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生活很快到来,我和弟弟找了一辆车就回家了。我觉得还是回村里待着比较好,说真的很安静那种感觉。没有人打扰,也不影响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迷迷:“姐姐,你快看,那边的树好漂亮。”我:“有没有我漂亮?”迷迷:“那可能没有吧。”我:“那还看什么。”迷迷没有说话,看树去了。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来了。我好像看到他们在村口摆了好几桌子菜等着我们回来,大家有说有笑的。
回到家以后,我打开了房门,里面一阵霉味传来。还好的是,我上一次走的时候,把窗子开着了。要是不开着窗子,天气一热或者里面没有空气流动,很容易发霉或者说里面的墙会裂开。家里边的大人不知道听谁说的,一出门就把窗子全关着,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没有人信。
很多时候我甚至会跟他们吵起来,他们为了维护那点成年人的威严,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这就是人把自己看得太重的后果,也就是太过于看得起自己了。我们有时候也会犯这种错误,老是把自己抬的太高,有一天只要经历一点挫折或者小困难,我们会完全地垮掉。
有的人永远也没有自信爬起来,有的人堕落至极。我们应当要平常地看待自己,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把自己太当回事,也不能不去守原则。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总是喜欢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没有办法沟通和交流那种。
我和迷迷打扫了一下房间,还有家里面的院子。一整天下午都很忙,就好像过年前的大扫除一样。不过这不一样,过年前的扫除是为了图个吉利,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看起来舒服。自己生活的地方,再怎么说也不能看上去太脏或者乱,那样的话自己心情也不会很好。
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们扫不了天下,只能先扫一屋,把眼前的事做好。“晚上来我们家玩哦。”隔壁的大婶看到我们回来以后,叫我们去他们家玩。我和弟弟看了一眼,说好。大婶看到我们回来,笑呵呵的。“我说今天谁回来了,大老远就看到车了。”迷迷:“婶子,回来坐一会。”大婶:“不了,家里忙,要回去了。”
我:“听说这几天他们在搬玉米。”迷迷:“这么说要去帮忙他们剥玉米?”我:“有这种可能,不过就当做过去玩嘛,他们又不要求产量。”迷迷:“你可得了吧,小时候跟他们剥玉米的时候,就一直说话,我都被说困了。”我:“说两句也不会怎么样嘛。”迷迷:“那是两句吗?两句我会困成那样?”我:“不管那些,图个热闹。”
迷迷:“我还真有点怕你了。”我:“迷迷,快过来让姐姐抱抱。”迷迷跑过来抱着我,抬头看着我。我低下头看着他,这一秒胜过世间的所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抱着迷迷了,总觉得抱着他有一种幸福感和安全感。抱着小猫小狗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就是抱着迷迷有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你怎么不像小时候一样来扯我的头发了?”迷迷:“等会就来扯你的头发。”我:“等会放狗咬你。”我们笑着走出去了…
大婶:“你们来了,快到家里来坐。今天刚好搬了好几箩玉米,快过来尝尝。”我:“好好好,说着就拿起来尝了一下。”迷迷:“味道不错呀”大婶看着我们,说了一句:“锅了还有,慢慢吃。”过了一会他们把我们带到耳房那里剥玉米,迷迷坐了一会困了。
我一直和大婶他们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找得到那么多可聊的,就是说不完。他们聊的越来越起劲了,我们一直聊了好久。迷迷困了以后趴我怀里睡着了,这个季节有些凉,我带了一件羽绒服。迷迷大概是被羽绒服暖着了,睡了好一会呢。
