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离

程陌听着贾雯和蒋茗的话，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她也是人，她也有七情六欲，她看得出来严杰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友情，只是她不想面对这段感情。她深知自己心里喜欢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严杰，不是眼前这个璀璨炫目、锋芒毕露的严杰，他们是除了名字之外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自这通电话之后，程陌开始和严杰保持距离。严杰发的信息，程陌简言意骇的回答完，就不会在主动找他聊天；严杰发信息找程陌打游戏，程陌也以各种理由推脱。倘若推脱不掉，面对严杰发的信号，例如：那蓝怪、拿人头、在泉水等复活……等等，她都装作看不见，刻意的和严杰保持距离。

贾雯和蒋茗也有发现这个变化。后来的几次严杰和傅枫或者和其他人发生口角，在群里吵起来，贾雯和蒋茗找程陌去拉架，程陌也都装作没看见信息、没接到电话，她在慢慢的淡出这个严杰的生活，也在慢慢的把严杰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

而这些变化，严杰也都看在眼里。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发信息给程陌：

“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这条信息程陌没有办法装作看不见，确实该面对了，一直躲避下去不是办法。

“谈什么？”

“为什么最近你老是疏远我，明明我们之前玩的这么要好，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已经讨厌我了？”

程陌看着这条信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打了很多字出来，但是发不出手，又只好全部删除掉，最后一回了一句“没有。”

严杰明显不信，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快，明明之前他们这么亲近。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发信息好久都不回，就是回了也就那么几个字，找你打游戏一直推脱，在游戏里对你好你也都不接受了……罪犯判刑前还有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的权利呢，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样突然的保持距离我真的很难受……”

程陌知道自己应该把话说明白，不然两个人都会别这个问题一直困下去：“我就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问题，不像是友情，它好像已经超越友情了，我不喜欢。”

聊天框里突然安静，严杰没有回消息，程陌也没有再发。直到过了很久，严杰回来消息：“你……你都察觉出来了？”

“严杰，是，我平时是有点迟钝，但是我不是傻子，这么可能察觉不出来你的想法。”

“那我们……我们可以……可以成为……”

严杰信息还没有发完，但是直觉告诉程陌她应该制止。

“我们只能是朋友。”

“情侣吗？”

两人的信息先后发出。聊天框里再次安静下来，程陌退出聊天框，放下了手机，不再看它。

手机“叮咚”一声，程陌知道是严杰回复了，但是她没有再看，回到房间写作业去了。

等程陌看手机已经是晚上10:00了，新信息里只有严杰的一句：“我知道了。”

也好，就这样也好。程陌想道，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好像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