑进来,满脸笑容的看着凌不疑。

官员们:“见过裕昌郡主”。

裕昌郡主(面带娇羞)“凌将军”

凌不疑感受着身后那道热切的目光,顿感浑身不自在。

凌不疑(子晟)“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各位守岁了”

凌不疑转身就要走,裕昌郡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凌益:“子晟,别那么急,再忙也要吃口东西啊,怎么能饿着肚子办事呢”。

淳于氏:“是啊子晟,裕昌郡主还想约你一起过上元节呢,你可不要推脱了”。

凌益:“子晟,婚姻大事应遵父母之命,我们还能坑害你吗”。

凌不疑闻言转过身来。

凌不疑(子晟)“父母之命?那敢问我阿母现在何处!她,算是什么人”

凌不疑对着裕昌郡主拱手。

凌不疑(子晟)“郡主,当着众人面,臣再与郡主说清楚一些,臣要寻的新妇,是一见,便知是她,此生此心都是她,若寻不到这般女子,臣宁愿终身不娶,而郡主,并非此人”

凌不疑说着脑中便浮现了程少安的身影,一瞥一笑皆令他动容。

凌不疑(子晟)“告辞”

凌不疑转身就走,裕昌郡主看着那背影攥紧了衣袖。

————

为了哄嫋嫋开心,程少安将阿兄们带给两人的东西一股脑全部让人搬到的嫋嫋的书房里,还特意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嫋嫋添置了几样东西。

看着半个书房的东西,程少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程颂看见程少安添置的那几样东西,说道

程颂“这看着可不便宜,你把你那点家底全用完了吧”

程少安(姣姣)“我那些银钱便只够买这几样东西,还是寒酸了”

程颂“这还寒酸,你那几样东西,都快比得上我和你三兄准备的这些东西了”

程少安(姣姣)“阿兄不懂,就算是将这京城所有好东西给拿来给阿姊,我也觉得寒酸”

程颂“姣姣,你这就是溺爱”

程少安(姣姣)“那又如何,我愿意”

两人正聊着,程少宫便将程少商带来了。

程少宫“我将嫋嫋带来了”

程少商一进屋便被这半屋的东西迷了眼睛,她都看不过来了。

程少商一眼便望见了那一看就很贵的几样东西,立刻蹲到那里。

程颂“姣姣果然最懂嫋嫋喜欢什么”

程少商(嫋嫋)“阿兄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几样东西是姣姣给我准备的?”

程颂“猜对了”

程少商看向程少安,程少安蹲到她身边,拿起一支梅花簪子给程少商戴上。

程少安(姣姣)“我第一眼瞧见这支簪子便觉得它适合阿姊,果然很好看”

程少商摸了摸头上那支簪子,对着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程少安又拿起旁边盒子里的书籍。

程少安(姣姣)“这是我让青云寻来的几本建筑类的书籍,我知晓你喜欢这些”

程少商将书籍翻开几页,里面全都是她感兴趣的图画。

程少商(嫋嫋)“姣姣,这些东西一看便价值不菲,你哪来的那么多银钱”

程少宫“自然是她的私房钱,存了十几年呢,我平日里想借一些她都不肯,还会将我打一顿”

程少安(姣姣)“还不是你拿钱不干正事”

程少商感动的看着程少安,姣姣怎么如此好。

程少安(姣姣)“阿姊再去看看别的,还有好多好东西”

程少商(嫋嫋)“好呀”

程少商又去看了其他的东西,有些发愁。

程少商(嫋嫋)“我该回什么礼呢?不过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我在家里,也没什么钱”

程少商突然想起来了,起身将自己编的蚂蚱拿起来。

程少商(嫋嫋)“这是我自己编的蚂蚱,但是只有两个”

程少安将程少宫拱到旁边,将蚂蚱拿过来递一个给程颂。

程少安(姣姣)“三兄不需要,给我和阿兄便是了”

程少宫“哎,你……”

程少安捂住程少宫的嘴,笑着看向阿姊,不能让阿姊觉得愧疚,所以就让三兄委屈一下吧。

程颂“送礼无非讲究个心意,嫋嫋将心意送给我,阿兄很是满足”

程少安(姣姣)“姣姣也很满足”

程少宫“唔唔唔唔”

程少安(姣姣)“三兄说他也很满足”

程少商(嫋嫋)(点头)“嗯!”

