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梓苓伏在殿外软绵绵的草坪上发愁,怎么才能修成人身啊?我这副模样可爱是可爱但终究只是个神兽。
殿内,邝露伴在润玉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待他放下手中的奏折,邝露帮他斟了一杯水盛到了面前:“陛下,那日重伤魇兽的是青丘的狐帝之子白止,所以今日狐帝带他赔罪来了,他们刚到天宫在云霄殿侯着陛下。”
“嗯。”
润玉接过玉杯,微抿了一口便放下起身前往了云霄殿。邝露跟在后面一同前去。梓苓见润玉出去了,就连忙起身跟了上去。润玉见了只是嘱咐了一句:“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嗯。”她点了点头,跟去了云霄殿。殿里坐的二人的衣着像是她所知道青丘的服饰,而那个看上去年轻的少年怎么那么眼熟?
那二人见润玉到了,都起身:“天帝。”
“嗯。”润玉拂手示意他们坐下:“狐帝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是知道狐帝来意的,不过一开始就说出了就没意思了。
“小儿白止前几日伤了陛下的魇兽,特来赔礼,还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狐帝道。
白止?!这不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的狐帝吗?难怪如此眼熟。居然是他重伤自己的,看他老年时那么古板稳重没想到年轻时也这般浮躁、放荡。
润玉微微一笑看向了一旁盯着白止出神的魇兽道:“这要看魇兽了。”
梓苓闻言一脸茫然不解的看向了润玉:“看我?”看着润玉肯定的神情,她又看向了白止:“这个嘛,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伤我。”
“魇兽说她不在意了,只是想知道白止为何要伤她。”润玉对他们道。
狐帝道:“多谢陛下不计较,这其中缘由让小儿自行交代。”
“嗯……那日魇兽碰到我衣服了,我就打了一掌,没想到她那么脆弱。我不喜别人碰我,不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白止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梓苓苦笑了笑,这白止还有洁癖!竟让她无言以对。润玉都被这莫名其妙的的理由弄笑了:“既已弄清楚了,这件事本尊也不追究了。”
“多谢。”狐帝起身抱拳作揖道:“告辞了。”
“嗯。”
跟着润玉回璇玑宫的一路上梓苓都耷拉着耳朵,连同头上的角都缩了回去,瘪着嘴,垂头丧气的。
润玉刚才笑了,虽然自己很喜欢看他笑的样子,但是他是听到白止伤自己的理由时笑的,难道他不该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心疼我吗?他在……嘲笑我?
梓苓摇了摇头,不不不,润玉才不是这样的人。
走着好好的,谁知润玉忽然停住步子,梓苓没注意一头撞了上去,甩了甩撞得生疼的头:“什么呀?总有刁民想害……”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看到润玉正看着自己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才发现自己撞的好像是润玉!
自己有角顶着都这么疼了,那润玉岂不是更疼。她赶紧问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邝露你先走吧。”他对邝露道。
“是。”
梓苓看着可怜的邝露又被润玉支走了就想让她留下,与润玉多相处一会儿:“就不能让她留下吗?”
“怎么了?”
“没什么。”梓苓又低下了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边是为自己,另一边是因为邝露……
“跟我来。”润玉看出了她的一些心思,但也只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方才的态度生气却不知还在为邝露心疼。
梓苓跟着他到了一片湖水前,这景致是润玉和锦觅初遇时的地方!润玉带自己来这儿,不会是又想起锦觅了吧。
水面平静无波,忽然落入一颗流星激起朵朵水花,却又悄悄落下,荡出一波波粼粼的涟漪,此起彼伏、美妙绝伦。
梓苓不敢随便说话,怕提起了润玉的伤心处。润玉坐在了湖边,她也紧紧跟着。
这儿十分静谧,荧光点点,很是梦幻。润玉再来这儿时难免会想起锦觅,有些怅然,闭上眼回想了这一切。自己是如何将锦觅越推越远,又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再张开眼时,长抒了一口气:“都结束了……”
结束了?!是喜欢锦觅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吗?润玉终于振作起来了!她竖起鹿角,比谁都开心,在旁边一个人蹦来跳去的。
“魇兽。”
“嗯?”听到润玉唤自己,她立马站好。
“此处的灵力是天宫中最充沛的地方,适合你修炼。”润玉起身道。
“哦。”她的心里似抹了蜜糖,甜入骨里。
虽然现在不知道如何修炼,但这种事情应该是顺其自然的吧,好像不用谁教。而润玉还记着自己的事,这让她更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