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幻境？

几位掌门决定先以身试险，直接进山洞。

但在进山洞的那一刻，地上出现阵法模样，瞬间覆盖在所有人脚下，三清界的掌门大喊出声，“走！”

但已经晚了，这是连最擅长阵法的玄霜月都没能搜查出来的阵法，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江妄怀只听见一声高呼，下一瞬，就进了迷雾中，江妄怀提起凤吟警戒。

刚刚在他身边的大师姐已消失不见，更别提其他人。

不断有魔物的声音在迷雾中响起，还有他的老熟人琼瑶的声音。

江妄怀突然转身，挡住身后的毒针，琼瑶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吧，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今日，我便抽干你的血！”

地下突然出现许多鬼手，让江妄怀挣脱不得，奇怪的是，手上突然出现伤口，江妄怀感受到了血液在流失。

之前琼瑶镇遇见的制造魇的魔修也出了声，“你当时杀我那么急，不就是怕我把你不是江妄怀的事实说出来吗？现在我没死，这件事我必定让天下人知道，你鸠占鹊巢！”

眼前的场景变换，缠在脚上的手变成了锁链，他的眼前是他的师尊，他在清风派。

处罚台上，他满身的伤，江妄怀冷冷抬头，看着白璟清，“怎么？又来幻境？”

白璟清皱了皱眉，“江妄怀，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腔热血，你的师姐死在了山下！”

江妄怀怔了一瞬，凌珩满脸的泪，冲了上来，一剑刺入了他的右肩，是真实的刺入皮肉的感觉。

江妄怀疼的满脸发白，他有些恍惚，“怎么回事？”

白璟清冷笑一声，“你与你师姐一同下山，你为了找你的杀亲仇人，去和其他几个门派的人一起绞杀魔族，你又可曾想过，魔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绞杀，你们进山洞的一瞬间就触动了阵法，你不过是因为身怀龙血，侥幸活了下来，其他的人，一个不剩。”

江妄怀有些发不出声，这个幻境太真实了，它补充了所有细节，就连痛感都是真实的。

不论江妄怀再怎么喊，不论他在怎么观察，这里就是清风派，没有迷雾中的魔族。

所以……他回来了，大师姐死了……

“江妄怀！你占我师弟的身子，害死他的亲生父母，你还害死了我的大师姐！你死不足惜！”凌珩被人拦住，发狠的冲这边喊。

江妄怀想起迷雾中的事，是了，那个制造魇的人不是说过要将这事告诉天下吗？

巨大的信息量冲入脑海，他记得，他入了阵法，师姐死了，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的师尊看到大师姐的命牌碎了，所以才赶过来。

其他门派剩余的人都认为是他动了手脚，他们认为是他与魔族联手。

有人说，看见他与魔尊在京城时两人一起在酒楼上纠缠不清，除此之外许许多多他与魔尊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被扒了出来。

他们要公平，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所以他才在这儿。

白璟清冷眼看着他，退后一步，“行刑。”

天雷落下，他仍旧动弹不得，江妄怀的金丹在行刑前被废了，他现在是肉体抗天雷。

江妄怀的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周围的世界静了下来，随即皮开肉绽的疼痛传遍全身，江妄怀耳鸣很长一段时间，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台下是众人叫好的声音，江妄怀想，这还是幻境吗？有幻境会这么真实吗？

他还奢望渊泽会来救他，但他又想，渊泽是魔尊，他是仙门弟子，他们不过是达到了一时的目的，人家又为什么会来就他？

江妄怀还没缓过来，第二道天雷落下，江妄怀猛的向前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有些脱力，但因为被点了穴，只能一直跪着。

他好像又丢失自己的家了，他将清风派扯进了江湖纷争，他失去了师姐，他的师尊和师兄都不认他了，他们都想他死。

天雷接二连三的落下，江妄怀已经没有知觉了。

江妄怀已经分不清了，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天雷落完之后，带盐水的皮鞭打在了后背的伤口上，江妄怀没有叫出声，他知道，拿着这鞭的人是他的师尊，是他视为家人的人。

他有些麻木，刑具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但他就是死不了，有药修吊着他的命，他想死都死不了。

他自嘲一声，死了算了，活了两世了，也够了……他的龙血也不知道会归谁。

下一瞬，江妄怀如同被冷水淋湿。

是了，龙血。

既然人人都知道龙血真贵，怎么可能任由它流失？

江妄怀清醒的一瞬，周围人的动作都停住了，下一瞬，所有人都变作了迷雾。

江妄怀笑了一声，他怎么没早察觉，这么明显的漏洞。

江妄怀拨开迷雾，躺下地上的他睁开了眼。

后背的剧痛还在继续，江妄怀闻到了血腥味。

周围都是躺着的人，他们所有人，都到了山洞里面。

整个山洞，除了几位掌门醒了，还有他的师姐。

大师姐见他醒了送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是看见什么了？你背后的伤好了又裂好了又裂，还一直吐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救不回来了。”

江妄怀没搭腔，他注意到了大师姐手上用衣服绑着的地方。

大师姐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小伤，你的伤算是所有人里面都比较重的了，我恰好带了药，来，我给你上药。”

熟悉的味道靠近，江妄怀想起了幻境中的心有余绰，抱住了她，“师姐……”

大师姐愣了一瞬，顾及到江妄怀身后的伤，手只能举在半空。

过了一会儿，江妄怀情绪平定下来，大师姐这才能给他好好上药，大师姐一边上药一边与他说当前的情况，“这是个古阵，我只在书上看过，进入阵的一瞬间，便会进入它设的迷阵，迷阵中所受的所有伤，都会折射在现实中，而且别人帮不了你，只能自己醒过来，要是醒不过来，那在迷阵中是怎么死的，你就会怎么死。”

大师姐絮絮叨叨和江妄怀说了许多，只字没提江妄怀刚才是看见了什么。

江妄怀静静听着，心里想着，要是到时候实在没办法，他就试试龙血能不能破阵，至少大师姐能活下来。

大师姐看出了他的想法，手指抵上了他的额头，推了他一下，“我警告你啊，不许打你自己的主意，这个古阵确实没办法可解，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嘛。”

江妄怀这次没点头，倒是那边坐着养伤的几个掌门偷偷听着大师姐的话，他们也是都一次见这阵，但清风派有很多古籍，大师姐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翻翻，因此她了解的比较多。

那几个掌门有些诧异，镜月轩的掌门被指使过来，“这位……弟子，你是怎么得知这些的？”

大师姐看了他一眼，“晚辈偶然得了一本书，书上恰好就记录了。”

镜月轩的掌门不死心，“那这真的没有解阵的办法？”

大师姐斩钉截铁，“这是上古大阵，至今无人能解，但你们可以试一试，兴许就解开了，啊，对了，也别想外面的人能救你，这阵，只能从里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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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这刀子估计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