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我怎么可能会杀他?”王辉很不爽,“我闲的蛋疼了?他钱都没还,我杀他干嘛?”
钱钟罗松了口气,比听见自己被释放还要高兴:“没事了,就是怕你冲动,我还有事先挂了。”
王辉说:“奥,行。”
“线索又断了……”段韵叹了口气,又问,“你知道他借钱干什么吗?”
钱钟罗摇头:“不知道,我只管借了朝他要。”
“嗯……”段韵抄着口袋,有些疲累,“李硕,带进去关着吧。”
“查了这么些天,查了个屁。”段韵倒在陈澜月办公室的沙发里,躺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陈澜月吱个声,她抬抬头,“姓陈的~”
姓陈的不搭理她,兀自翻着尸检报告和痕检科的报告单。
段韵绕到陈澜月身后,一只手撑着书桌,她很累,想把头搁在陈澜月肩上,但她也知道这么干的后果。
“累了?”陈澜月翻看着报告,问。
段韵叹了口气,又忽的笑笑:“差不多,就是觉得白忙活。”
“怎么会是白忙活?”陈澜月偏头看着段韵疲惫的眉眼,“至少抓到当年犯案的凶手了。”
段韵强撑着沉重的头,眼皮耷拉着,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却始终不挨着陈澜月。
陈澜月低头看着报告,神情严肃,刚想问段韵,就见对方的头几乎要砸下来了。
这都能站着?陈澜月失笑。
她起身:“去沙发上睡觉吧。”
闻言,段韵茫然的翻着白眼看她。
陈澜月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夸她敬业了。
段韵动了动,脚却碰住了椅子,要不是陈澜月眼疾手快,她差点倒下去,但无辜的椅子躺枪了,被撞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段韵?”陈澜月见对方没了动静,轻声的叫她。
段韵倒头就睡,身体无力,整个人趴在陈澜月身上,湿热的气息洒在陈澜月颈肩处。
她好像听见陈澜月叫她了,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嗯……夜……”
陈澜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一说话温热的呼吸就全部洒在她的脖子上。
谁照顾谁……陈澜月暗想着,默默叹了口气,手上用力将段韵打横抱了起来。
她刚要把人放到沙发上,才走两步路,一青年火急火燎的开门:“段姐,陈队,别冲动——”
陈澜月和李硕四目相对。
陈澜月:“……”
李硕:“……”
李硕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他垂着头,思考。
不是打起来了吗?不是吵起来了吗?这是怎么了?
门开了。
陈澜月衣衫平整,她睨了李硕一眼:“她困了,别打扰她。”
“……嗯。”李硕咽了咽口水。
陈澜月手里拿着报告,接着回头说:“没打架。”她顿了顿,脸上没有变化,耳垂却染上红晕,“还有,下次进来敲门。”
李硕僵硬的点头:“是……”
陈澜月走了,李硕还僵在原地。
“我靠……大新闻啊……”李硕喃喃自语,“这算不算欢喜冤家?”
“谁是欢喜冤家?”路过的赵欣循着李硕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陈澜月的背影。
赵欣拍了拍他的肩:“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要去掉欢喜两个字,陈队对段姐可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