我们把玉米剥好以后,就去把它挂上。他们弄了一些铁线来,弄成一个椭圆的样子,然后把玉米拴在上面。你还真别说,这样确实可以存放好多玉米呢。挂好后我们坐到客厅里,他们拿出来了一些好吃的,大叔还说要弄烧烤吃,整个家里其乐融融。
他们从冰箱里拿出来了好多东西,看起来前几天赶集的时候就买了好多呢。我们有说有笑,这一天夜里的灯格外的亮。大婶:“来来来,烤好了,尝尝这个。还有那个,不要害羞噶,东西多的很。”迷迷在沙发上睡了一会以后,一下就醒了。迷迷:“什么,有好吃的。”
我:“早不醒晚不醒,怎么这时候机灵了。”我们都拿着迷迷来调侃,迷迷听了以后害羞的笑了。大婶:“再睡会,还没有烤好的。”迷迷:“睡不着了。”屋外的门响了,婶子家的狗咬的厉害。婶子出去看了一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怎么才来,快进屋。
什么?这个人长得怎么那么像沈尾尾,不,简直一摸一样,跟我上个世纪看到的那个沈尾尾应该是一个人。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呢?沈尾尾已经走了,不应该再出现的。我看着他长得像沈尾尾,主动上前搭话:“你好。”他:“你们好。”婶子介绍了起来,我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婶子:“他是我的外孙子,叫上官盈月。”我:“盈月,就是满月的意思,好名字。”
盈月:“哪有,父母起的。”我:“意思我们的是自己起的?”大家听完都笑了,他好像很快融入了我们。我们说了很多东西,由于他跟沈尾尾长得一样,我对他的好感也是一直增加。我喜欢这种感觉,和他待在一起,我感觉就像和沈尾尾待在一起。
他们说有些遗憾的事就是:过去那个和你一起快乐或者创造快乐的人,现在不能和你一起快乐了。有时候想到这句话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因为我感觉我好像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一旦过去的人不和我一起走下去了,我的勇气也会减少很多,我总是怀念过去,怀念过去的一切。我时常在想,还是以前好呀,要是再去经历一次就好了。
迷迷:“婶子,我们走了。”迷迷刚说完话,只听见楼上响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一样。一开始我们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个声音连续了起来。我:“不对劲,有什么问题。”我们拿着一只手电筒上楼去了,当我们看过去的时候,玉米掉了下来,上半部分的玉米全掉完了。
我和婶子互相看了一眼 ,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是谁挂的呀?迷迷:“好像这一摞是我挂的?”我:“那怎么下半部分不掉。”我才说完,下半部分就开始掉了。迷迷:“你不说兴许不会掉。”我:“我不说也避免不了,一点水准都没有。”迷迷一下子扑我怀里,我楞住了。没有再说他,我摸摸他的头。
月亮很快升了起来,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我把窗子打开,把窗帘拉开。我要让月光进入我的房间,我要坐在窗子边看月亮。我没有把房间的灯打开,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人生的意义不就在于感受,何必为难自己呢。我不再去想太多过于烦恼的事,这一晚,我接受了人性的不完美。
我想:我还是要给出一些建议的,不能让他们一味地去发挥人性的恶。至于我能做多少,那就要看我的能力了。也许我只能管好自己也说不住呢,有时候管好自己都已经很不容易了。窗子外边突然有了一个声音:在看什么呢?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我说:我在想男人。迷迷:“我就说你这个年龄应该这样,其实也在想女孩子。”我:“你不惦记上回来咋家那个了?”迷迷:“谁呀?”我:“就你说要来挤我们中间的那个”迷迷:“她还会来吗?”
