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人物归猫耳
*安宁情亲向,其余友情向
*BE,但我觉得不虐
*毫无逻辑,写的我自己都没眼看 私设很多高中背景
*全文6900+
那一年,我失去了最亲的人。但我会找到他的,一辈子不分开。
“许向宁,咱们这里最好的高中有一个免学费的名额,学校已经确定了这个名额给你了,开心吗?”许向安说。
许向宁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去,我想和向安一起。”
“许向宁,听话,去那里你会有更好的资源。”“好吧,那你怎么办?”许向宁问。“我啊,我就去七中,虽然没有一中好,但是学习氛围也不差。”而且学费比一中便宜不少。他又和许向宁说了几句就让他去睡觉了。
其实学校并没有指定这个名额到底给谁,是许向安想让许向宁上最好的高中,他才撒了一个谎。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因为许向安也要去学校,所以没时间去送许向宁——其实也不用送,只是他不放心而已。
许向宁自己坐公交去了学校,路上他就感觉今天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走进高一五班的教室,许向宁就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只一眼,他便移开视线,背着包,走到教室后面找了个空位坐下。
过了一会儿,许向宁眼前出现了一个红头发的少年,“你好同学,请问你旁边有人坐吗?”许向宁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少年把书包放到座位上,然后坐了下来,又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夏予扬,给予的予张扬的扬,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许向宁。”
夏予扬这人很开朗,跟他在一起就不怕找不到话题,这才没一会儿,他就从学习聊到了日常生活,直到老师进了教室,夏予扬才关上了话匣子。
这个班的班主任姓李,是个阅历比较丰富的女教师,简单的讲了一些事情,把书发下来后就放学了。
许向宁正把书一本本的往包里放,有一个人走到他的座位旁边,停了下来开口道:“许向宁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许向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向那人看去,那张脸和小时候的重叠了。
“我是豆豆,你……”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到声音打断了,“许向宁,走了。”夏予扬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许向宁边说边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许向宁,刚才那个人是谁呀?”夏予扬问。“我和他就是小时候见过几次,一点都不熟。”许向宁说。
许向宁小时候被豆豆家领养过,但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刚去他家,豆豆就很不喜欢许向宁,还把他关进储物室。豆豆为了赶走许向宁还掐死了他们家养的八哥——贝贝。
豆豆用他“影帝”般的演技让所有人相信贝是许向宁掐死的。许向宁解释过,但是没有人相信。
许向宁被退养了,但是他又能和许向安在一起了。
许向宁和夏予扬的家在两个方向,两人到过别就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回家了。
“向安,我回来了。”许向宁刚进门就看见许向安端着盘子招呼许向宁吃饭。“许向宁,你们老师说学校有住宿名额,”他好像记得老师提过一嘴,“要不你住宿吧,这样你上学也方便一点。”
许向宁不想住宿,因为他不想和许向安分开。如果住宿他只能一周回来一次。“我不想住宿,我想回家住。”许向宁说。许向安答应了。
第二天,两兄弟一同出门,路上遇见了夏予扬。夏予扬和他打招呼:“嗨,许向宁!”
