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蒋月月,从山沟沟里出来,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
在大一的下半学期,由于父母突发状况,母亲因病晕死过去,送入县里的医院依旧在抢救中,我不得不向我的导师请假回家照顾母亲。
回家的路上山路十八弯,坐落在山上弯弯绕绕的马路也是最近几年才修的。
周围除了茂盛的树林,也就几条小溪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可是我就是在这样的山沟沟里长大的,从小和小伙伴们摸爬滚打,在泥地里戏耍,在小溪流里面捉小鱼和小虾。
我的母亲在我记忆里就是属于十分操劳的家庭妇女形象,明天一早醒来就要去山林间的小溪流中洗衣服,洗完衣服还要给一大家子做早饭,做完早饭又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家务,还得上山砍柴、喂家里养的鸡和鸭……
总之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未闲下来过。
正是这样操劳过度才会导致晕倒的吧。
我正这样想着,车就开到了离我家附近的十里地。
我正疑惑,司机大叔回过头来说:“这里面不好开呀,我这车开进去估计就开不出来了,小姑娘你自己走进去吧,钱我退你一点。”
我看了看那泥泞坑坑洼洼的小道,只允许三个人肩并肩走路的宽度,四周全是小水塘,确实不太好走。
于是我收了司机大叔退还给我的钱,拉着行李便走了。
途中遇到了我的二伯,正好踩着个三轮可以将我送回家。
由于我的行李比较重,硬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大伯早已气喘吁吁。
我不好意思的对大伯笑了笑,大伯也没有怪罪,只是呢喃道:这孩子也是有孝心,唉,也真是命苦……
我并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在家里开始收拾行李。
大概又过了三四个小时,爸妈居然还没从医院回来。
赶了一天的路,又忙上忙下早已困倦不已,我躺在床上不久便睡了过去。
……
兴许是太累了,一下子我便进入了梦境。在梦里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男人,他面容清秀,剑眉星目,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很好看,那红色嫁衣衬得他更加动人。
他渐渐朝我靠近,嘴一上一下张合着,他似乎在说话,可我一点都没听见。
到了半夜我差不多补足了睡眠,渐渐苏醒过来,可是家中依旧静悄悄的。
爸妈竟还没回来――兴许是病情恶化,明天去医院看一下吧。
正这么想着,我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心中大喜或许父母到家门口了。可是那急促的敲门声又让我感到不安,直觉告诉我门口的绝对不会是我的父母。
我不禁感到害怕,但是秉持着对科学的信任,我在门口的窗户上开一条缝,想看看敲门的是谁。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的女人披着的头发都快到脚后跟了,她依旧不停地敲着门。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窗户这边缓缓看来,她移动的十分缓慢。
可我的心早已拔凉,急忙蹲下企图制造一个视角盲区。
可是在耳边忽远忽近传来了令我感到心凉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我看到你了哟。
那声音就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喉咙萎缩很难发出声音,很勉强才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一样。
我十分惊恐尖叫一声便跑到卧室,躲在床底,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浑身颤抖。
那股幽幽沙哑的声音时不时的发出瘆人的怪笑,离我忽远忽近。
可是突然声音终止,过了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声响,我以为我安全了,松了口气。
睁开眼往外边一看,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嘴角的弧度扬到了一种非人类才能到达的程度。
我尖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父母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我的心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便平稳下来,哭着和他们诉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他们只是微微诧异便安慰我道:“我们家月月现在还会被噩梦吓到呀,不要害怕,都是梦呢”
可我一想到昨晚的场景,还是会被吓到,这梦也太真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