我:“你想她的话,我就要打电话叫她来我们家玩。不过可能你没办法来和我们挤了。”迷迷:“我才不要,你们大早上都不会起来,我要是和你们挤,那我们不用吃饭了。”我:“每天早上都来叫我们,你是起的那么早干什么。”迷迷:“过两天还是要来和你们挤,我要横着睡,让你们一晚上睡不着。”我:“别整这些,等会拉去生产队喂马去。”
迷迷:“话说以前的生产队队长前两天还来我们村玩的。”我:“那可不,人家身强力壮的。”迷迷:“上了年纪了。”我:“看不出来嘛,遇到人都是笑着说话,看起来高兴得很。”迷迷:“这些人乐观得很,什么事都看得开的。”我:“和我们是比不了了,我们年龄还小,一个个为情所困。”
迷迷:“别别别,只是你。”我:“有些人藏的深而已。”迷迷:“喜怒无形于色,可拜上将军。”我:“别一天到晚舞刀弄枪的,过两天我那个好朋友过来吓到怎么办。”迷迷:“你说的是上回来我们家那个姐姐?”我:“不然还有谁?”迷迷:“她什么时候来。”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先设一个悬念。”迷迷对着我吼了一下,就是那种很荤重的声音。我:“吃什么了你,声音那么浑厚。”迷迷:“不理你了,居然不告诉我。”
迷迷突然拿出一束花,说让我摆在房间里。迷迷:“姐姐,这是今天买的花,我们这里买不到,我从外面带回来的。”我:“有心了,我的好弟弟。”迷迷:“那个姐姐什么时候来?”我:“明天或者后天。”迷迷:“她找得到我们这里吗?”我:“肯定找得到的。”迷迷:“她以前来过呀?”我:“就上次我们回来的时候她都说要来找我玩的,后面有事没有来了。”迷迷:“那跟她找得到我们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对呀,我扯哪去了。哈哈哈”迷迷:“别笑好吗?你思春呢你,跟我说话还分心。”我:“哪有,小孩子不要乱说。”迷迷:“她找不到的话你要去接她的。”我:“不用,找得到的,以前来过的。”迷迷:“什么时候呢?”我:“以前我们家房子盖好的时候,我叫她来吃过席的。”
迷迷:“那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你当时还没有放假嘛,我放的早。”迷迷用一只手摸着嘴,看着我问:“为什么呢?”我:“我当时升学考,所以假期长。”迷迷:“我记得了,就上次你待家里三个月的时候。”我:“可不是嘛,妈妈他们都回来盖房子了。我们可好玩了呢。”
迷迷:“快给我说说嘛,我都没有听你说过。”我:“你记不记得我们家盖房子的时候,就是他们要把顶层盖好的时候。”迷迷:“好像听大人们说过一些,不是很多。”我:“他们盖了好长时间呢,白天草帽带着,工人师傅们带着一瓶水,大多数里面装的是茶水。”
我们家还招待他们来着,当时…“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咽喉只有0.01公分,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个女人会彻底的爱上我。”我:“你说还是我说,要不你来描述一下”迷迷:“这太经典了,回忆一下嘛。”我:“这电影你看的早还是我看的早,用你回忆?”迷迷:“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紫霞。”我:“你的紫霞呢?我怎么没有看见。”迷迷:“跟牛魔王跑了”他还带着哭腔,我听完忍不住笑了。
我:“别想那些,会有更好的。”迷迷:“她就是最好的,回不来了。”我:“恋爱脑不适合听故事。”我继续说着:白天他们盖着房子,晚上各自回家了。迷迷:“你感觉怎么样跟他们待一段时间。”我:“我只能说,太有意思了吧。特别当时他们把老房子拆了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我还说,拆家了拆家了。”
迷迷:“你是西伯利亚那边来的?”我:“我还拉过雪橇呢我。”迷迷:“我据说那天让你去划船,非要我划。划半天还抱着我,这回好了,网上视频全在讨论我们。”我:“我们相亲相爱不行吗?话说他们没有骂我们吗?或者诋毁之类的。”迷迷:“说来奇怪,上回那个视频发出来以后,好多人点赞呢,就是没有不好的评论,我都找了好长时间了,全是祝福和调侃。”
我:“网友什么时候素质提高了?时代变了?”迷迷:“那你当时就一直在家吗?”我:“也不完全,有时候跟着他们去赶赶牛呀,捡捡菌子呀,帮忙他们背背玉米或者去山上砍砍柴呀之类的。”迷迷:“我羡慕极了。”我:“羡慕什么?你们这些人一天天想要这个想要那个的,最后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迷迷:“说的也是呀,”时间太久了,我们都忘了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了。“对了,姐。你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一开始只是想快乐地生活。”迷迷:“就这么简单吗?”我:“就是这样的。”迷迷:“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呀。”我:“可能吧,谁知道呢。”迷迷:“他们盖了三个月呀?”我:“没有 ,两个月多一点,要结束的时候,爸妈还说让我第二天看着点,去给他们烧点水,泡泡茶 。”迷迷:“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说我去了没有?”迷迷:“肯定去了嘛,那怎么可能不去。”
我:“错,大错特错。我不但没有去,还坐在外面看风景。”迷迷:“那他们有没有说你。”我:“当时…”迷迷:“当时那把剑…”我一把过去蒙住他的嘴,一下子被吓到不敢说话了。我:“那天他们进进出出好几次 ,我一听到门响就看了一下,他们瞅了我好几眼。”迷迷:“我可以想象到你的尴尬。”我:“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说真的,晚上还一直说我,说我不应该这么做,别人看着不好看。”迷迷:“其实不是别人看着不好看,是脸上没有光了。他们不就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女,你不去帮忙,别人会笑话他们的。”我:“那点所谓的面子就那么重要?”