许向安问许向宁:“这是你的朋友吗?”“嗯,算是,他很开朗,和他待在一起一点都不会尴尬。”
许向宁承认了夏予扬是他的朋友了。
许向宁从小到大都就没交到几个朋友,夏予扬算是一个。许向宁朝夏予扬挥了挥手。许向安先走了,他和许向宁不做一班车。
许向宁和夏予扬并肩走向车站,夏予扬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哥哥吗,和你长得好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许向宁点点头“是的,我们是双胞胎。”
到了学校,许向宁发现他的桌洞里有一张纸条,他把纸条展开,纸上的字是红笔写的“贝贝就是你掐死的。”
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了当年的景象,这些记忆应该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想的,许向宁抬头朝教室左边看去,在第三排,豆豆果然看向许向宁这边,脸上露出笑,但并不是善意的笑。
那红色的字十分明显,夏予扬把头凑过来,想看看纸条上写的什么,但纸条被许向宁团起来了,“能让我看看写的是什么吗?”夏予扬问。许向宁没给,夏予扬便识趣的没再继续问。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说他们要分组学习,三个人为一小组,十二个人为一个大组。许向宁他们正在想上哪再找一个人,就有一个人想加入他们组。
“你好同学,你们组人满了吗?如果没满,不介意带我一个吧?”这个人就坐在许向宁的左手边。“当然不介意,我们组正好缺一个人呢,”夏予扬很欢迎,“许向宁,你同意吗?”他没意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恪,恪尽职守的恪。”江恪说。“我叫夏予扬,他是许向宁。”夏予扬说道。
最后他们和其余三个小组成功组队,豆豆也在其中。
许向宁还想着刚才那件事,心不在焉的,他本以为豆豆这么做就够了,可他没有想到,只是一节体育课,回到教室许向宁笔袋里多了一只死掉的小麻雀。
许向宁被吓了一跳,笔袋掉到地上,那只小麻雀也掉了出来。
“嚯,哪来的鸟啊?”江恪走过来把许向宁的笔袋捡起来,又把那只麻雀拿了起来,“死了,谁干的?”许向宁摇摇头。
“怎么了怎么了?”夏予扬跑过来问。江恪把他看见的全都告诉了夏予扬。夏予扬听完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可怕。
许向宁知道这只麻雀是豆豆放的,但他却不知道豆豆为什么这么做。“我出去一下,过会儿就回来。”说完,许向宁用纸把小鸟的尸体包起来,拿着它走了出去。
夏予扬和江恪不放心他于是悄悄地跟了出去。
许向宁走到操场的花坛旁边用树枝挖了个坑,把小鸟轻轻的放了进去,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小鸟,你疼不疼啊?”许向宁好像又说了什么,但距离太远只见嘴动,听不见声音。
那只可怜的鸟最终被埋在了地里。这是许向宁亲眼看见的逝去的第二条无辜的生命。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暗处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们,拍下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许向宁刚进班里没看见夏予扬和江恪,他刚坐下夏予扬和江恪就一前一后跑了进来,“许......”夏予扬刚想喊许向宁就被江恪一把捂住了嘴,“江恪哥,你干嘛呀?”夏予扬把江恪的手拿下来。
“别管了,等会我说什么你就看着回两句,别被小孩发现了,他现在心情不好,别提刚才那事。”江恪说完,勾着夏予扬的脖子走了过去。
许向宁看见他俩回来了,就顺口问了一句:“江恪哥,你们去哪儿了?”“我们嘛,我尿急,和小扬同学去了趟厕所,对吧?”
江恪看着夏予扬,夏予扬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去厕所了。”
很拙劣的演技,许向宁笑笑,没有揭穿他们。
上课了,这节是数学。老师才刚开始讲就有人敲门,门开了,是班主任,她跟数学老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头说:“许向宁,夏予扬,江恪,豆豆,下课来趟办公室,有事问你们。”说完就走了。数学老师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夏予扬和江恪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因为两人中间隔了个许向宁所以只能使劲把头往后伸。
江恪看着夏予扬,那眼神好像在说:“老班叫我们去办公室不会是因为那只鸟吧?”夏予扬用眼神回应:“我也不知道啊,哪叫豆豆干嘛,难道那只鸟是他放的?”
“江恪夏予扬,你们挤眉弄眼干嘛呢?”讲台上的老师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
夏予扬脑子里冒出了这个让他震惊的想法,听见老师一叫他,吓得一激灵,椅子直接翻了过去。夏予扬这边发出的声响很大,全班同学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他这。
为什么要盯着我啊!好尴尬!夏予扬心想。
“没事吧?夏予扬?”许向宁说着,边把夏予扬拉了起来。“没事没事。”夏予扬赶紧把椅子扶了起来,他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又解释道:“老师,我这两天眼睛不太舒服,刚刚没坐稳,对不起,您继续讲。”她见夏予扬认错态度很诚恳,便没再说什么。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三个到办公室时看见豆豆正在跟班主任说些什么。
“你们来了,有同学举报你们杀害小动物。”这位同学是谁不言而喻,但听了这个举报里由夏予扬和江恪直接震惊。
“哈?”“啥?”“我们杀害小动物!?”夏予扬江恪异口同声发出了疑问。
“不是的,那只鸟不是我们杀的,”许向宁赶紧解释,因为他不想再体验一次百口莫辩的感觉,“我上完体育课回来就发现小鸟在我的笔袋里。”
“你胡说,那只鸟就是你杀的,我都看见了!”豆豆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你们看,许向宁杀死小鸟后,就把小鸟埋了,还好被我看见了,现在杀的是小动物。以后说不定就去杀人了呢。”话语里满是讽刺的意味。
“不是我!这明明都是你干的,为什么要说是我!”
