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早餐

清晨鸟鸣声阵阵于树梢上不绝于耳，喧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两人正在楼下手抓饼摊前买早餐，闫晨旭戴着墨镜立在摊前低头好似盯着老板动作。

这样的情景总会让他恍惚间以为他们还是少年，而这个早晨也是当初一起上学的时光。

闫晨旭什么也没变，什么也都变了。

闫辉阳没有听到他小声话语，接过老板做好的饼递一份过去，从摊前拿了两袋豆浆付了钱。

闫辉阳哥，你快吃吧。

闫晨旭知道了。你小子别搞错了我才是哥哥。等会怎么去医院？

闫辉阳当然你是我哥。等会我开车去吧，路上来回方便点。

闫晨旭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表现得近乎于正常人，如果是不相干的人都会以为他戴墨镜只是为了装帅。

为了配合他闫辉阳习惯性将脚步放的很慢，故意走在前一两步既能让他知道路况也能提前预判意外。

一路放慢脚步走到停在小区楼外面的轿车，闫晨旭意有所感对着正在给他拉车门的家伙伸手，如他所料摸到了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把。

闫辉阳哥？你这是干嘛？

闫晨旭奖励乖孩子一个摸摸头。

闫辉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哥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招奖励。

闫晨旭别的么？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我亲你，现在呢？要不要哥奖励亲一口？

闫辉阳喉结滚动咽下口水，在听到一瞬间确实很心动，可就这么同意了估计会把哥哥吓一大跳，哥哥会不会觉得恶心？

觉得弟弟爱上哥哥是一件恶心到极致的事情，可事实已经发生了，哥是无法再改变的。

闫辉阳哥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快点上车我们不能迟到复诊。

闫晨旭唉，越长大越无趣了，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好玩。你小时候……

闫辉阳别说了，哥！

一声带着怒火叫停将闫晨旭的还准备继续说的话打断。闫晨旭愣住看不到此时对方通红的脸颊欲滴血的耳垂，猜测他弟也是长大了羞耻被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也许在所有兄长眼里弟弟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孩早就变了，也许他清楚也许他不愿清楚。

闫辉阳哥。

闫晨旭没事，哥都明白。

闫辉阳快要疯了，感觉哥哥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仗着哥哥需要肆意妄为，当有一天哥不需要了，又该怎么办？

闫辉阳哥不会明白的。

闫晨旭那哥就不明白，我弟弟说了算。

阳光正大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地面，遮挡住太阳炎热还是留下它的阴影痕迹。语言动作的遮挡还是留下痕迹，秘密无法永存。

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的存在。

闫辉阳今天太阳太大了，车停在树荫下也挺热的。别发呆了，上车吧哥。

随着心里猜测太阳的地方拿掉墨镜抬头注视，本来黑气沉沉视角蓦然被白光充斥，就算是现在直视这么亮的光明也会拥有泪水。

闫辉阳哥！低头，别看太阳！你眼睛现在不能进水！

闫晨旭没事，别急。我只是没想到现在看它还能流泪，看来哥瞎的还不是很彻底么。

气愤的将人塞进车后上车，不管后座的闫晨旭怎么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闫辉阳都未发一句。

意识到自家弟弟是真生气了理亏的闫晨旭闭上了嘴，气氛压抑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