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醒来,一醒来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笑容温和地对我说:“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我顿时惊得从床上跳起来,脑壳撞到天花板上,还不忘摸一把确认下自己的性别。
呼,还好,没变。
我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撞疼的后脑勺。
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白大褂脸上震撼他全家的精彩表情。
好在他见识丰富,虽然这场面是真没见过,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就是有点笑不出来了。
缓过来后,我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啊?你刚说什么?什么手术?我在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白大褂男子扶了扶眼镜,说:“白小姐,你不记得了吗?你做了无痛人流……”
“啥玩意儿?!”震惊无比的我打断了他的话,不可置信道,“我做……?!你搞清楚没有啊,我是男的!”
“……原来白小姐有性别认知障碍吗,真是抱歉,但白先生,我说的的确是事实。”他又扶了下眼镜。
“我没有性别认知障碍,我是男人,是真的男人!而且我也不姓白!医生你绝对搞错了!”我试图证明,被惊恐的医生眼疾手快地按住我扒拉裤腰的手。
“使不得!”
医生的眼镜都歪了,摇摇欲坠,他却顾不得扶正,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进一步动作,他扯了扯嘴角,劝道:“白..先生,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是我不对,我重度近视,看错了您的性别,真的万分抱歉。”
[噗嗤。]
“你还是不信我!”我听见了那一声短促的笑音,从只有一张床位来看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而此时在这里的只有我和眼前这位扶镜医生,显然,不可能是我。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你是什么东西?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就擅自闯进来,你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我一边在心里对这位私闯民脑的未知生命发出质问,一边听医生狡辩:“白先生,我真的是百分百信了!是我搞混了,非常对不起!您别做不能播出的事!”
“那就给我松手!有什么不能播的,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我冷笑一声,暗道他果然没信。
[噗噗噗噗噗。]那道声音这回是毫不掩饰了,连笑了好几声。
[白秉先生,你好。我是隶属于时空管理局的正经持证上岗穿越系统00号,在本世界中负责辅助你完成任务。]祂的声音非常平和,分辨不出男女,或者应该说数据有性别之分吗?
好像听懂了又有一堆疑问,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最主要的,我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大声为自己正名:“所以我说了我不姓白啊!!一个两个的搞错别人性别不说姓氏也是大错特错!”
“……您难道不是叫白月苏吗?”医生似乎也被我整得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谢谢,虽然这名字听着就很白月光,但我并不想改名,我姓■单字一个秉烛夜谈的秉,■秉,不管你以后记不记得住,请你现在一定要记住,我叫■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