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曦在电脑屏幕上刷着网络小说平台，向下滑，然后再向上滑动。
这个动作重复多少次了。
“真的吗？这就是结局？”
她再次看了看，毫无疑问的“完”。
小说结束了。
金独子的小队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
外面轰鸣的雷声代表着少女此时的心情。
“什么鬼...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出错了？结局怎么可能是这样。”
但她重复多次打开小说网页，结局依旧没变。毫无疑问，结局就是这样。
她打算关上电脑趴在床上让自己情绪稳定一些，却发现电脑无论怎么点关机都没有，按关机按钮也不行。此时电脑上弹出一个对话框，显示这鲜艳的红色字体让人毛骨悚然。
“亲爱的读者，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对话框下面有一行输入栏，鹤曦鬼使神差的缓缓打入几个字。
“不喜欢，我可以改变吗？”
本以为文字会很快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过了许久文字还是没有回应她。她心想可能是某人的恶作剧吧，突然窗户外的雨声停止了，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也消失了。鹤曦从椅子上起身看向窗外，窗外的雨水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停滞在空中，伸手触碰雨水便掉落在鹤曦的手心上。
突然电脑传出来叮咚一声，是那个文字回复了。
“你想要去那个世界吗？你想要改变那个命运吗？”
鹤曦快速在电脑上敲下几个字。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文字的语气突然改变了。
“我？目的？亲爱的读者，你猜猜看呀~嘻嘻嘻。”他的语气变得像正在恶作剧的儿童一样令人不适。
女孩子的直觉感一向很强，她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房门。无论她怎样扭动门把手，房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她心里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糟了…”
“亲爱的读者，你跑不掉了。”字体变得比之前大了“接受吧！”又大了“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更大了。
下一秒感叹号铺满了整个显示器的屏幕，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耳鸣声和嘈杂声，巨大的早上震得鹤曦的耳膜疼，大脑也不知为何剧烈疼痛，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她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下沉，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等她醒来时已是另一种场景。
*
刚下班的柳尚雅踏上地铁列车，就发现一名大概17,8岁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头还时不时磕在栏杆上。
看见这一幕柳尚雅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只好坐在她身边让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又看见自己身边的男子正在低着头刷着破旧的智能手机。
“那样眼睛就要掉进手机里了。”
金独子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见一双眼睛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
“啊，你好。”他显然被柳尚雅的搭话惊住了，毕竟他们虽然在同一所公司上班但接触并不多。
“你下班回家吗？”
“是的，柳尚雅也是吗？”
“是的，我很幸运，经理今天出差了。”
她的身边很快空出一个座位，示意金独子坐在旁边。
金独子有些紧张。
“你一般都坐地铁吗？”金独子试着找一些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
听到这句话，柳尚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有人偷了我的自行车。”
“你骑自行车上下班?”
“是的！这些天我经常加班，而且似乎缺乏锻炼。这有点烦人但值得一试。”
“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柳尚雅顺着金独子的视线看向的自己肩膀上的女孩。
“哦，不是。看她一直磕脑袋就让她枕着我的肩膀了。”
“这样啊。”
鹤曦听见自己身旁有人在说话，眼睛不断地想要挣开，但不知道为何睁不开。她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大脑的疼痛阻止了她的回想。
又过了一会。
Kiiiiiik-！（哐）
地铁剧烈摇晃，发出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柳尚雅尖叫着抓住了金独子的胳膊也不忘了护着身边的女孩。
鹤曦也被这一震动惊醒。
人们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离开柳尚雅的怀抱环视着四周发生的事情，地铁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才完全停下来，到处都是混乱的声音。
“呃，什么?”
“这是什么?”
在黑暗中，一两盏智能手机的灯亮着。鹤曦也摸着口袋寻找着手机的位置，打开手电筒。发现刚刚护着自己女人正在紧紧地抓着她身边男人的手臂。
“怎么回事?”
“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
“是的，可能是自杀引起的骚动。列车员很快就会发布广播吧。”
听男子说完，就听到了列车长的广播。
-通知列车上所有的乘客。通知列车上所有的乘客。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所有人都快跑...跑...！
什么？
一阵嘈杂声，广播被关掉了，地铁里面变得一团糟。
一道明亮的光从地铁列车的前面照射出来。一阵响亮的嘭嘭声，紧接着是爆炸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朝这边过来。
鹤曦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7点。
嘀嗒，感觉世界好像停止了。
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8612行星系统的免费服务已经终止。]
[主场景已经开始]
那一刻，她原本普通的人生变得不在普通。
就在这时，3807的车门打开了，电力恢复了。柳尚雅在我身边喃喃自语。
“......鬼怪?”
