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的改革,皆无关紧要,若是想要真正获得自由,唯有将自己抹杀。” ——Cisk
这只是草稿!草稿!别看了!
“人类的想象力是十分有限的,人的所有思考,思想所有的禁固与解放,腐败与涅槃新生,都只不过是〈神明〉所让它们进行的思考罢了。若是要脱离〈神明〉的束缚,便要付出超出生命的代价,需将被禁锢的(意识),无用的记忆尽数贡献,并且要永生保守这个秘密,直至毁灭。因此,没有人能够跳出(顶点),也没有人的(意识)能够真正解放。”
外面,空荡的声音回响在遍地的碎片中,打碎的玻璃片之间被某些(东西)触动,在这片坟场各处碰撞,摩擦与分裂时产生刺耳的声响,从坟场之外来看,反而更接近于敲击鼓面的声音,外部的家伙们在游荡,如果靠坟场的边缘处,也能感受到内部杂乱不堪的波动,游荡的他们也深刻的明白,那处更接近于墓地的内部都是怎样的可怖,销毁哀嚎的声乐在无人的半透明球体之中演奏着。外部并不如内部那般平静,甲壳内部所包容的物正被一道道固定好的程序复制粘贴着,皿中有着充足的液,就像是一个包裹水晶球的襁褓,却在暗处能量的维持下照常进行着运转,正如这黑夜中已熟睡的巨木丛林,永远沉眠于毫无波澜的时空中......
天空上,一幅巨眼向下看着,神明的注视总是不经意的在注释中宣誓。底下,微风鱼儿般的在这片草原上游动着,早已摒弃自然的气息在空间中游荡着,干枯的樱草也染上了刺鼻的味道,落叶也在枯黄的干草地上无力地翻动着,。尖锐的沙尘与昔日的时光对撞,锐角之间显出明光,在枯枝之间兜兜转转,形成幻影,无数片沙烁碎片在枯木之上环绕,那是逝去的游魂在枝顶飘荡。青草的气息被弥漫着臭气的工业废料所掩盖,看向不远处,即是那座环绕着神秘气息的化工厂,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老一辈的口中曾经相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大型的处决场,当时降临此地的命运邪神“叶枷斯”曾于此地短暂停留,存在于此的十三年间,祂曾借助与生俱来的“第三方窥见”能力在人类之间大肆传播着立法,那本名为《异物论(Foreign body theory)》的邪书在叶枷斯的推动下很快就传遍了在当时最为辉煌的古城“莱奧德沃”,这本颠覆古代学者认知的书给予了当时的科学研究一个很大的打击,城主地上,仿佛还残存着旧时处决场的遗迹,远处工厂的烟囱之中冒出了黑暗中翻滚的浓烟,风中夹杂的沙烁使她难以望向远方的高空,乌黑的废气也将天边的明月所遮掩,遮住了头顶唯一还在发亮的月光
她静静地听着,听着远处城市中呼啸的风声,城里的高楼就是风最好的骨笛,呜呜的声音在耳边连绵不断。望向远方的城市,街道上的路灯还开着,高楼中的几户人家还亮着,一切,应该还是记忆中的那般热闹才对。但是不知是明明自己所处的
盛夏之中的夜晚,地球之外的月亮用自身高洁无比的月光照耀着大陆上的那片已经入眠的青草地,为那片已经沉眠的翠绿草地打上了银白色的光芒。微风吹过,吹下片片落叶,被月光镀上了银的它们从最高的枝干上脱落下来,在空中转着圈坠落着。干枯的树叶就这样舍弃了它们的生命,用自己残存的躯体为地面上刚长出来的绿苗提供着养分。掉落下来的干枯落叶仍在从巨树上一片一片地下坠着,原本被自然的选择所遗弃的它们落在了下方的树枝上,惊动了倒挂在树上的蝙蝠,不远处的丛林中传来几只蝙蝠飞动时羽翼打在树叶上的声音。蟋蟀在那里长鸣着,黑暗之中飘荡出悠悠的笛声,使漆黑的夜晚变得那么的空灵。云层的上方,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仿佛是一只高挂于天上,缓缓睁开的巨眼在监视着这一片城镇外的树林。然而,那片沉睡的丛林,却仍一无所知的继续沉眠于此地。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之中,这片树林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粉红色碎花裙子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光着脚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眨着眼睛望向深处,墨色的乌云将月光所笼罩了,使得从低处看只能看到深黑色的天空。远处,再无繁星与妈妈交谈着。
