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而百里外的桃花村却落得比这般更加惨无人道的下场。村子内无一幸免,横尸遍野。所有村民的血汇聚成一条血河,村中惨像直叫人头皮发麻。
村民身旁那一枚枚赤色脚印更加刺眼,循着这脚印,便看到一袭红色喜服之人。这正是姜家嫡女姜月浅。她喘着粗气,脚下是已经沾上血迹的凤冠。
“月儿,不怕......”身旁同样着喜服之人,是姜月浅的夫君,阮云深。阮云深把姜月浅揽入怀中,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狗崽般安抚着她。
“夫君......这日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我平日里与他人并无瓜葛,他们为何要置村民于死地......”姜月浅紧紧环抱着阮云深,极度的恐惧与紧张使她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
“祖上的仇恨,其实与我并无关系,但......”阮云深顿了顿,“可恨的是,他们不仅忘恩负义,还掳走母亲和弟弟,母亲当时奋力把我推走,如今身在何方我也不得而知......”
就在阮云深伤感之际,利箭从暗处刺向阮云深。阮云深一惊,施了法术,而那利箭也在碰到阮云深法术屏障的一刹那化为灰烬。
这帮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阮云深隐姓埋名隐居在桃花村里,却不曾想那帮人如此执着,能够找到自己。
他其实大可不必因为办喜事而暴露自己。但阮云深觉得对不起姜月浅,他从未讲过自己的亲人和身世,如今桃花村落得这种地步,自己也有很大干系
“云深?”姜月浅的声音打断了阮云深的思路,没错,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姜月浅他会法术,更没有在她面前施展过。
“你不必瞒我,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便是,为何欺我?”
“月儿,不是我想欺你。”
姜月浅看着阮云深,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这时姜月浅突然大喊一声,挡在了阮云深身前,阮云深立刻施展法术,那毒箭离姜月浅仅仅一步之遥。
“云深!”“月儿!”俩人几乎是同时喊出来对方的名字,“没事就好。”阮云深呼出一口气,他察觉到了什么,带着姜月浅盘坐在地上。
“月儿,你先去地窖躲着,这里交给我。”
“可是......”
“姜月浅,这是作为你丈夫的命令,去!”
姜月浅只好听从阮云深的指令,来到了地窖。
而阮云深,正在施法将整个庭院都树立起凡人看不见的屏障。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更多的黑衣人也围在了庭院旁。
阮云深嘴里念着咒语,双手做莲花状。
此时庭院外,从天而降的莲花状变成了一片片利刃,刺向一个个黑衣人。黑衣人应声倒地,为首的那个来不及躲避,眼旁被划了一道血痕。那人低骂一句,却发现了屏障。
“好小子,让我一顿好找!”
那人用法术破除了屏障,一人进入了府邸。他感知到阮云深的存在,但并没有行动。
此刻,姜月浅仍旧放心不下自己的夫君,她想爬上去跟他在一起。但心中无尽的恐慌和紧张让她畏惧上方。
“不行,我可是姜府嫡女!这点小事算什么!”姜月浅这样想着,顺着楼梯上去了。没曾想刚上去就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施法。不行,不能轻举妄动惹怒他。
姜月浅轻手轻脚的躲在柱子后面,好在阮云深所在的地方离地窖很近,而那人还有些距离。她一溜烟跑进阮云深身旁,没等阮云深责备她,就捂住了阮云深的嘴,而右手做了噤声的手势。
“别动,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