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今年莫斯科的雪很大,出乎意料的大,但风很小,仿佛有人将那南下的冷空气挡住了似的。
黑发青年垂眸看了看墓碑,碑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雪,碑前放着一束红色的花和一瓶伏特加。
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大概是白俄吧。
*清理了碑上的雪,将一大束向日葵放在红花旁,又从包中拿出两瓶伏特加。
祂今日一反常态,换下了往日红色的汉服,穿上了黑色的西装。严肃的黑色却并没有压住那温尔儒雅的气质,反倒是多了一份庄重。
祂靠坐在石碑旁,打开了伏特加,拿起其中一瓶喝了一口,“老师,我来看你了”
“我今年过的挺好的,疫情也放开了,本来不打算那么早放开的……”*照旧汇报自己今年的情况,又说了很多和苏在一起时的事,但绝口不提俄乌。
鹅毛般的雪飘飘洒洒下着,不知不觉中*喝完了一瓶酒 。
“好了,说了这么久,再说您该嫌弃我了”*擦擦眼角,将另一瓶倒在了碑前,起身拍掉身上厚厚的积雪。
“我明年再来看您”语罢,嘴张了张,终是吐出一句“俄和乌只是闹了点矛盾,很快会和好的,您不用担心”说完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人,转身离去。
天光乍破,连下几月雪的莫斯科迎来了凛冬的第一缕阳光。*抬头望了望太阳,嘴角微勾,泪水却是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
1991年12月25日,向日葵成片的枯萎,我的爱人终是失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