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织哄好付闻樱,又转头去哄另一个。
伸手推开孟宴臣房间的门,转身小心关上的时候,直接被压在门上。
???
这个时候的他就有霸总的潜质了吗?
川织哥哥?
孟宴臣你又过来干什么?
语气里带着无奈,这段时间,川织天天晚上来找他,一晚一个舔狗没好下场、做人不做恋爱脑的故事。
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一遍遍把他想治愈的伤口揭开来,又疼又气又好笑。
川织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跟宋狗,啊不,宋焰分手了。
孟宴臣挑挑眉,就这?不值一提。
把手收回来,转身走到书桌前,继续写题目。
川织哥哥,他们分手了呀!
孟宴臣所以呢?
川织你不是喜欢姐姐吗?都说走出失恋的好办法之一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啊,该轮到你出手了,趁他病要他命,需要我帮你什么?可以直接说哦。
孟宴臣停下笔,抬眼定定地看着川织,她眼里的兴奋感是一点都没少哇。
可是他心里却莫名憋着火,像八月的午后,没有凉爽的风,而是下暴风雨前的那种极致闷热,让他心烦。
孟宴臣你就这么想我跟你姐姐在一起?
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他算是发现了,眼前人主打一个没心没肺。
川织不是你喜欢姐姐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宴臣可我现在不想喜欢了,你觉得我跟她在一起会快乐吗?
川织挠挠头,仔细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孟宴臣,抿抿嘴,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川织那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呗,没关系,哥哥,我认识很多优秀的女生,过段时间让你们认识认识。
孟宴臣......
气得孟宴臣不想说话,川织嘿嘿一笑,转头就发现了他房间不对劲的地方。
那一整面蝴蝶墙不见了。
这不是孟宴臣最喜欢的东西吗?
付闻樱也不会去动,那就只能是他自己拆掉的。
川织哥哥,为什么?
孟宴臣没什么,只是觉得太残忍了。
孟宴臣头都没抬,语气淡淡地说着,仿佛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而不是他的爱好和梦想。
终其一生,没有困住任何人,反而把他困住了。
孟宴臣从始至终都没能破茧成蝶,而是把自己活生生憋死在茧里,脆弱又残忍。
川织心中一疼,走到他身边,弯腰亲在他的脸上。
孟宴臣瞳孔微缩,忘记眨眼睛,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脸上那奇异的触感上。
软软的,嘟嘟的,温热的。
但是川织没有停留太久,一触即离,然后手搭在他有些硬的短发上,轻轻摸了摸。
川织虽然不是我欺负了你,但是谁叫你是我哥哥呢,做妹妹的就勉强安慰一下你吧。
孟宴臣猛得抓住川织的手,抬头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过于复杂,她一时看不明白。
但她能肯定,里面正迸发着蓬勃的生机。
好像浮萍一般抓住了可以落地生根的东西,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
川织走出孟宴臣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