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不怒反笑，“呀呀呀，这是谁啊？不知道你平时模拟考试可以考多少分啊？我记得我初中都跳级了呢。我高二做高考模拟卷每次都能680以上呢。”
叶野是靠家族财力进入的南阳私立中学，学习自然不算特别好，他刚想说话就被身旁人制止了，“周哥。”
周渡嘴里叼着烟，抬起头，“新来的转校真嚣张啊，知道这里谁是老大吗？小心揍得你回家找妈妈哦。”
江楚被碰了逆鳞，听见身后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轻轻俯在周渡耳边，“来啊，看看到底是谁揍谁。”
唐晓翼按住江楚的肩膀，“电梯来了。”
江楚闻言“啧”了声，慢悠悠走到唐晓翼旁边，“有点可惜，没揍到。”
周渡目送着二人上电梯，在电梯门欲要关上之时，江楚朝周渡竖了个中指，露出轻蔑的笑容。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唐晓翼和江楚两个人。
唐晓翼简明扼要道，“南阳私立中学的风气一直这么差吗？那应该会有校园霸凌事件吧，你去论坛或者哪里搜搜这方面的信息。”
江楚点点头，随即从包里拿出带来的iPad，“你怀疑？”
“不知道，其中一个可能性而已。”
“叮——”
五楼到了。
他们的寝室在走廊尽头。
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整洁，都是统一的上床下桌，还有独浴和阳台。
“啊，有点累，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江楚一溜烟就钻到床上去了。
“查出来什么了吗？”唐晓翼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没有，还是没有，有关霸凌的事情也被删了，又或者被霸凌者不敢出声，只有少数几个霸凌者会发一些霸凌其他人的感受。”江楚关上iPad，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来这个学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一点。为了看着光鲜亮丽，很多事情都被压了下来。”
唐晓翼“嗯”了声，提议道，“下午去查一下三天前死亡的那个学生，听说也是个富二代。你睡吧，到了时间我叫你。”
江楚不想睡觉，但抵不住愈发浓烈的睡意，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窗外榆树枝繁叶茂，知了扯着长声叫个不停。
教室内开了空调，因为人数多，依然抵不住热气喷涌。
唐晓翼本打算直接翘课去图书馆看看，但是这样未免太引人注意，不方便后续调查，这个想法只得作罢。
南阳私立中学晚自习结束是九点半。
江楚此刻还在和睡意作斗争。
“行了，困了就睡。”
“不是，唐晓翼，你看啊，晚自习结束都九点半了，图书馆都关门了！我们哪有时间去查东西？”江楚拧着眉。
唐晓翼下意识用手敲了敲桌子，“三天前跳楼自杀的就是这个班的同学，叫——张郭，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下课后问问吧。”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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