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
“马上啊...没看到你人啊……你搁哪儿站着呢?”
“傻子,在那棵槐树下面。”
“哦,你等会儿啊,我马上就来了!”
电话挂断。
沈繁序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着,这棵年轻的槐树还没有那么浓密的绿荫,根本遮不了太阳,太太阳公公热情似火,要没有那个槐树,太阳公公已经能把他烤熟了。槐树上的蝉不停地叫喧,吵得叫人心焦。
别人的夏天,是美丽而美妙的,带着草木的浪漫气息
有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光里;
他的夏天,并不是那么的美妙,因为有聒噪不休的蝉鸣,有火辣辣像在烤人的大太阳。
“沈繁序,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啊。”少年面容清隽,生得一双柔情桃花眼,眸色却很深,像是冬夜永远化不开的寒雾。不笑的话,显得整个人不好接近,可偏生他又喜欢笑,笑起来时,倒是极为赏心悦目,眉目间写满了少年感,非常招小姑娘稀罕。他从不知赶了多久的远方走来,可能是恰好,他走来那一刻,光与影的世界在倒塌,光影向他那边倾斜,世间所有光华倾泻而下,只为描写少年一霎风华。
他笑着扬起手中的两根冰棍,眉目溢光。
“赔罪,赔罪。”
也没有什么白衣少年,只有一个迟到的二傻子和两根在烈日暴晒下晒得快化掉的雪糕。
“沈繁序,你和我现在都需要接受一个悲痛的事实”
“我妹,要,在,这个暑假,来我家,住,一周!!!”
那还真是个天大的危机。
祁年自从小学读完后,就搬出了家里,是自己一个人住。当然不是,他想搞什么独立什么的,纯纯因为,他的亲爱的爸妈懒得鸟他。每到周末或者暑假时,他那个倒霉催的妹妹就得在他家往下。说白了就是想让他帮他们带孩子,当然住最久的一次也就一周。
众所周知,祁年……她妹,是学武术的,战斗力惊人爆表。
据祁年所说,妹妹这种生物,身高体重成谜,钱包余额成谜,臂力堪比大猩猩,精神状态良好,时不时的发一次疯,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具有严重的挑食症与懒惰症。在祁年眼里,基本可以看作一只未进化的猩猩。
祁年痛心疾首:“我现在觉得我的家...很有可能就要被炸了”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不,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