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李硕舔了舔唇,他出了一身汗:“陈队……为什么相信我?”
陈澜月靠在椅背上,眼神懒散又锐利,她淡淡的,黑笔在白皙指尖转了一圈。
“段韵不会提防你。”她轻声说,“在她眼中,你是莽撞的,她不会对你设防。”
“那你呢?”李硕问,他说的急,“陈队,段姐不也,不也很信任你吗?我看的出来。”
陈澜月的唇角挽起一个小弧度:“可她依然也要有所保留。”
那为啥对我不会?李硕想问,但被陈澜月打断了。
“出去吧。”陈澜月揉了揉眉心,似是疲倦,“等案子结了,我再和段韵说。”
李硕出去了。
回家时桌上摆着一束花,一束满天星。
她换了鞋,浅淡的望了花一下,身后被人抱住,段韵的吻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
唇齿间带上了红酒的味道,有些醉人,陈澜月忽然被抬高,段韵抱着她,放到了沙发上。
沙发有一段很高,很软的地方,陈澜月喜欢靠在那儿。
“你喝酒了。”陈澜月在空隙间低声说,扯着段韵变了形的衣领。
这是个陈述句,所以段韵什么也没回答,而是想继续吻她。
陈澜月微微后仰,坐在那儿,她比段韵高了半个头,此时睨着她:“为什么喝酒。”
她知道为什么,她也知道。
段韵多情的桃花眼泛起红,她哑着嗓子:“吻吻我,好不好?”
陈澜月暗叹一口气,扯着她的衣领,缓缓俯下头,吻上带着酒气的唇瓣,本应浅尝辄止,可段韵失了控,摁住她的头,看上去是在撕咬她的唇,但陈澜月感受的到她的温柔,看似凶狠,实则每一下都是轻轻的。
段韵红着眼眶,似乎下一刻就能落下眼泪。
“我在。”陈澜月躺在沙发上,缓缓抚上女人的眼睛。
滚烫的,带着熟悉的气息。
段韵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唇,嗓音沙哑:“我恨他。”
“我知道。”陈澜月抚摸着女人已经很长的发丝,她的头发永远长的很快。
“我爱你。”段韵俯身下来,身躯紧贴着陈澜月,眼泪滑落。
“我知道。”陈澜月抚摸着乱糟糟的青丝,轻声说。
她没有说爱她。
她依然是这样,永远是,藏着掖着不给人看,像高中写日记的女生,偏生段韵爱极了她,像得了糖的孩子,放不下,恨不得立刻吞吃入腹,却又舍不得立刻吃完。
段韵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陈澜月将人抱起,带回卧室。
卧室里只有淡淡的月光,冷淡的映照着女人张扬的眉眼。
陈澜月轻抚她的眼角:“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