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又活了。
众所周知,大学生是很容易死的。
35度的天,没有空调的自习室热的像个蒸笼,汗水沿着下颌淌下,滴在手中的复习资料上。
“嘭”我倒在了桌上,最后一排的桌前摞着厚厚的书本,隔绝了大部分视线,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身为我正牌男友的许褚淡定地推了下眼镜,一把将我从桌子上拽了起来,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一边大笑,一边将我从自习室的窗户丢出去。
“哈哈哈哈,丢死人啦!”
等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我对于这三天发生了什么没有一点记忆,只是当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我竟然过了本专业挂科率最高的化工原理,这门课可是号称H工大挂科率最高的一门课,每学期末都有超过一半的学生受补考的折磨。
“所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许褚手中的笔一顿,用笔头敲了敲我的额头。“嗯,确实很响。”
“什么很响?”额头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红印,我吃痛地揉了揉。
许褚对着我指了指头,嘴角勾起。
“里面的水声。”
“?”这个人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不以为意地说。
第一次死亡是在一个午后,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板砖拍死的,很离奇的死法。
周围的人像是根本看不见这边,我独自躺在地上感受着血液不断涌出,渐渐失去知觉,最后一幕是许褚向我飞奔而来的身影。
然而第二天我竟然重新在宿舍的床上醒来了,除了许褚外其他人的记忆里我这几天都在正常地生活。
可是……我明明已经死了。我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想。
这种现象从那一天开始接连不止,醒来的周期也不定,有时是一天,有时是三五天。但可以肯定的是,周期似乎在逐渐拉长。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还去校医务室看了,填了一堆调查问卷,心理医生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喜欢发癫而已。
只有许褚始终相信我说的话,甚至在我每次思维断线的时候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但每次当我醒来,其他人这段时间内记忆就像和我一起清空了一样,根本不记得许褚做了什么。这段时间内所有人的记忆像是有一个固定的轨道,他们似乎只记得在他们看来合理的事。
索性我也是个懒散的人,除了每次醒来要注意下日历之外,目前也没给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麻烦,前几次还觉得慌乱,久而久之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万一哪次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听到我这样说一向理智稳重的许褚突然变了脸色,神情低落了下来。从身后拥住我,隔着夏季单薄的衣物感受着我的体温,低眸将情绪遮挡在长睫下。
我愣了一秒,为我的失言感到愧疚,重新坐到了他的身边,安抚地轻吻了下他的侧脸。
我感觉到他呼吸一滞,随后许褚单手摘下眼镜,按住我的后颈亲了上来。没有了镜片阻隔,我看的见他眼中的压抑。
是啊,我自己都不上心的事,偏偏许褚被折磨的人都瘦了一圈。准确的说,他对我的所有事情都很在意,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几乎包揽了我所有的麻烦事。
等等,……!?不对,我和他小时候是在哪上的小学来着?脑海中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