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田野的盛夏,空气中总带着一丝蝉鸣,漫天闪烁的繁星群硕,颗粒般的珍珠挂在夜幕,装点了那贫瘠的乡村。硕亮的明月驻守在黑夜之上,路灯般的照亮着孩子们回家的路,乌云般的油彩画, 作别晕染了孩子们的童年。
故事的主人公叫许明,生活在西北五线城市,他有一双忧郁脸,不高兴就爱哭,高兴了也爱哭,瘦小的身躯坚挺了他的意志。许明的母亲死的早,父亲贩毒坐牢,由于家庭贫困,自小便被姑姑许凌收养。许凌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女人,开了一家粮油店,很是会做生意,来管我的人都能被他招呼进去,甚至路边走过的猫狗都能被他招呼一番。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婚姻中的把家虎,可儿子还是早早的离开他去了外地发展,常年在外不着家。丈夫也是与她离了婚,留下她一个人支撑到了现在。起初他收养许明,是惦记许明的低保,这微薄的收入让她怎么可能放过,就是一分钱她都会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擦的锃亮,收好,不是她爱干净,是她爱它的价值。许明刚来到这时,不怎么开口说话,眼里心中都是对母亲的悔恨。恨他不顾自己便早早的离开了他,许明来到这儿,每天不是除了发呆就是看姑姑许凌怎么做生意。只有性格孤僻,害怕人群淹没的他,便常常躲在面粉袋子后面,用他那深邃的双眸注视着每一个客人。这些客人有高矮胖瘦,贫富老幼,穷人买东西要讲半天的价,买之前还要一步三回头货比三家,生怕质量出了问题。好在姑姑许凌是一个有有善心的人,因为自己的爸妈也是农民。看惯了穷人的苦,便拿出一个大招牌,上面写着质量不好,可以包退,还假一赔十。当然也有一些良心不好的小人,没钱吃饭,就打着招摇撞骗的幌子来这里企图讹许凌一笔。可傲慢的许凌的怎么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牛羊?拿出门口的鸡毛掸子,就赶走了的那些坏点子的小人。每当许明看到这儿,都以为姑姑在欺负穷人,这让本就拥有悲天悯人情怀的许明攥起了拳头。有天,因为衣衫褴褛的母女俩,看到了这样的招牌,好像是从外地逃荒来的,由于舟车劳顿,肚子的不舒服使他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他想趁姑姑许凌不注意,偷一点小米,就在他伸出罪恶的双手时,这被许明看见了。许明并没有揭穿她,反而拿起躺在小米中的铲勺,满满的盛了两勺。接着趁姑姑许凌算账的时候,偷了一个塑料袋都放了进去,可他那怪异的举动怎么能逃脱掉?还是被精明的姑姑看见了,许凌见他装了一袋子小米,就把店里丢了东西的事情全都算到许明的头上,气不打一出来。拿出那打人的鸡毛掸子,暴风骤雨般的打落在许明的身上,并且狠狠的骂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一家都不是个好东西。”许明被骂到了痛处,他最恨别人侮辱他的家庭。不由分说,奋起一搏。推倒了姑姑,手中的小米撒了一地,饥饿的穷人肆意抢夺。许明向着远方逃去,心中咒骂许凌真不是人,没有人情味,眼里只有钱。因为面对有钱的顾客,奢华的贵族太太,他总能摆出一副变色龙实的态度,点头哈腰,照管不误。把产品介绍的有了生活力,而面对穷人却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让他们自己挑。收钱还要将钱多擦几遍,生怕玷污了自己高贵的手。许明很憎恶这样的家庭氛围,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一个人待着,也没人管,无忧无虑,饿了想办法,多自在。可许明跑到家时,才发现自家的门上挂上了一把大锁。透着窗户望去,里面的家具早已搬的一干二净。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也静静的躺在地上,他想进去捡起来,不想让污秽玷污他们一家人,可门上的大锁阻碍了他。他不由得放弃了计划,来到后山外的草坪,躺到了草坪上,看起了星星。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一雪前耻,可他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夜晚的蝉鸣在他耳边跌宕起伏,优雅高贵的蟋蟀穿着华丽的燕尾服给他弹奏了一首婉转自然动听的音乐。伴随了这首催眠曲的演奏,许明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以满年的星辰作为抱枕,月亮照射的清晖作为屏障,替他隔绝是所谓的喧嚣。大概这就是穷人的欢乐吧,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