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平日里都忙于政务,有时候整天都待在省经阁。灵澈别过邝露之后,急急忙忙跑去了省经阁,见润玉是一刻都不想耽误。
她殿外在就看到了润玉,一时开心竟忘了门口的门槛,刚迈出一步就被拌了一下,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这般响动,惊动了润玉,抬眼看去:“怎么如此急躁?”
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出丑?我女神的形象毁于一旦了……他现在肯定觉得我就是个笑话吧?
她悻悻的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向他挪过去,趴在桌案前:“我帮你研墨吧。”
其实根本不需要研墨,研墨这种事只需要他动动手指。不过既然她想,就顺了她吧:“嗯,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灵澈冲他挑了下眉,润玉也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看这堆成山的奏折。灵澈手在研磨,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喃喃道:“当天帝也不容易啊,这么多奏折和我的作业有的一拼。”
“嗯?你说什么?”润玉听到了她的话,只是不太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辛苦,我心疼你呀。”
这话一出润玉却不说话了,看着她,尤其是那句我心疼你呀,让他不由在心里自嘲了句:“我也会有人心疼吗?”又再想了想,大概是她心智尚未成熟,不知道这话是何意思吧。
见润玉不说话,还面无表情的模样,弄得她也不敢说话了,方才自己又说错什么了?没毛病啊。唉,男人心,海底针呐。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润玉的一举一动,还是不理自己。就只能埋头研墨了,化悲愤为动力。
估摸着过来好几个时辰了,灵澈跪在地上的腿都快跪废了,就撑着桌案起身想换个姿势。结果就又尴尬了,衣角浸在了墨里。她拿起还在滴墨的袖子,僵住了。
看到她起身,润玉问道:“怎么了?”
她一把抓住袖子,握在手里成了一团,这奇葩的造型总感觉是在故意逗他。
“没事没事,我有急事,先走了。”话音未落她就跑出了省经阁,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让他不禁摇了摇头。
收回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墨点上,又想起刚才她握住袖子时的样子,他似乎知道她为什这么急匆匆的跑了。
她跑刚出去没多远,就险些撞了月下仙人,连忙停住,拱手作揖道:“月下仙人。”灵澈此时还喘着粗气呢。
月下仙人见她是从省经阁跑出来的,八卦的眼神看着灵澈:“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许?可有婚配啊?快把头抬起来,让老夫看看。”
灵澈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实在是把月下仙人惊艳到了,那水蓝色的眸子似大海般深邃,又如同落满了繁星一般灵动。
“月下仙人唤我灵澈就好,我就是润玉养的魇兽而已,芳龄嘛……不记得了。”灵澈回答道。
“魇兽!?”月下仙人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你你,成精了呀!”
呃……这是什么话?成精了?灵澈假笑了笑。
“还是说点正事吧,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呢。”灵澈瞧着月下仙人这语气、神色怎么这么像班里最八卦的那群女生的模样。
灵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一五一十告诉月下仙人,包括自己喜欢润玉。听的月下仙人直咂嘴:“润玉这千年老光棍终于有救了啊,以后我就是你叔父了,侄儿媳。”月下仙人拍着她的肩道。
哈?这么随便吗?
他看着灵澈惊讶的神情有道:“你这娃娃的性情,老夫很是喜欢,老夫看好你哦。”
“那就多谢月下仙人了。”有个神助攻,灵澈自然欢喜,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神助攻还是猪队友?有待考证。
突然后方响起了一个声音:“叔父。”
这声音是……润玉!两人齐齐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