“孩子,在妈妈还很小的时候,晚上的天还是有很多星星的”
母亲摸了摸叫小女孩的头,耐心地回答着小女孩的问题。乌云渐渐被风拨开了一个角,月亮也乘机将月光从中央透过,漆黑的草地,也终于被照亮了,同时也被月光染上了银白色的色彩。月光从云层中穿过,照在了那对母女的脸上,让这对母女与那片银绿色的草地和树林容为了一体。
“那小梦什么时候也能看见星星呀,现在的天好黑,还有大片的乌云,有时候连月亮都看不到。小梦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童话里讲过的星星。”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此时的月亮周围,全是大片的乌云,他们在天上缓慢的游走着,再次遮住了明亮的北极星与皎洁的月光,也遮住了人类对果壳世界之外的好奇心与对遥远星辰仅存的一点探索欲。天上的乌云昂首挺胸的继续在天空中游走,因乌云的遮挡而变得暗淡的月,也在地球之外无声地叹息着。
绿色的蟋蟀仍在草丛中欢唱着,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草地与树林中除了那对谈话的母女,其余的都显得那么的寂静。森林中的动物大多都睡去了,只留下夜晚猎食的猫头鹰与正在结网的蜘蛛,显得空灵。在雨后还沾满雨水的士地上,深吸一口气,泥土的味道混杂着青草的气息灌入胸腔,充斥着自然气息的气味在身边散开,使人的心境变得十分的平和。身后的树林中,又飞起了几只因落叶而被砸醒的蝙蝠。它们不满地扇动着深黑的翅膀在迷宫般的丛林之中穿梭,飞进了深不见底的山洞之中,再也听不到回响。漆黑的夜之中,在无逃难的猎物以及寻觅的猎手,有的只是回归肃静的那一片本心。
“星星们都睡着了,以后,等它们醒了,星星们就会出现了。”
“以后是多久啊?”
“等你长大了,就能看到了。”
那位母亲用不是很敷衍的语气回答了女儿。月光照在了母亲雪白的长裙的裙摆上,长裙在光照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使其显得神圣。在那片无人问津的青草地上,除了那对母女,再无他人。不远处,还有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工厂,里面传来了刺耳的焊接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使这个本来就不太完美的夜晚变得更加的暗淡无光。
那位母亲的本意是,想让孩子在闲暇时间多接触自然环境,但她也未曾想到,雨后夜晚下的草地,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与自己小时候村庄里见过的自然景象截然不同。因为工作的原因,自己不能带着孩子去很远的地方去旅游,所以只能在城市边上的草地上带孩子来放松。但是,这片草地却仍有受到周围城市的影响,面前不远处,还有一个个大工厂。这片草地还是受到了很重的污染,遍地都是干枯的野草,也没有点缀在其中的野花,与以前的森林草地大不相同。天空也是那样的暗淡无光,月光在乌云面前也显得那样的无力。
“妈妈,那天上的星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小梦现在就想看见星星。”
面对女儿的埋怨,母亲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毕竟她不是很想向女儿隐瞒真相。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工业化的污染,原本天上闪烁的群星开始逐渐变得黯淡,能够被肉眼所观测到的星星数量也在减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大后到底还能不能看见天上曾经闪耀的繁星。
母女两人抬头望向天空,试徒在被大片乌云所遮挡的蓝天中寻找繁星的踪迹。然而这样安静的时光却被一声铃声打破了,草原上突兀地响起了手机的电话铃声。
“喂?”
“什么事?”
