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猫沫尾!黎明尾!破晓之歌!沫尾!黎明尾!破晓之歌!
这个名字,曾几何时,已经不再从族群的猫儿们口中响起?破晓爪,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破晓之歌。自从战胜了残尾之后,再无猫敢对她不敬,鸢扑和鹰击也不再敢直视她的目光,只能在她背后窃窃私语。如今,鸢扑已经离世,族群的猫儿们却将她视为狼族中最强大的战士。
破晓之歌呵!
破晓之歌轻蔑地冷笑一声:那些曾经将她视如虫蚁、肆意践踏的猫儿们,现在却将她捧为银河族灵魂般尊贵的存在。就这样吧,反正她今晚就决定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至于鸢扑,为她哀悼?那除非破晓之歌的头脑被羽毛填满才会考虑。
她在族群的祝贺声中悄然离去,没有一只猫试图阻止她。
或许在他们心中,破晓之歌早已成为了邪恶的象征,高高在上,即使是神祇,也不过是邪恶一方的代表。她在丛林中穿梭,如同一条灰色的绸带,她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饥饿感在她腹中愈发强烈。
一条河流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它不属于任何领地,河水清澈。在水边,一只松鼠正忙着啃食一颗松果。目前看来,松鼠正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破晓之歌轻盈地移动着,如同一道无声的阴影,悄然接近那只松鼠。她的目光锋利如刀,锁定了那只毫无防备的猎物。她的心在胸腔中加速跳动,那是对即将到来的狩猎的激动。
正当她准备猛扑向猎物的那一刻,一阵微风拂过,树叶随之沙沙作响。松鼠警觉地抬起头,它的目光与破晓之歌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相撞。在那一刻,松鼠的眼中从满足的享受瞬间转变为深深的恐惧。破晓之歌心中微微一动,涌起一丝同情——它让她想起了过去的自己。猫与猫之于猫与松鼠是绝对不同的——猫与猫之间只有敌与友的关系和低等与高等的划分,而猫与松鼠之间,除了这些,还存在着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关系。
她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专注于追逐那只惊慌失措的小猎物。
松鼠拖着它那蓬松的大尾巴,迅速地爬上了树干,每一次肌肉的抽动都牵动着破晓之歌的心。
破晓之歌自然不愿意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但此刻再攀爬树木已经为时已晚。松鼠见她没有追上来,便在树枝上停下,垂下它那蓬松的尾巴,仿佛在挑衅。破晓之歌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破晓之歌连猎物都敢嘲笑狩猎者了!
它再像从前的自己,破晓之歌就更加坚定了要杀死它的决心——她从未原谅过那个曾经软弱到不堪一击的自己。
她决心今天一定要捕获它。
她扑向松鼠所在的那棵树最近的树,高高跃起,踏在那棵树上,接着反身一跃,径直扑向呆滞的松鼠。就在破晓之歌的爪子快要落在它身上时,它才想起来向一旁躲开,可来不及了,她的爪子已经勾住了松鼠的尾巴,在松鼠未反应时,她已经把它拖到了地上,一爪子结束了它的性命。
正当破晓之歌准备坐下享受她的猎物时,她突然感觉到有谁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而且不止一双眼睛。
破晓之歌你们是谁?立刻离开我们的领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几只猫从树后缓缓走出,它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被破晓之歌的警觉所震慑。
鲑跃我们并无侵犯之意,我们只是来寻找某样东西。
一只浅灰色的母猫首先开口。
落鹰羽没错!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
旁边的棕褐色公猫补充道。
似乎是这群猫的首领,一只灰白相间的虎斑猫,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破晓之歌:
鸦落确实,我们找到了……但结果似乎出乎我们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