许向宁很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被领养的,而豆豆是奶奶家亲生的孩子?
贝贝那件事之后,许向宁就觉得说不说真话没多重要,因为他们只想听到他们想听的,后来他也不解释了,因为没有人信,就连许向安都不知道真正的情况。
江恪见许向宁情绪不对,就跟老师说让他们自己去调监控,除非这只鸟是从校外带进来的,不然大概率会被拍到。
“还有,”江恪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补了一句,“这位同学带手机到学校,你说你带就带吧,还偷拍,是不是不太好啊,老师,应该好好教育一下。”说罢,他们三个一起出了办公室。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老师最后也没有查监控,其实这件事她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豆豆一再要求,没办法,她也只能装装样子。
这个学校的老师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对自己无益的事,他们几乎不会干。
放学了一出校门,许向宁就看见了许向安,“向安!”许向宁跑到他旁边,“向安,你怎么来了?”许向安笑笑,说:“我当然是来接你的,怎么样,第一天上学,开心吗?”
“很开心,今天又交到了一个新朋友,”许向宁并没有把那只鸟的事告诉他。
“向安你呢,今天开心吗?”
“我啊……”许向安想了想,“我开心啊,因为我也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季少一,是个很有趣的人,下次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许向安和季少一第一次见面是在厕所,准确的说是在厕所门口。
许向安路过厕所门口,就被刚从里面出来的季少一给叫住了,“同学你好。”许向安看了看周围指了指自己,问:“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有什么事吗?”
“就是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高一三班怎么走吗?”
“这么巧,你也在三班,我带你去吧。”
“好嘞,谢谢啊。”
后来不知怎么,他俩就聊上了,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晚上,兄弟俩躺在床上,许向宁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许向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看见自己被三个人围着,应该是趴在地上的,许向宁想要爬起来,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梦里的他正在被殴打,而他只能蜷缩在地上,他极力想要看清那三人的脸,可是始终很模糊,就像被打上了马赛克。
那时是冬天,他的身体不停颤抖,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
“向安……向安。”他在叫他哥哥的名字。
昏迷的前一刻,他好像看见小巷里跑进三个人,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梦醒了,窗外的天已经亮了,许向宁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冷汗直冒,眼前不断浮现梦里的景象。
“许向宁 快起床!”许向安叫他。
“好!”
“向安,我走了,拜拜。”
“好,路上注意安全。”
接下来这一个月豆豆和许向宁没有太多接触,只有小组作业时才被迫和他交流。
但这一个月是许向宁高中生活最后的平静,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看不到尽头的噩梦。
只一个国庆,许向宁再回到班里时,同学看他的眼神变成了害怕,鄙夷,又或许是愤怒。
豆豆在许向宁来之前,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告诉了他们许向宁小时候的事。他还说许向宁是孤儿,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江恪哥,你有没有发现同学们最近都不搭理许向宁了?”夏予扬说。
“你才发现吗?最少一周前,他们对许向宁的态度就不对。”江恪说。
“为什么啊,难道许向宁没有发现吗?”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不想耽误学习,所以并不在意。他也习惯了,小时候就因为性子古怪没有朋友,而现在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到了晚上放学,许向宁不见了,他和夏予扬说好今天一起回家的。江恪和夏予扬分开去找,一个在校内,一个在校外。
校内的教学楼,厕所,教室差不多都找过了,没有看到许向宁。夏予扬边跑边掏出手机给江恪打电话:“江恪哥,他不在学校里,我现在出去找你,你在哪?”
江恪朝四周看了看,说:“我现在在学校附近的小路上,就你们回家走的那一条。”
“好,我马上来。”
路过一条胡同 江恪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鬼使神差地拐了进去,结果看见许向宁骑在豆豆身上,一拳一拳朝他打去,边上还站着两个人。
“嘿,小孩儿,别打了,走了。”江恪朝许向宁说。许向宁从豆豆身上下来,拿起旁边的书包,刚想迈步离开就被那两人拦住了,“你不能走。”其中一人说。“我凭什么不能走。”许向宁问。
“你打了人,你还想走?”
