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韵看着监控里纹着花臂,正破口大骂的彪形大汉,眉不自觉的蹙起:“这人……嘶,我好像见过。”
“他叫王辉。”陈澜月说,“专给人当打手呢。”
段韵一拍脑袋:“对!就他!有一回咱们去酒吧,我看见他调戏小姑娘来着,还搭讪老娘,被我骂了还想动手。”
陈澜月轻点着桌子的手指停了,骨节分明的手顿住,她看着段韵,一字一句:“咱?们?”
段韵改口:“……哦,我和李硕他们几个,下班时间,陈队你不去也不能阻止我们对不对?”
陈澜月转回视线,平静的说:“你见过也正常,他经常去酒吧。”
听她这么说,段韵狐疑的问:“你怎么知道?跟过?”
这里的跟字两人心知肚明。
“嗯。”陈澜月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鼠标上都留下黏腻的汗水,她说,“之前因为一些事跟过。”
段韵知道她这是不想说,也识趣的没有追问:“他的住址你知道吗?”
“嗯,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住在那儿。”沉默了一会儿,陈澜月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怕警察,你别轻易信他说的话。”
“我能没点儿辨识力?”段韵笑着,眼睛微眯,“不过听你这么说,这人是个刺儿头?”
“是。”陈澜月点开监控。
随着监控走到末尾,二人也准备去王辉家,此时,陈澜月的手机响了。
“陈队,结果出来了,遗书是本人书写。”赵欣凝重的说,“而且那嘬粉末经检查,是海洛因,景法医经过解剖也已经发现死者吸毒,他借的那些钱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吸毒。”
扯上毒品,这桩案子就不单单只是一桩命案了,它的危险程度急剧升高,也足以引起重视。
“知道了。”陈澜月眸光沉沉,“给死者家属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趟,再叫李硕打听个人。”
“谁?”赵欣耳朵支棱起来,问。
“钱钟罗。”陈澜月听见自己说,“李硕应该知道这个人。整理好这个人的资料,他很重要,再找人盯着他,但凡有一点想跑,立刻抓住他。”陈澜月和后视镜中的自己对上目光,里面压抑着一些东西,“出了事,我负责,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段韵坐在副驾驶上听着她们的对话:“钱钟罗是谁?”
“之前王辉的老板。”陈澜月说,“不出意外,现在也是。”
段韵很想问她是怎么认识的,很想问她为什么要跟踪王辉,但是案子更重要,与其现在因为质问她吵上一架,不如先冷静下来,她等了那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还有死者吸食海洛因的事,这段期间死者的行程也要查清。”段韵压下心里的疑问,“以及……王辉这个人,在酒吧里我听那里的人喊他瞿哥。”
“瞿毅是他的化名。”陈澜月说,“他为了办事方便,平常都用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