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走廊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走廊尽头的灯已经电压不稳许久了,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何清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除了那些特定的饮食和娱乐时间,她每天都会坐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她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的心灵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占据,无法逃脱。
无人知晓她在注视着什么,时间过去,何清也忘了自己这样做有何意义。
她的思维一片沉寂,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感知。
除了马嘉祺偶尔来看她和她说说话以外,她就像块石头一样,不会哭也不会笑。
……
窗外响起了沉闷的雷声,如同猛兽的低吼声,天空渐渐阴暗,乌云笼罩整个城市,似乎有一场未知的风暴将要来临。
狂风暴雨忽然倾泻而下,伴随着雨声,何清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着一首乐曲,那旋律回荡在耳畔,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马嘉祺“阿何”
一个温柔的男声打破了何清的思绪,何清回头看,一个看着有些落魄的男人站在门口。
是马嘉祺。
卡其色风衣上被雨水浸湿了,褐色的马丁靴上占有水渍和路上的落叶,他的头发也被狂风席卷有些凌乱了。
但他依然保持着优雅和冷静。
马嘉祺看了看自身的狼狈,对着何清尴尬的笑了笑。
马嘉祺“抱歉啊阿何,来的路上没想到会下雨”
何清淡淡一笑。
马嘉祺“我前几天收拾了一下他的东西…找到了这个,我想着应该是你的东西”
马嘉祺上前,将一个方形的首饰盒递给了何清。
何清看着手中的东西,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忧伤,像在提醒着什么。
她打开盒子,是一个项链。
项链是一些小的银色珠子串成,两头由白色的花瓣连接在一起,花朵下方是一个小巧的水滴吊坠。
应该是时间久了的问题,白色的花瓣已经有些氧化发黄了。
何清凝视着那项链,脑海中涌起一阵错综复杂的思绪,许多混乱又伤感的记忆片段让何清此时此刻有些头疼。
在她看到盒子背后的那一行手写的祝福时,她的头像是上亿只蚂蚁在啃咬,她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眼泪也从已经猩红眼眶中滴落。
马嘉祺抱住何清,抚摸着她的头。
马嘉祺“阿何,你冷静一点!”
马嘉祺“阿何!别去想了阿何”
何清用尽力气挣脱马嘉祺的手臂,她捂住自己的头,崩溃大哭,那些恐怖又悲伤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马嘉祺按下紧急按钮,医生和护士将她按住注射了镇定剂,随后她躺在病床上昏睡过去。
……
病房外
龙套许医生:“马总啊,何小姐这刚稳定下来,以后不能这么刺激她了”
马嘉祺“抱歉许医生,我整理严浩翔遗物是发现这个盒子上写着她的名字,我本以为是阿何的东西,就给她带来了…”
马嘉祺“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龙套许医生:“以后注意不要给病人看以前的东西,何小姐虽然失忆但是还是会出现ptsd的症状”
龙套许医生:“总是刺激会导致她完全变成精神障碍患者”
马嘉祺“好的好的,多谢您”
马嘉祺不想打扰何清,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
刚刚是他第一次见到何清崩溃,那一秒他心中难过却又无奈。
他也后悔过。
后悔没有及时告诉他们何清父亲的报复,后悔那次事故他没有阻止严浩翔的冲动。
严浩翔的抢救无效、何清住进疗养院,只有他完好无损的活着。
唯一能弥补的就只有陪着他爱的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