长着两只小角，穿着草席，毛茸茸的奇怪生物正在空中漂浮着。称它为精灵太奇怪，称它为天使太邪恶，称它为恶魔又太温顺。因此，它被称为‘鬼怪’。
[&?#@!&?@!……]
[&?#@!&?#@!.......]
“它在说什么？”鹤曦缓缓张口。
“这是什么?”
“AR虚拟现实吗?
人群里传出一些声音。
【啊。啊。这听起来不错吧？啊，我刚刚有点困难，因为韩语补丁没有工作。大家能听到我的话吗??】
听到一种熟悉的语言。我可以看到人们的表情放松。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大个子。
“嘿，你现在在干什么?”
【...啊?】
“你在拍戏吗?我得走了，因为我得赶快去试镜。”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默默无闻的演员，因为他的脸很陌生。
【啊，试镜。没错。这也是一次试镜。哈哈，数据稍微有些缺失。已经在晚上7点开始付费。】
“什么?你在说什么?”
【现在，你们所有人。在座位上放松，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告诉你们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直觉告诉鹤曦，马上就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什么?快下车!”
“快叫司机来!”
“没有市民的合作，他们在做什么?”
“妈妈，那是什么?卡通片?”
在场的人不会听这个小巧可爱的CG生物的话。
一旁的男人警告身边的女人要小心。
【哈哈，你真的很大声】
【我告诉过你要安静】
鬼怪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什么东西爆裂了，地铁变得安静了。
“呃，呃，呃......”
那个不知名的必须去参加试镜的演员前额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另外说了几次话的人当场倒下了。
【这不是拍电影】
又是一声爆裂的声音，这次是那个在谈论司机的家伙。
【这不是梦，也不是小说】
一，二，血喷溅到空气中，人们的头开始爆裂。他们都是抗议鬼怪的人。尖叫或发狂的人。那些小题大做的人脑袋上开了个洞。突然间，地铁变成了一场大屠杀。
【这不是你所知道的“现实”，你明白吗?所以大家都闭嘴，听我说】
这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死了，地铁里到处都是血和尸块。
现在人们没有尖叫，就像原始猿类在一个强大的捕食者面前一样，每个人都惊恐地看着鬼怪。
鹤曦屏住呼吸，心脏剧烈的跳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各位，到目前为止你们的生活都很美好，不是吗?】
在特殊需求座位区，一位年迈的老奶奶与鬼怪的目光相遇。
【你们免费地活得太久了。生活太慷慨了不是吗？你们出生之后可以呼吸、进食、排泄和繁殖而无需任何代价！?哈！?你们真的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
免费？地铁里没有人是免费生活的，人们为了生存而努力挣钱，他们下班回家的路上乘地铁。然而此时此刻，没有人质疑鬼怪的话。他们都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死亡的人。
【但现在好日子已经过去了。你还能免费生活多久？如果你想享受幸福，付出代价是常识。不是吗?】
气喘吁吁的人们无法回答，就在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你想要钱吗?”
鹤曦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人才能说话。
“我会给你钱。拿去吧。顺便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韩部长拔出了他的名片，人们为他欢呼。那是一种对抗恐怖分子的救世主的气氛。
“你想要多少?一个大的?还是两个?”
“我的钱包里装不下那么多支票。”
【你在给我钱？】
“是的，没错！我现在的现金不多，但是......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钱，好。一种很多人都赞赏的植物纤维。】
部门主管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这是一种‘钱就是一切’的表情，多么可怜啊。
“现在，这是我所有的——”
【它只适用于你的时空】
“啊?”
接下来，空气中出现了火焰。男人手中的支票烧毁了。韩部长尖叫起来。
【那张纸在宏观世界里没有价值。如果你再这样做，我就打爆你的头】
“ uhhh... ”（啊）
恐惧再次蔓延到人们的脸上。
【啊呀，当你们吵闹的时候，债务越积越多了。与其解释一百遍，不如你们自己去赚钱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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