迷迷:“你以为哦”我:“说来也怪 ,第二天他们不是要拆一堵墙嘛,我跑过去帮忙,一整天笑呵呵的。”迷迷:“是否有些过于变化快了。”我:“谁说不是呢,但凡路边过路一个人,都要去和人家打招呼,比平时都热情。”迷迷:“姐,你出息了,他们很骄傲呀。”我:“我可不需要这些东西来点缀自己 ”迷迷:“那你需要的是什么。”我:“我需要的是内心的充实、圆满,而不是这些外表的华丽,过于华丽只能让人看出你的肤浅。”迷迷:“那我上一次给你买的发卡是不是也”我:“哪有,姐姐很喜欢,姐姐要天天带着,让他们看看。”迷迷:“不肤浅吗?”我:“怎么会呢,只要是你买的东西,我都喜欢。”
迷迷:“姐,你是不是对他们有意见,怎么他们一这么做,你就生气了。”我:“他们做的还少吗?他们的有些做法直接让我抬不起头来,他们让我丧失了一个作为人最基本的底气。他们一去炫耀的时候,我就自卑。”
迷迷:“那为什么你去带着我的发卡我不自卑?”我:“那是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情感的传递和体现。那些父母的炫耀带有一种人性的恶,一旦你达不到他们炫耀的目的 ,他们会疯狂否定你的。”迷迷:“他们内心自卑吗?要用这种方式开掩盖?”我:“可能吧,谁说得准呢。”
我:“不要再讲了,明后天还要来客人的,我们明天得把家里弄一下。”迷迷:“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去集市买点东西来,反正有那个冰箱在。等那个姐姐到了以后,我们开个小聚会怎么样?”我:“好呀 ,给她一个小惊喜嘛。明天去买些瓜子、花生、饮料,还有一些吃的来。我们提前煮好东西等着他来怎么样?”迷迷:“好呀,那我走了,姐,你不要思春呦。”我:“你再乱说我就不跟你玩了。”
迷迷:“我~走~咯。”我:“看你的电视去,真的是,来和我聊那么长时间,李云龙都打到平安县城了。”迷迷:“还没有到那一集的,现在他在给和尚报仇。”我:“有情有义呀”迷迷:“可不是嘛,还有人拦着呢。”我:“换我来谁也拦不住。”迷迷:“我就喜欢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嘛”迷迷:“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你说,每次都要来抢戏。”
我:“快走吧你,真的是。”弟弟去看电视剧去了,我穿起了汉服,在月光下学着他们舞了起来。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得到了救赎,我要跳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过了一会下起了小雨,我还在跳,我觉得我的灵魂得到了救赎。
月光洒在了大地上,也投过了我的身体,照出了我的灵魂。我一面跳着一面唱着,我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诠释最美的青春,做那个最好的自己。雨夜逐渐昏暗了起来,我的灵魂也没有再出现,就在这黑暗的时刻,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用这黑暗的眼睛,寻找光明的道路。我用这黑暗的眼睛,告诉月亮我对光明的向往。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路。我到处摸索着通往光明的路,那一丝丝的光亮,成了我走出黑夜的希望。我就那么一直走着,天空下起了雨,我一直向前走。我要走到有光的地方,我要走到,彩虹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