“江恪哥,明明就是他们先欺负我,我正当防卫,他们还说我欺负他。”许向宁对江恪说。
江恪先是震惊于许向宁的变脸速度,后又心疼他,于是把他拉到身后,又对豆豆他们说:“赶紧走,以后少欺负同学,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看看脑子。”说完,江恪带着许向宁出了胡同。
刚出去他们就看见了迎面跑来的夏予扬,“许向宁,你胳膊怎么了?”许向宁低头朝自己的胳膊看去,有一条胳膊在流血,别处还有擦伤。
“这些可能是刚才蹭到墙擦伤的,没事。”他身上的伤绝对不止这几处,腿上,小腹都有。
许向宁当时问了豆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小时候是你讨厌我想要赶我走,那现在又是为什么?”豆豆是怎么说的?好像是,“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欺负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只要站在你这边的人越多,你就越觉得你自己做的事是对的,根本不会在意他人受到的伤害,只认为是他活该。
许向宁到家时,许向安还没有回来。许向安会在假期出去打零工,有时放学后也会出去打工。许向宁自己热了点饭吃,又过了半个小时,
许向安还没回来,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等许向安回来。
身上的衣服都是长袖长裤,正好遮住了他身上的伤。
许向安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许向宁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许向宁,许向宁。”许向安走到许向宁身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见许向宁没有要醒的意思,许向安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晨,许向宁醒来时依然没有看见许向安,他心里是有些不开心的。他想许向安了,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是一天总共也见不到几次。
就这样日复一日,四季更迭,每个人都随着时间成长,只有许向宁,被困在了那个盛夏。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许向安一定不会让许向宁去一中。如果要去他也会和许向宁一起。这样起码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他。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继上次许向宁被豆豆他们堵在胡同里后豆豆对许向宁的欺辱越发的明目张胆,从一开始的胡同,厕所的隔间,到现在的在同学面前冷嘲热讽,甚至直接动手。
但除了夏予扬和江恪,没有人关心许向宁,帮助许向宁,就连老师也只是冷眼旁观。
因为他们怕,怕牵扯到自己,怕自己受到伤害,人都是自私的,只想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有些人心里其实还是有愧的吧,可是随着时间的消磨,那些人心里的愧疚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彻底成了一个知情的旁观者。
夏予扬至今都还记得,有一次老师让许向宁去杂物间拿东西,结果东西拿到了,他人却没回来。
后来,还是夏予扬和江恪在杂物间找到了许向宁,打开门的时候他们就看见许向宁蹲在一个小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腿。
杂物间的门被锁了,是豆豆干的。许向宁有求过他让他放自己出去。
可是他后来才发现,恳求换来的是无视,而反抗,换来的只能是更深的伤和更钻心的痛。
他们当然有想过报警,但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而没有结果。可许向宁等不到那时候了。
死亡通知书到许向安手上时,他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明明昨天许向宁还对着他笑,可今天……
许向宁是跳楼自杀的,就在昨天,而今天是他们的生日。
许向安在一个柜子里看到了许向宁的日记本,每一页都只有一两句话,却句句都刺痛了他的心。
许向安知道许向宁被校园霸凌,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那天,许向宁又被堵在了胡同里。他被打的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冬天的雪地好冷啊,许向宁蜷缩在地上,一边是大自然的寒冷,一边是肉体上的疼痛,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昏迷之前只看见胡同出口冲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哥。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浓烈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
“许向宁,你在学校受欺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许向安问。
“我怕你担心我。”
“你不告诉我我才会更担心你!”许向安的音量渐渐增大。
“向安,你别生气,对不起,我……”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但是许向宁,我是你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也一样,咱们俩只能互相依靠,所以许向宁,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和我说,不要瞒着我,也不要骗我,好吗?”
许向安也很累啊,他只是比许向宁早出了生了十几分钟,但他却要承受更多。
“好,向安。”
日记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写着:
向安,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17个生日,虽然以后都没机会再和你一起过生日了。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我希望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不管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只要是我们就好。
生日快乐,哥哥。
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以后也没机会了,再见,我们下辈子再见。
许向安从始至终都没哭,他只是和每年生日一样,去那家他们常去的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上面插了十七根蜡烛,一根不少。
他自己也许了个愿,和许向宁一样的愿望——我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做兄弟,我还做哥哥,你还做弟弟,只要是我们,也只能是我们。
“生日快乐,许向宁。”
到下辈子太久了,我怕你又被欺负,所以我现在就去找你,许向宁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那些施暴者最终得到了法律的惩罚,可是他们再也没机会看见了。
最后,他们只留下了一张落灰的合照和一个发霉的蛋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