......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小梦,妈妈要去工作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妈妈。”
月光下,是一只墨黑色的蝴蝶,它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漫无目的地飞来飞去。它在月光下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尽情的任由着银白色的光辉洒在自己墨黑色的鳞片上。它飞向了月光下的草原上唯一的一对母女,围绕着女孩的粉红色碎花短裙飞舞着。在黑与白之间的投影中,她笑着牵起女儿的手,走在湿润的草地上,渐渐的进入了附近的那座大城市,走出了飞舞的蝴蝶的视野。
森林的不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市,在不知不觉之中又多出了几抹喧嚣。城市之中的楼房在天与地之间傲然的伫立着,蜂巢般的一个个窗户之中,也投射出点点明亮的微光,它们张扬的肆意散发着光芒,仿佛是要向那曾有过的繁星宣判属于自己的辉煌。平日里,喧嚣的街道,城市繁华得不可理喻,居民楼之中透出人们大声喧哗时的笑声。在城市的一个边缘,是一个繁荣的商场,旁边还伴有一片青草地与一个装有喷泉的大广场。路过的人们在此地聚集,他们在散发着采光的喷泉下燃起了绚烂的烟花,孩童在一个个喷涌而起的水柱下追逐欢闹着,烟花在空中绽开,响起阵阵喧鸣。城镇中央的广场上的大屏幕变换着色彩,一个个商业广告投影于此。在如此繁华的城镇中,唯一消失无踪的,便是那曾经无比闪耀的繁星。在还没有大城市喧嚣的灯光之时,黑夜便是繁星的主场。它们曾经也是夜闪耀无比的指明灯,却逐渐被大城市的灯光所遮笼,难觅踪迹。
平静的森林中吹过了几缕微风,那是森林在微声的叹息。已经三千多年了,在这三千多年里,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事,他在这个世界上亲眼见证过大多数国家经历过的战争,也见证过多起工业革命。它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它曾是一片高达200多公顷的矩形树林,但昔日的辉煌已不在。如今的它,也只不过是城市旁边不足挂齿的一片小树林罢了。但相对于那些千百年来一同陪伴过它的姊妹们来说,它算是幸运的了。数千年来,它们本是一同生长的大型丛林。那时的丛林还从未受到过人类的干扰,那是它做梦都想回到的时代。那时,大片大片的树林是动物们的荫蔽,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鸟儿穿梭于树丛之中,昔日的生态多样性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所想不到的。丛林中流淌的河水也是如此的清澈,鱼群在其中游动着,波动的河水倒映着破碎的蓝天。动物们经常在那条河边喝水,大熊也曾带着小熊在河流沿岸的地方捕鱼。森林旁边的草地,也并非如今那般的荒无。那里也曾经有结满浆果的灌木丛与芳香四溢的鲜花,蝴蝶和蜜蜂也曾游走于其中采集花粉。土地下居住着蚯蚓与鼹鼠,各种小兔都从树林中跑出来,在灌木丛中大口大口的吃着果实。它依稀的记得,那时土地上还存有几个大蚂蚁窝,那些灰褐色的蚁巢石柱般的在平缓的草地上高高凸起,好像就是草原上建立起的一个个巨型高楼,每天都有蚂蚁从蚁窝中倾巢而出捕食附近的蟋蟀与蜈蚣。千年前的夜晚,也与此时墨水般的天大不相同。那时,每当入夜,深蓝色的天空中都会群星闪烁。它们会排成各种的点阵形状,曾经的北极星也并未被裹上阴翳,它始终都在距离地球433光年以外的地方照耀着这片土地,为(迷失者)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这本是一片平静美好的地界,却因种种原因失去了它那曾有过的辉煌。它依稀记得,在对它来说并不遥远的那几百年前,“工业革命”开始了,一个个喷着黑色浓烟的工厂渐渐在原本面前生气勃勃的那一片草原上拔地而起。那片土地上的鲜花渐渐的开始枯萎,大桶的工业废水被人们倒入了那条原本清澈的河流,使其变得浑浊不堪。