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狼所有能自行捕猎的猫都到狼岩下开会!
轻盈的浅灰色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划过一道优美的痕迹,犹如一抹淡雅的银辉,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灵动的流萤。
月狼端坐于狼岩之巅,威严而孤傲。在狼岩之下,鹰击正面对着群狼讲话,然而破晓爪总感觉到他的目光中似乎藏着一种莫名的敌意,直直地投射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毕竟,她明明就是他的女儿啊!她多么渴望能够大声质问这一切,但她深知此刻还不是时候。
她听见姐姐沫爪正向她的导师询问着,声音里满是期待。
沫尾蝶落,月狼为什么要开会呀?
蝶落明天就是众猫瞩目的森林大会了,应该是要选择去森林大会的猫们了
这位经验丰富的武士并没有说错。月狼的目光缓缓扫过位于狼岩之下的猫群,眼中闪烁着沉思的光芒。
月狼鹰击、沫爪、蝶落、黎明爪、荆棘斑、破晓爪、桃夭以及花苞心与我一同前往参加森林大会,其余的族猫留守营地。鸢扑负责站岗。
鸢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瞪了破晓爪一眼,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仿佛狐狸的利爪,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一块深邃如夜空般纯黑的皮毛悄然滑过,遮挡了她的视线——那是她的导师桃夭的尾巴。这条尾巴不仅轻轻隔开了她那紧盯着鸢扑的视线,更如同一道屏障,阻隔了她那如同利爪般锐利的注视。黑色的母猫沉声开口说。
桃夭别管她!她就是个不长脑子的!你该走你自己的路!坚定不移!
破晓爪缓缓收回了即将出鞘的利爪,心中五味杂陈——随她去吧,任由她选择自己的路。她对我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多吗?在沫爪与黎明爪眼中,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然而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一名寻常的武士而已。
高岩之下,群猫窃窃私语,议论声如风吹树叶般此起彼伏。
狼族猫"猫妖和红眼妖猫也要去吗?" "若是她们去了,恐怕整个族群都不得安宁啊!"
月狼狼族的猫儿们,稍稍安静一下!
月狼缓缓抬起一只强健的前爪,示意周围的狼族成员们静下来。随后,它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清晰而威严。
月狼破晓爪作为新生的学徒,应该有权利展示自己——然而你们如此公然违抗银河武士之约,不怕银河族对你们的行为提出严正的谴责吗?
像是为了印证狼族族长的话,方才皎洁的月光被乌墨般的云遮蔽住,周围影影绰绰的树林如鬼魅一般,空气中弥散着雨的腥气。
蝶落月亮!银河族发怒了!怎么办啊!
蝶落发出惊恐的呼喊,双眼之中满溢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她的身躯几乎蜷缩成了一团,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学徒——沫爪。目睹这一幕,破晓爪的心痛得仿佛无法呼吸;她不禁深思,究竟该怎样做,才能让其他的猫也同样这般守护着她呢?
花苞心我们把正事拖得太久了
静坐于族长身旁、此前默不作声的巫医花苞心终于开口说道:
花苞心银河族昨夜向破晓爪传递了一条信息!
月狼接过她的话茬,庄重地宣布:
月狼破晓爪,到狼岩上来!
霎时间,四周嘈杂的猫群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整个午夜的密林都屏住了呼吸,唯有微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轻柔“沙沙”声回荡在空气中。
此时,原本被云层遮蔽的月亮竟悄然露面,一缕皎洁的月光穿透树梢,恰到好处地洒落在狼岩之巅的破晓爪身上,那光芒既清冷又不失几分温柔。
月狼以一种鼓舞的姿态,轻柔地用尾尖拂过破晓爪的肩膀:
月狼银河族已将重任托付于你,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吧。
正当破晓爪准备开口之际,鸢扑却突然插话:
鸢扑我们为什么要听信这只红眼妖猫的谗言?月狼,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
月狼鸢扑,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连她的意见都不愿倾听吗?
月狼的话语虽然不高亢,却充满了震慑之力,令那只灰猫不敢再说话。
破晓之歌月狼,我不想说了。
破晓爪轻轻叹了口气。月族众人惊讶地转向此刻已坐在她身旁的学徒。他们原以为会在她眼中看到失落或是绝望,然而令这位族长震撼的是,破晓爪的眼神竟像是一潭静止的湖水,波澜不惊。
月狼为什么不?你真的相信自己已经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吗?
族长凝视着小学徒那张隐没在月光下的脸,虽然面容模糊不清,但她心中却涌起一种确信——她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破晓之歌是的,这件事与湖区的四族无关,只是一个针对我的预言,也有可能不是给我的……
残尾不说就滚下来,别丢猫脸!羽毛脑子!
在深沉的夜幕之中,那只黑猫的绿宝石双眼尤为夺目,仿佛两簇幽邃的火焰在暗处静静燃烧。它的话语锋利如同寒光闪烁的爪牙,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破晓爪的心头划下了刻骨的痕迹。
残尾真是异想天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幻象给桃夭都比给你好得千倍万倍!
心中的怒焰熊熊燃烧,几乎要从那双血红的瞳孔中喷薄而出,化作实质的火焰。
破晓爪的目光在混乱的猫群中穿梭,目光如炬,搜寻着残尾的身影。正当它蓄势待发,准备扑跃之际,心中却涌起了一丝迟疑。
破晓之歌我真的能够做到吗?仅凭我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