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档案的内容，这位S级病人叫刘敏。
刘敏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不过乱糟糟的，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身上穿的病服也破破烂烂，还沾上了大片血迹。他直勾勾地盯着唐晓翼手上的刀，眼神犀利，眉毛处还有道很长的疤痕。
“你们是谁？”
刘敏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一个很久没有说过的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杨莱这次没有躲在后面，颤颤巍巍站出来，“我们是护工，来给你送药的。”
刘敏进入精神病院后，被确认是狂暴症，动不动就喜欢打人，虐待动物，来这里进行戒断。
江楚不屑地“啧”了声，走上前，一把掐住刘敏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双手用力，迫使刘敏张开嘴巴。
强硬地把药塞下去后，江楚拍了拍手，“随便动手，我没有打你已经对你很好了。”
唐晓翼就站在一旁，笑道，“看起来手法很熟练啊，江楚。”
江楚微微一怔，如实回答，“之前习惯了。”
刘敏被强制喂药后，脸色苍白，说话断断续续，“你们果然就是一伙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唐晓翼眯了眯眼睛，“什么一伙的？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刘敏吐了口痰，“呸”了一声，“还在这装蒜！你们这群混蛋！”
猝不及防的，刘敏突然全身开始抽搐起来，嘴里不断吐出白沫。
江楚见状，嫌弃道，“疯子，果然有病，我们走吧，去吃晚饭。”
关上铁门，只有唐晓翼在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太巧了，太诡异了，很不对劲。
江楚点了两份外卖，他和杨莱一人一份，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边讨论边吃饭。
“晚上出门吗？”江楚咬了一口鸡腿，汤汁沾到嘴唇边，“十二点以后。”
唐晓翼翻了白眼，“你觉得呢？”
江楚会意，那就是出门。
“你怎么不吃外卖？”
“不想吃。”
杨莱嘴巴被塞的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我们晚上七点下班，护工宿舍四人一间，好像还会有人分到我们这个房间。听说之前有护士晚上十二点以后出门，被同宿舍的人举报了。”
江楚眨了眨眼，“这个我来安排就行。”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
江楚回到宿舍发现他们的另一个舍友已经到了，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目养神。
江楚有印象，是同一批新来的护工。
“嗨，朋友，以后我们就是一起工作了，你饿了吗？我们刚刚点了外卖，还有一杯奶茶，分你一点，我们已经饱了。”
医院提供的饭菜确实差强人意，但来打工的，总是不嫌弃的。
那人看到香喷喷的烧烤，咽了口口水，“医院规定不能吃烧烤，不能点外卖。”
江楚摆了摆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就这一次，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我们忙活了一天，不得犒劳一下自己吗？要是吃的还委屈自己，那可太失败了。”
很快，那人就被江楚说服了。
一刻钟过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唐晓翼推开门，和杨莱两人走了进来。
“看不出，你还有演戏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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