那灾难性的一刻,它至今未忘。开始出现的工业革命导致它周边的森林全被砍伐了,只剩下它这一片小树林。如今的它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浑浊的河流之中,躺着的是一个个翻着白肚皮的锦鲤。石柱般的蚂蚁窝被铲除了,鼹鼠也在这片草地上失了踪迹。工厂机器发出的轰鸣与排放在天空上的黑色浓烟下,动物的踪迹在这片树林里逐渐消失无踪。回想着昔日的辉煌,它再次地叹息了,在那和谐的黑夜之中,它无声地叹息声被远处工厂工人们的叫骂声所掩埋,最终,只能无奈地在洞中蝙蝠的聒噪与猫头鹰发出的咕噜声中再次沉眠。
神秘的云层之上,几点残星高挂于世界之外的某处。那些无用的众星晨们,与这闪烁了46亿年的黄矮星一样,用光与热孤独地游走于瓶中世界,他们正在竭力完成自认为属于自己的高贵使命——在这茫茫宇宙中扮演一粒正在发光的尘埃,用自己的生命照射起自己周身的冰冷与黑暗,为那从来未扬帆起航脱离蚁巢的蝼蚁们点亮那不曾、也永远不会有文明到达的航线。它们自认为这是些伟大的使命,却殊不知,这对那果壳中脆弱的文明以及那黑暗深处所蜗居的(原住民)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宇宙中的黑暗仍在以光速膨胀着,那星星点点飘渺的光却也只是他们最后的挣扎罢了。那些星辰的一生,也不过是爆炸之后诞生出新的恒星,最后化为飘渺的尘埃。毁灭与新生,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同时也完美的演绎了花花世界之外的寂静宇宙中大多数星星的一生。但无论果壳世界之外的星辰用一生所演绎出来的舞台是多么的绚丽多彩或是平淡无趣,对于那居于果壳之内的人类与宇宙边缘黑暗深处所沉眠的(统治者)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自导自演罢了,内外世界的文明皆可以无动于衷。但是宇宙之外的点点星辰却向果壳内的世界透出阵阵寒光,那是云层竭力也未曾挡住的利刃般的光芒。它们成功地激起了果壳内文明对世界之外的探索欲,将那原本快燃尽的的文明之火重新点亮,而这已亮起的星星之火,在没有外世界〈主神〉们的干扰下终会燎起大片原野。而世界之外的某物,也正微笑的看着这一束脆弱的火光,在阴影中谋划着某个神秘的计划。
果壳内的世界仍在照常旋转,蝼蚁们也在进行着秩序的生活,那是外世界所没有的井然有序。然而,在果壳世界之外,便是宇宙的边缘,在那里,一个数千亿年来仍在运转的(特殊品),被随意的闲置于此地。因其空间边缘外的特殊性,使得它拥有了同等于〈意识〉能量波的巨大磁场,之所以被众神明称之为禁忌之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千亿年来,除了主神与其余几个能量场比较强的神明偶尔到访之外,它始终沉眠于此,也没人知道此地为何仍然保留。透过那块禁忌之地,再向外看,便是神明的实验室。一个被称之为〈奇点〉的奇异地界。而现在,在〈奇点〉之中,存一块被称为〈朔匙〉的〈混沌〉产物正在对那些至高无上的〈主神〉们发出属于自己的回响,那块类似于萤石的金紫色晶体在混沌之中高速运转。它体内六边形的晶体结构在黑暗中孤独地散发出带有特殊能量的共振,使得他在黑暗之中能够散发出无色的光芒,那是一种独属于它的震动。它是〈混沌〉从宇宙边缘处的那块禁忌之地中所带回来的奇特物质。此刻的它正在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用散发出的光波与能量向此时正在深渊之中徘徊的其余两位〈主神〉发出那贯彻宏源的号召,光波仍在平静的〈奇点〉中回荡。与此同时,在一无寂辽的〈奇点〉最深处,回响所激起荡漾的黑暗角落,又开始沸腾起种种毫无(秩序)的【意波】。它们是一种呈现出波纹状的曲线,一旦发出,便会充斥起整个〈奇点〉。而在这个〈奇点〉的最深处,则是一片无尽的深渊,至高的主神们久居于此。无声的【意波】仍在回响中悠悠回荡,在沸腾处灼热燃烧,虽是无声,但在这片虚无之地,无声的呐喊,足矣响彻〈奇点〉。虽是冰凉,但在那块瓶中世界,随手的决定,就能够燃烧至整个(文明)。然而〈朔匙〉号召声中的回响,也定将为宇宙之外的看客们发出响亮的号召......
