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艺算了,一码归一码,就人要紧。
忱艺只好将他扛起,扶到一旁的小床上去,不料刘耀文手环着她的腰,她不能动弹,也不敢动弹。
呼吸的碰撞,超近的距离,她注意到了刘耀文的五官,如墨水一般浓的眉毛,仿佛装着星星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带血的唇……
她耳根红得滴血。
忱艺你没事儿了?
刘耀文有……
有事。
刚刚忱艺刚走,便听到外面有动静,措不及防的暗箭,一支一支地飞来,纵使他防备之心再强,功夫再高 依旧被暗器所伤。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疼,怎么可能不疼?
忱艺你先放开我!
刘耀文可是放开了你就走了。
他轻轻呢喃。
好像怕被误会,又匆忙解释道:
刘耀文你走了,我就不能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样子了。
嘴硬。
他脸很红,像是发烧了,忱艺用手背探了他的额头,好烫!
忱艺我不走。
忱艺信我一次。
忱艺叫了平时的保姆赵妈,打了一些温水,拿来了毛巾。
忱艺(这些事,我来做不太好吧?他肯定抗拒)
不,她这是单纯的懒!
于是赵妈一直照顾着刘耀文,整晚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上午——
刘耀文缓缓睁开双眼,柔和的阳光从一旁的落地窗射入,照在地上,让一切有了光亮。
打开手机一看——九点!
刘耀文艹!
刘耀文今天还有早会呢。
刘耀文受伤的事不能传出去……
不过在他早已习惯的高强度的生活中,难得睡这么长的好觉,还挺不错。
他尽力地想撑起身子下床去公司,却发现浑身乏力,头又晕又沉。匆忙之中,似乎牵扯到伤口,不禁闷坑一声,脸色发白。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人,约莫二十来岁,和刘耀文差不多大,脸上满是少年气。
他叫林言,是刘耀文的手下。
刘耀文昨天放暗箭的是查得怎么样?
林言报告boss,目前仍在探查中,此次和以往几次不太一样,不是竞争公司派来的,没有具体的来头。
林言只是……
林言顿了一下,不觉去看刘耀文的脸色和神情。
林言(boss伤重,若是知道了那不得更伤心,但咱也不敢瞒啊,到时候被拉去挖矿咋办……)
林言(算了,我豁出去了!)
林言带有一丝害怕地说下去。
房里的温度似乎到了零下。
林言就目前的线索串联来看,放暗箭的那方人似乎与嫂子有关。
刘耀文呵,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
刘耀文眼底是深不可量的墨色,只要看上一眼,就仿佛跌入了深渊,难以翻身。有狠戾,有难言,有怀疑,又有释怀。
刘耀文林言,继续暗查。
刘耀文呼了一口气,忍痛起身下床,一气呵成,旁人看还以为他没什么事。
刘耀文今天公司的早会怎么处理的?
林言近了几步,表情认真。
林言报告boss,今天的早会,忱艺代替你去的。
林言整个公司都炸了,不过你俩关系这么好,股东们也不敢评论,只好任由着她胡来。
林言不过她专业能力竟然好得惊人,组织能力也很强,竟然圆满完成了这次会议。
林言说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毕竟以前也是见过嫂子的,只是一个家里有点钱的书法老师,商学与她好像从不相关。
刘耀文她现在还在公司?
刘耀文匆忙跑出别墅,开着迈巴赫直奔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