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京城总都,因靠着武夷山的原因,每到四月会蕴育大量蚊虫。
入夜,一股异香在城中飘散。
“啊,你杀了我吧”
“啊”
慎狱司水牢里,一男子奄奄一息的被绑在椅子上,鞭伤,烧伤,身上早以无完好之处,一华衣男子坐在对面,饶有兴致的看着。
“还不说吗,你后面的那个人,”
几息后,回应的是一阵沉默,
他似是早有预料,勾了勾唇又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
“你可以不说,但是…”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撬开你的嘴,”
“一般人身上的骨头总共有206块,你说我一一打碎需要多久?”
夏天的夜,极热,不是干燥的热,而是一种闷热,密闭的水牢里,只有一扇半掩的窗,两人就那么对视着,男人淡淡的笑着,他的话却让椅子上的男人袭上了一股寒意。
沈傅言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男人面前,拿起旁边的刑棍,没有丝毫预兆的一锤,一锤砸下。
“啊,”尖厉的惨叫从身下传来。
连着锤了10多下,男子才有了回应。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椅子上的人痛到癫狂,
华衣男子停了下来清瘦的指干抓起对方的头发。
狰狞血污伴有恶臭的脸被放大。
“想死,你以为很容易吗?”华衣男子脸上看不出情绪,眼神却透着冰冷,语带讥诮
“少主”
话音刚落, 一个黑衣束甲的女子走了进来,怀里捧着一个盒子。
沈傅彦嫌弃的撒开手,看着手上的血污,眉毛紧皱,从袍袖里摸出一个手帕。
女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一颗通体纯白的珠子被装在中间。
“嗯?”沈傅彦来了兴趣,细细端详着。
珠子不大,却夹杂着一股异香,周围有层淡淡光晕,显得洁白而神圣。
尸山血海,一个少年手拿长刃,冷冷的看着对面冲来的人,血顺着剑柄流下,少年侧身躲过了直冲胸口的一枪,反手一挥,一颗头颅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滚到了少年脚边,两只眼睛浑圆的瞪着少年,夜色下,少年的剑插在地上,娴熟的扛起无头尸体扔到身后的人堆里。
”少主,少主,”
熟悉的声音让沈傅言恢复了清明,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传来。
“怎么回事,刚才的场景”
沈傅彦手捂着头,看向一旁的刘影。
“你,没有什么异常吗”
虽然觉得奇怪,但刘影还是如实的答道“卑职没什么异常,倒是少主您刚才突然…”
“无妨,只是最近有点劳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爹了”
沈傅彦似是无心又饶有深意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刘影微征,抬头,男人神色如常,一脸平静,平静的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傅彦探究的看着手里的珠子,他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是和这枚珠子有关。
而且,刚才那股危险的感觉……
思量片刻又侧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男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的嘴撬开,还有……注意点,别让他死了”
“
沈傅彦交代完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汴州一处郊外院落中。
月色朦胧,数千飞虫盘旋在上空,发出嗡嗡声响,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若是有常来往山里的人,便会发现,这哪是普通四季常见的飞虫,其尺寸之大,毒性也是超出普通飞虫的数倍。
下方是个圆柱状铁笼,由10余根手臂粗的铁柱围绕成一圈,笼内躺着l几名约莫18岁的少女,似是被下了药,全身僵直,眼珠却还在四处动着,喉咙发出断断断续的唔咽声。
屋内一黑袍人站在窗边,看了眼圆月,似是觉得时间到了,抬手将箫放到嘴边。
悠扬的箫声从屋内传出,盘旋在上方的飞虫像是收到了指令,急速向下。
“唔”
少女们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急速向下的飞虫,拼命挣扎着想叫喊,却奈何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到后来,就只剩下了绝望。
只几吸,一个,两个,一簇,便将他们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