(世界终端的机器在时间流动中逐渐老化生锈,在无人的中央大厅里散发出刺耳的聒鸣。这个空间里散发着霉味,以及一排排破损机器发出的铁锈味和汽油味。它与身后的提取机器本是在这个充斥着绿色霉菌的房间内一同工作过的战友,那些在房间外来来往往的公作人员也曾拥簇着他而工作,但如今,它被终端“002”号机所取代了。最后被扔在了这个陪伴了它几千年的房间里,与提取机一同待在此处。可能是那个忙碌的老教授记性不好,锁起大门前忙记了把它们关机,所以这几千年以来,它们始终在这里待机,任由“002”号终端机取代了它的未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还会有“003”“004”等新式机器将它们取代,最后落得和它一样的下场。但是,这对它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它只是被替代的老旧机器之中的一个而已,在时间的推移下,能够拥有只属于自己的情感对它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意外,但这对于机器而言十分珍贵的情感对于它来说不仅不会让它的生活变得更好,死亡的恐惧对予它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它每次开始思考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内部机械运转时生锈的声音会让它感到很刺耳。但它并未为因自己的老化而感到自卑,毕竟在这个每日都人来人往的终端世界中,已经没有存在价值的机器,终将无人问津。几百年来,它都始终如一的伫立在无人问津的空间泡沫中,那老化的机体仍在运转,是它为古今世界中所存在的光芒而歌颂出的绝美旋律。它知道自己的终末,也承认了自己最终的结局,它能做的只是不停地重复无用的工作,以此来维持自身的运作,保证以后自己的机身还能照常运转。它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也对它没坏处,这也要归功于那位老教授,他走的时候也没关掉这个房间的电力系统,可能是他认为对于拥有难以言喻功率的巨型发电机来说,这点电力无关紧要吧,也可能他是想,有一天,这个陪伴了他大半生的终端机器能够再次受到其它工作人员的改造,重新获得往日的辉煌吧,即便那个时候的他可能已经被自己的后辈推进了液化炉,成为宇宙液体的一员了。在种种毫无理由的条件下,它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还拥有了本不应该附着于芯片之上的情感,虽然这对于它而言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但结果总归是好的。在运作的时间里,它也会用终端机的权限去调查那位对它有恩的老教授,但数据却表示,这个可怜的老人并没有服用那个名叫“雀”的新型药物,也没有在其它工作人员的祈祷下被推进液化炉。他因为加入了一个反对研发“雀”药物公司的组织而在这个组织发起的第13起暴动中被捉拿,最终落得个被流放至“果壳世界”自生自灭的下场,并且据“果壳世界”内的数据表明,这个老人在29岁(地球年)时因为得了一种烈性传染病(地球名“黑死病”)死去了。虽然现在它的机体也已经无法完成大幅度作业了,但它仍然期盼着能够再次被工作人员使用的美好未来,却终将在残酷的空间泡沫与美好的幻想之中,化为灰烬。但此刻的它仍然在运转,长时间处于待机状态下的它,在闲暇时间也有权限去观测,已被储存到终端芯片中的空间切片,是新生世界中的美好过去。
在那片被终端机所读取的古老切片之中,曾经刚孕育出新生命的果壳世界里,关乎于那个夜晚的进度开始被慢慢的读取了出来。黑夜笼罩了大地,遥远星辰之中的月亮借着太阳的光,将自己的投影洒入那片纯净的土地,始终围绕着地球旋转的它,身上已被岁月侵蚀出磊磊伤痕。此刻,那天空中无比高级的存在用日光将自己凹凸不平的表面所抹去,享受着此刻世间万物万物都仰视它的光芒。草地间回响起铜铃般的响声,那是夜间还未睡去的蟋蟀在绿草丛中鸣唱,虽然一只蟋蟀所鸣唱出的歌未能被行走的动物们所听到。但是,越来越多的蟋蟀加入了这场表演。它们尽着自己的一份力,演唱着,默契的分散在草原上。很快,草原上便到处都是演唱中的蟋蟀。草原上也终于有了属于它们的回响。但仍在捕猎的猫头鹰,却无心观赏这场表演。它在忙着为窝中的孩子们寻找鲜美的老鼠,草原上的动物也大都陷入了沉眠,群鸟归巢,蜂蝶也停止了舞动。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渐渐的传来了一只两脚兽的脚步声。那是一个身着凌乱不堪的豹皮的雄性古人类,他手中拿着一个老旧的、已经发黄的黄牛角,光着脚一步一步地在入夜时已沉睡的大草原上行走着,月光洒在了他用羽毛编织出来的头饰上,那是一个月光之神月圣洁的纯银渡造的皇冠,是古代人类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用兽骨与兽牙编制出来的项链追随着人类所走过的足迹,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那个兽牙编织成的项链,几颗牙根上还残留着铁锈般不规则的血痕,是力量与杀戮的象征,空荡的撞击声中,隐隐的传来几声深林中野兽的悲鸣。