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白光莹拿着力量牌,开始尝试解析里面的光影结构,复现当时的情景。
神奇的是,白光莹的力量十分顺畅就了解了光影结构,牌里的力量如万千星芒,散落在周围,白色与金色对峙,构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光莹,如果你能看见,说明玉泠已经治好了你的暗疾。留下这段消失前的景象,为了让你们再分割两界的时候提高警惕,它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一定要小心。”
在白光莹指尖触碰到金色星芒时,璟澄的声音留下这样一段话。起初她还没有理解璟澄这么做的目的。
等她进入白色星芒的视角后,才了解了璟澄为什么要设下一个只有现在的她才能解开的封印。如果不是特殊的光影双属性,她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意识对外来者——璟澄有多大的敌意。
她看着安然坐在屋中的璟澄被凭空出现的箭矢弄得遍体鳞伤,所有的防御全部没有用。
“停下,快停下!”
白光莹试图徒手抓过箭矢,试图将璟澄护在身后。可身处现在时间的她又怎么能救下过去的璟澄呢。
她只能旁观,只有旁观。
亲眼看着璟澄被堵到一个死胡同,看似极其危险的处境,可在她看到璟澄的动作时,心突然静下来,看到了璟澄的胜利。
“这也是你的计划吗?”白光莹喃喃自语,越发好奇之前的璟澄是什么样的人。
过去时间段的璟澄没有听见她的话,还在和藏匿的敌人对峙。
“不敢现身,是怕我有什么后手吗?”被箭矢弄得浑身狼狈的璟澄在来到死胡同时,随手擦掉脖颈处留下血迹。法术不留痕,伤口已然消失不见。
看到世界没有因为自己的话现身,璟澄撤掉障眼法,露出了后面通往娃娃店的小路。
“不是逼我往这里跑吗?我顺了你的意,也不敢现身?”
“气运之子正在走你设定的道路,这东西,不正是你垂涎的吗?”手心亮起的正是法则交给璟澄的通行证,也是世界意识曾经最初准备给气运之子的金手指。
被璟澄嚣张的态度激怒,隐身的敌人终于亮出了自己的身形,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丢到人群里,一眼都找不到。可当你看到他的双眼时,才会意识到他的可怕。那不是人类或仙子的眼睛,里面充斥着高高在上的蔑视与对万物的掌控。
他一抬手,璟澄周围就出现了冰冷如毒蛇的锁链。
“嗯……”
璟澄闷哼一声,加注在身体上的压力暴涨,差点让他倒在地上。
“别忘了,你身上的封印是我和法则一起下的。激怒我,只会让你更痛苦。”
束缚的锁链长出锐利的尖刺,刺入血肉,行动的锁链留下鲜红色痕迹,布料被浸染,脸色却越发苍白。
“当时没有选择离开,这是你该承受的。”冰冷的声音响起,对璟澄的惨状十分满意。
即使是现在这样,璟澄也没有露出一点恐惧害怕。在看到这个世界的走向时,对面前的存在早就没了一点好感和敬重。
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你又有什么,不过是按照一个残破的剧本,强压生灵给你演戏,偏爱所谓的气运之子。连法则都看不下去,众生平等,真是被你抛到脑后了。”
“你!”
世界意识怒极,下手越发狠辣,表情阴森,“只要你消失了,谁会知道这一切是设定好的。法则拦不住我,你也是。”
在激怒世界意识后,璟澄反倒笑了出来,笑容里充满了嘲讽。被捏碎的通行证爆发出剧烈的能量,从口型中,世界意识看到了璟澄的话。
“蠢货,你上当了。”
通行证爆炸的能力是巨大的,完全迫害了世界意识的形体,短暂剥夺了他的权力。
趁着这段时间,璟澄用上白光莹交给自己的法术,收集这段时间的光影,作为记录,尤其是世界意识的样子。
“光莹,记住他的眼睛。分离两界时,他一定会出现,小心……”
还未说完,璟澄面前的保护罩就再也承受不找爆炸的压力,爆炸的冲击力将璟澄推进小路。
粗糙的墙面成为了他唯一能利用的阻力,手掌用力,急速倒退时被擦得血肉模糊也不在意。
最终停下时,璟澄看着原处的破损,用最后的力量将其恢复原状。随后转身走进小路,看着那女孩契约之后出现的丝线,缠绕在自己身上,吸收着通行证残留的力量。
再也扛不住世界的排斥,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