程少安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将程少宫放开。

程少安(姣姣)“阿姊,你过来看看这个”

程少商(嫋嫋)“这是何物?”

程少安(姣姣)“书简”

程颂“这些书简可比阿母给你的典籍好看吧,照着这上面习字,定要快上许多”

程少商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上面有图画,而且隐约还能看出这讲的是战场上的故事。

程少商(嫋嫋)“姣姣,这宝贝是从哪寻来的,再好不过了”

程少安(姣姣)“次兄当年也不乐意读书,长兄为了教他特意做了这些书简,这上面的字画全是长兄亲手刻上去的战场上的英雄故事”

程少商(嫋嫋)“大兄真好,这书简也好”

程少商(嫋嫋)“当初刚启蒙时,二叔母说了不能铺张浪费,命我将写过的书简洗干净之后晾干,晒干,烤干,再穿上麻绳继续用,没用几天 全部都裂了”

程少安(姣姣)“阿姊怎么未曾与我讲过这些”

程少商(嫋嫋)“事情太多,便忘了”

程少宫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程颂则气的砸了一下地。

程颂“岂有此理,咱们家哪里就差这几个钱了,每年阿父阿母成箱成箱的送银钱回来,家里才几口人,日日大鱼大肉都够了,她竟如此薄待你,你放心,日后短了什么跟阿兄说便是,便是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揪几颗下来”

程少安(姣姣)“阿兄也曾说过要给我揪几颗星星下来,到现在我也未曾见到那几颗星星”

程颂尴尬的挠了挠头,程少商笑了一下,程少宫拿着那发霉的书简问道

程少宫“嫋嫋,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反复洗净,反复用的书简吗”

程少宫嫌弃的丢掉手中发霉的书简,说道

程少宫“还有这书案”

程少商(嫋嫋)“那是堂姊用剩下的”

程少宫“这分明是幼时用的书案,如今你都长大了,它也太矮小了”

程少商(嫋嫋)“是吗,我倒不觉得”

程少宫“就是你平时用惯了,所以才觉得没什么”

程少安看了看那书案,果真是矮小,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程少安(姣姣)“别说阿姊了,我都未曾注意到那书案如此矮小”

程少商拿着手中新奇的物件摆完,对这些甚是不在意。

程少安看着程少宫突然想起了什么。

程少安(姣姣)“哎,我记得长兄曾送了三兄一张麒麟四首红木漆文的书案,可有这回事?”

程少宫“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的确有这回事,如今那书案我也用不到了,嫋嫋刚好拿去”

程少商(嫋嫋)“嫋嫋谢三兄”

程少宫“不必言谢,我立刻吩咐人给你搬过来”

程少商(嫋嫋)“不必劳烦三兄,莲房,你去拿”

莲房“好”

待莲房走后,程少商继续把玩那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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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嫋嫋)“莲房为何还没回来?”

程少安(姣姣)“是啊,这离三兄的屋子也不远啊”

程颂“许是藏哪躲懒去了”

程少商(嫋嫋)“不可能,莲房可不是这样的人,莲房素来老实本分,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当然要不是莲房留下来照顾我,我哪能活到今日”

程少安(姣姣)“阿姊说的没错,阿兄可不能随意揣测别人”

程颂“是是是,阿兄受教了”

程少商朝着前面拉了一下手中的弓,便见青苁径直走了过来。

程少商/程少安:“青姨?”

青苁(面向程少商)“女公子,女君请你去九骓堂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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