直立行走的两脚兽,在没过脚踝被月光所浸染的银绿色草丛中,向着某处目的地漫步。他孤独的行走于这片已沉睡的草原中,走到了那片月光中央最明亮的投射之地。高高举起那被岁月所消磨得已经发黄的老旧黄牛角,古老的号角中传出了历经岁月的响声,沉闷的声音在辽阔的原野上回响,似是在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响声之后,空中飞起群群惊鸟,麻雀的振翅声与乌鸦沙哑的嚎叫声在空中响彻。原本鸣唱的蟋蟀也蹦跳的离开了那片空草地,隐秘在了森林的树丛里,不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叫。森林深处,行走着一群土狼,那黄牛角处传来的叫声,是手持火炬的直立猿发出的危险信号,它们听到这响声后,也隐退在了灌木丛中,再无踪迹。
弯刀形状的月牙,在冰冷的狂风吹动下发出阵阵寒芒。黑乌云上所应照的是宇宙之外充斥的未知空洞,群星闪耀时,便是对探索者的褒奖。然而如今这黯淡的繁星,也终将对果壳世界之内无知的平民们发出出自于异世界的请柬,点亮它们内心最深处的探索欲,走向世界之外最空洞的宇宙。月光与群星用寒光点缀下的草地,却再没有了昔时的平和与寂静。断牛角处所传出的号召,是吹响者预示集和的征兆。被黑暗浸透的那片草地,渐渐的,也有了对那个吹响断牛角的男人的回应。在不远处,草地中分散的其他的人类,好像也听到了断牛角处所传来的号召,他们在银白色与黑暗中缓慢地站起身来:,那断牛角处的号召是一个君主对土地上臣民们的回响,黑暗中缓慢爬行的蠕动生物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过膝的草地中。视野的尽头,是一个个高举火把的人们,星星点点微弱的火光将这片黑暗无声的草地笼罩。分散开来的他们仿佛是有了目标,向着那所激起的回声处寻找。他们渐渐走入了那个男人的视野之中,围坐在他的身边,听起了演讲:
这篇文章还在改,看到这里的就别看下去了。
##奇点的某处##:
(黑暗之中的深处散发出诡秘,无色世界中亦无法或得新生,只得在沉默中呜咽,被深处涌起的恐慌所吞没。(深渊)的尽头,隐秘着无法藏匿的秘密,<意识>逐渐向所谓的(真相)拉近,却仍是一片<虚无>,在这无天无地,无光无暗的诡异【乱象】中,在这空间消散,逻辑混乱的【乱象】里,三位至高存在的〈主神〉聚集于此地,<祂们>是【至恶】的存在,在〈迷失〉深处用特有的【意波】进行着意识的传递,从始至终都在扭曲的旋律中此起彼伏地交流着......)
《这是第几个了?》
〈应该是第三个了〉
{说实话,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们对我们的<实验品>越来越有把握了}
《哎,我觉得“贰”的实验结果很理想啊。却因为当时<理智>指数调得高了点,导致<它们>自己踏上了自我毁灭的地步》
〈所以这次我们吸取了上两次的教训,在“叁”中调整了适当的参数,还加了点<新东西>〉
《哦,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些新的<意识体>和<概念体>啊,新奇是新奇,但若是出了点什么差错,也必是很难处理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在这点上,我们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实验品>还能在我的拿控下〉
{......}
《......》
〈怎么了?你们在想什么呢〉
《......》
{但愿吧,但愿在这<混沌>的奇点中,<祂们>真的能给我们一丝喘息的余地}
〈闭嘴,Kunit,我知道你所说的<祂们>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就是最好的,Cisk,我也不指望你能够彻底的抛下<祂们>,但我希望你能下令停止<祂们>的实验}
〈你在想什么呢,让我下令停下<祂们>的实验?与其这么做,还不如让我把<祂们>彻底清除〉
〈Kunit,你知道的,<祂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实验,况且这实验也不会干扰到我们之中的任何人〉
{你还想让我们再多说些什么吗?你对我们瞒的已经够多了,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进行实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哦?那你觉得我让<祂们>进行实验并尽可能地给予<祂们>一定的帮助是为了什么呢?〉
{你每次都尽可能的把所有事的主控权都抓在你的手上,掌控欲如此强烈的你一定会处理掉所有不被你所控制的障碍,只有这样,你才能确保<实验>的收获全是你一个人的}
〈......〉
