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一个有钱就灯红酒绿没钱就尸横遍野的年代,有四大家族格外显赫。
张家,主面粉产业;陈家,主矿产;严家,主盐商;安家则是军阀大家,人才辈出。
陈家大少爷陈付生刚留学归来,正急于继承家产,可陈老爷陈苍繁似乎并不打算立马让这位独生子成为陈家主……
“爹,我已完成学业,现在可以吧家产交于我手中了吧。”
“嗯……是这样,你肯定是不熟练的,所以我先给你找了份教书先生的工作,锻炼锻炼。”陈苍繁闲着看着陈付生。陈付生是陈家独苗,理应是要将家产传给他的。最近陈老爷年老气衰,业绩不断下跌,工人们呼声高涨,想让他退位。
陈付生听完陈苍繁的应付,并说不出什么话,便轻轻道了声“好吧”,就回房了。
陈家女仆小刘子随着陈付生进了房间,她坐在他旁边说:“陈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英文读错被老爷批了?”
陈付生抬眼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无奈的笑了:“你呀,想讨我开心?我是真笑不起来啊……”小刘子将一个橘子塞到陈付生手中:“少爷,这事不用愁,老爷该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咱们慢慢熬,总会熬到那时候的!”
陈付生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笑着让她出去了。
——张家
张英才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进了张家院子。
张家仆人原先没认出来,等认出时,就都惊呼大叫起来去屋内喊人了。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张家二小姐张启水听说哥哥回来了,赶紧摞下碗筷,直奔出去。
“哥!”她扑进张英才怀中,搂着他的脖子,眼含泪水地笑着。
张英才抹下她的眼泪,不忘打趣:“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重了。”
张启水“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我这是长高了,之前我才到你这儿呢!”正在她用手笔画时,张家老爷夫人手挽手出来了。
多年未曾相见,张英才看见父母日益弯曲的背,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关切和感伤。仿佛时间已经倒流,回到了那个曾经温馨而快乐的时刻,但如今,父母已变成了他人眼中的岁月老人,而张英才也成为了一个懂得岁月无情的年轻人。
“英才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越发像个男子汉了呀。”张老爷欣慰地抚摸着张英才的手,笑地温柔。
“好啦老爷,英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快让他进屋吧!”张夫人说完,赶紧招呼着仆人帮张英才拿行李,扶着张老爷进了屋。
“这四年的学习使你成长了不少吧?”张老爷一坐下,就开始问张英才的学习状况。
“是啊!先生们对我是真的悉心照顾,我这几年进步很大,是多亏了先生们呢!”
……
“对了,之前与我交好的陈付生如今怎样了?”张英才蓦然想起儿时的玩伴,不禁问道。
原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张启水兴致勃勃地说:“哎呀!说起来,哥,下周二就是陈老爷的寿辰,他邀请咱们去陈家祝贺呢!”
“嗯!分别多年,也是该好好叙叙旧了。”张英才站了起来:“爹,娘,一路奔波英才有些倦了,先去歇息了。”说完他鞠了一躬便向里屋走去。
——第二天
还有两天就是陈苍繁的寿辰了,陈家上下忙里忙外。
张启水一大早上街去买衣服饰品了,张英才也上街去挑选礼物。其实他也并不知道该送什么给陈老爷,是直到上街后看到一家卖字画的小店铺才挑了个“福寿无疆”的楷书。
再说陈家,小刘子这边吩咐那边搬运,早已累得汗流浃背,脸通红地喘气。陈付生忙递上一杯茶:“这次父亲寿辰,你真是尽心尽力啊!快休息休息。”
小刘子反倒笑了起来:“我是您家的仆人,这不是应该的吗?少爷你怎么读书把脑子给读糊涂了?”
陈付生愣了下,也笑道:“是,是。对了,母亲不是叫月白舞厅里几个人表演吗?”
“嗯,夫人念及旧情,请来了她之前在月白舞厅认的干妹妹月莺,她可是头牌呢!”小刘子顿了顿又说:“哦!还有个歌女叫江……江玲!听别人说她差点就当上头牌了,估计和月莺是死对头呢。”
陈付生哭笑不得,拍拍小刘子的肩:“你呀,什么时候什么这么八卦了。好了,快去干活吧。”说完,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