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我和弟弟都迎来了暑假,这个暑假时间很长,没有两三个月过不去。家里边的房子租出去了一些,妈妈说让我带着弟弟回去看看,省得一天在这里没有事做。我们那里空气也比较好一些,接近自然,心情也会好一些的。
妈妈给了我一些钱,说是让我回去计划着一点用,不要那么快就用完了。他们买了一些东西就送我和弟弟回去了,家里边还有一个冰箱,买些东西摆着也还好,平时要用也用得到。还有一台大电视,我们应该不会很无聊。“鸢鸢,要记得做作业呀,还有你弟弟的作业你也看着点。”我:“是了,不要说那么多,好不容易可以玩一下。”
妈妈:“就知道玩,做不完作业到时候开学被请回家来就丢人了。”我:“那是请吗?”妈妈:“知道就好,脸都没有了。”我:“要那玩意干嘛。”弟弟笑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我们找了一辆能送到村里面的车就回去了,这一路的风景很好看,我只顾着看风景了。
弟弟看着有些无聊,问了我一句:“姐,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我:“别整这死出,你想说什么。”迷迷:“我们自由了是不是。”我:“嗯?”他:“以前跟他们在一起生活天天被管着,什么都要来问你,我们又不是谁的玩具。”我:“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一直都不太喜欢跟大人生活在一堆,他们管的太多,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有些人还需要你给他提供情绪价值,说真的我快疯了,我只想做自己,不是谁的附庸。这回自由了,不过弟弟有这种想法,看来不是一般人。
到了家里面以后,我和弟弟把妈妈给我们买的东西搬上了楼。迷迷:“姐,是不是要打扫一下屋子,太灰了吧。”我:“是有点的。”我们打了好几盆水,家里边的旧衣服收出来。家里边还有一个洗衣机,这方便多了,省的我们用手洗。弟弟也很勤快,不一会家里边收出来了。我和弟弟坐在那里晒太阳,心情好多了,没有人看着我们的日子。
太阳那样那么刺眼,也没有那么热。我看着天上遮住太阳的白云,我决定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不再像过去一样。我要忘掉一些烦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们喝着冰镇可乐,吃着西瓜。我还在书店买了几本书来看,不然太无聊了。弟弟从包里掏出来一副眼镜,然后躺在椅子上。我:“你哪来的眼镜,怎么看着那么奇怪。”
迷迷:“你管得着吗?”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在沙滩上呢?要不要给你和排球?”他:“再说这些明天把你送回去。”我:“我是不会回去的,那个家让我有种想逃跑的感觉,要去你自己去。”他:“知道就好,我早想跑了。”我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我一直生活的地方,居然让我有这种逃离感。我觉得我好像很矛盾,又想要自由,又跑不掉。
过了一会下雨了,弟弟把椅子收了起来。我:“不要收嘛,沙滩上下雨是常事,没有什么稀奇的。”迷迷:“再整这些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去。”我:“鲨鱼,你在哪,快出来,我看到你了。”弟弟:“小鲨鱼停止了思考,并且没有来了。”
我:“等会我要出去一趟,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他:“等我去找那种可以刷鞋子的鱼,你鞋子太脏了,出去影响形象。”我:“你能不能学点好的。”
雨下的不快不慢,一会就停了,而我却拿出来了雨伞。我站在雨里,一直打着伞,一直听雨声。迷迷走过来看了我一眼 ,问我:“姐,你在听什么,站好半天了。”我:“你听。”他:“听什么呢,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什么都听不出来?”他:“姐你是不是看上谁了,那么多愁善感。”过了一会彩虹出来了,我跟他说看见彩虹的时候,好日子就快要来了。
迷迷:“阿们。”我:“你知道的挺多呀。”迷迷:“这是一种美好的祝愿。”我没有再说什么,也发现弟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一天只会享受生活。也许很多人都这样,不想逢场作戏,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平时看着迷迷话也不说,其实他懂的很多。
我把小音响拿了出来 ,放了一首《坏女孩》。弟弟跑过来问了一句:“村口的水泥还在的,要不要来几首dj?”我:“给我走,现在就走,不想看到你。”迷迷:“我~走~咯”我:“下回再这种贱我就放狗咬你。”他:“我们家没有狗,你要怎么办,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小表情裂开。”
我坐在了村里的草地上,看着眼前看到的风景。我想:要是赵原原在就好了,还有那个诸葛新,我们可以一起看风景。可惜那么好看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看。我的大冤种弟弟在家里弹他的电子琴来着,他说那么好的天气,适合创作 。
我的心情时好时坏,天气也没有太多影响。下雨的时候我可以打着雨伞走在雨中,静静地听雨声。天气的时候我就要去登山,或者我还可以爬到树上去。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的心情,就是可惜我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只有我看见,我是多么想分享我看到的东西,我要他们跟我感同身受,感受我的喜怒哀乐,看到我的生活 ,看到我的一切。
想了太多,我回去把家里面的吉他拿了出来。我看着弟弟,我问他:“我弹一首歌给你听吧?”他问我:“什么歌?”我:“你听。”我:“…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
他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来问,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歌手创作的一首歌。
以前总被打上网络歌手或者非主流的那种标签,但是我不觉得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我也时常喜欢说自己是非主流。弟弟听着听着看了我一眼,好像已经完全能明白我唱的是什么。我弹奏完以后 ,弟弟也弹了一曲 。
我:“迷迷,你弹的是什么?”迷迷:“你也听。”我无了个大语。他弹了好一会,然后还没有唱。我说你这前奏是不是太长了,我刚要走,就听见声音了。
“是我入戏太深,结局却一个人。…”哦嚯嚯,他好像在点我,弹的时候还看了我好几眼。我也觉得我入戏太深了,本来只是想拿捏一些别人,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