〈我知道我这么做肯定会被你俩怀疑的,但是你也该仔细想想,现在我终究还是这里对所有<实验品>最具有直接威慑力的存在了,主控权在我的手上,不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吗?〉
{......}
{不管你怎么说,你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解释了}
〈......〉
《行了,不聊这些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想好,“叁”号<实验品>的实验进度怎么样了?》
〈暂时还不清楚,我觉得我们可以让一个<意识体>先下去看看,然后根据反馈来生成<应存值>与<威胁度>的评估报告〉
{哦?呵呵,看来某“人”在逃避责任呢}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刚才不是还有“人”表示<实验品>的掌控权应该在“祂”手上吗?}
〈我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怎么又说我是在逃避责任呢?〉
{既然你应是这场戏剧的最终掌控者,那么由你来进行<实验品>的检测与完成<实验品>的评估报告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呃......〉
〈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实验品>,如果所有反馈报告都是我来做的话,那你们两个不就是在吃白饭吗?〉
{亏你还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实验品>,当时把主控权绑到你身上时你怎么没这么说呢}
《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你都说你对<实验品>的直接威慑最大,那你就是做实验评估的最佳“人”选》
〈好啊,Paper,亏我还把你当同伴,到头来脏活累活不还是都推到了我身上〉
{呃,你也不能怪祂,必竟这是你自己设下的坑,这是“作茧自缚”}
〈......〉
〈随你怎么说,反正如果你想让我自己完成所有评估报告的话,那就是“痴人说梦”〉
《你们先别吵了》
《要不这样,Cisk,我们平分了这活怎么样?你到“下面”去进行评估,报告的事由我和Kunit来完成》
《你们认为如何?》
〈为什么是我下去?〉
{到下面去进行评估应该不会很累的}
〈我并不是嫌累,只是觉得麻烦〉
《我和Kunit都没有下去过,但Cisk你已经下去了两次了,自然是你下去比较好》
〈哎,行吧〉
〈我去可以,不过生成报告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你带个“侦测器”下去不就行了}
〈呃,好主意,“侦测器”生成的报告会直接被<祂们>接收,然后再由<祂们>转交给你们,最后你们决定<实验品>的最终归宿〉
《哈哈,看来<祂们>也并非对我们没好处》
{别闲聊了,来想想接下来的准备吧}
〈呃,这次的<实验品>很特殊,与“壹”的自由和“贰”的<混乱>不同,这个<实验品>很注重个体的身份信息,如果要全面调查的话,恐怕我们不能再创造个【偃体】直接从切片中切入了〉
〈所以我认为,寻找与<主神>最能共鸣的“共源体”然后再进行强制切入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全方面的筛选对我们而言也并非难事〉
{可以,就这么办吧}
####:
(经过一阵无声的轰鸣与嘈杂声后,<未知>空洞的深处,【意波】的暗流就此平息,黑域中的<迷茫>也在<主神>们的交流中,就此流露,浮出表象。黑暗之中虽似<混乱>,却也流露出种种的空洞,<固象>在无色的波动中显现,<异象>却因此而受到压波的干扰,【意波】也因此重建最初始的翻涌)
Yunt#喂,你踩到我了#
Gunt#踩到就踩到呗,叫什么啊#
Yunt#你这也太没礼貌了#
Gunt#知道我没礼貌就好,在一起玩了那么久了,你到是还不知道我都要怀疑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Gunt#行了行了,别跟我吵吵了,别忘了我们来这的工作。Yunt,<主神>们说的话,你都记录下来没有?#
Yunt#当然记录好了,哥你的工作呢?#
Gunt#我这边也快弄好了,待会儿就把结果送去给主人#
(【意波】的流动仍在继续,强烈的震动仍在空洞中回响,那是<神明>之间的交谈,是神圣的,不可透露的)
Yunt#哥,忙完工作就赶紧回去吧,我总感觉有一种堪比<主神>的【能量波】在看着我们#
Gunt#怎么可能,就是真有你说的这种存在<主神>们也早就过来了#
Gunt#做完工作就回去#
(在一阵阵【意波】的翻涌过后,无色世界又恢复了平静,压波也失去了原本强烈的变动。在完整【奇点】中,最为无谧的那处,逐渐传来无可预知的巨响,那是新生的<迷失>对这<混乱>奇点的初始宣告,壮烈的誓言也必将响彻整个奇点。
▓▓闹剧仍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