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蹲在秦淮面前,轻抚她的脸颊,不知是诱哄还是威胁道:
洛子商秦淮,你找那个人,是十八年还是十九年了?
洛子商他现在就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带你去见他。
秦淮的眼神慢慢聚焦,她哑声说道:
秦淮你不担心我骗你?
秦淮我如果假意答应,事后却反悔呢?
洛子商轻笑了一声,温和地说道:
洛子商淮儿,你不会的。
秦淮的眼神再次溃散,她呆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她轻声说道:
秦淮好,我答应你。
洛子商眉开眼笑,在秦淮的额头处猛地落下一吻,而后,洛子商温柔地扶起秦淮,和她一起走向了书架。
他轻扭书架上的银执壶,书架缓缓移开,而后竟出现了一处密道。
秦淮轻蹙眉头,不解地看向洛子商。
秦淮你的屋中何时建了密室?
洛子商一直都有,只是原先,不便让你知道罢了。
秦淮不便让我知道?为何?
洛子商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根本无需他的答案。
当秦淮走过狭窄的密道,看到烛光莹莹处,那满墙的画像时,就明晰了一切。
这里全都是秦淮的画像,馋嘴模样,戏鱼模样…各种形态,各种表情,这里都有。
而挂在最中央的,是一幅双人画像。流光溢彩下,洛子商提着两只灯笼,秦淮靠在他的身上,言笑晏晏,甚是可爱。
果真,不便让秦淮知晓。
秦淮强忍着没有去咬嘴唇,可是那微微抖动的脸颊,还是泄露出了她的慌乱和不忍。
秦淮的惊讶,早在洛子商的意料之中,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极有耐心地等待着秦淮。
秦淮终于平静了下来,她侧头看向洛子商,对画像一事只字不提,而是颤声问道:
秦淮那个人呢?
洛子商轻笑了一声,牵起秦淮的手,继续向前,走到一间昏暗的屋子内。
那里四面封闭,只有一盏灯,映照在血迹斑斑的男子身上。
秦淮你用刑了?
洛子商无所谓地歪了歪头,轻声低语道:
洛子商他一直叫嚣着,说什么来自中州原氏,让我赶紧放了他。
洛子商我只是想让他平静下来,所以就用了点刑而已。
秦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秦淮往后,不要有这么重的戾气。
洛子商眨了眨眼睛,低头凑近秦淮,挑眉说道:
洛子商好啊,淮儿,我都听你的。
与看似温情的二人不同,角落中的男子,狼狈又凄惨。
那个人哆哆嗦嗦地蜷缩在一旁,看着折磨了他许久的疯子,现如今正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
洛子商与秦淮一步步走近那个人,那个人的抖动,也愈发剧烈。
#洛子商你来自中州原氏,全名叫什么?
原真语在下…原…真语。
#洛子商很好。
#洛子商原真语,你头上的孔雀石方首骨笄,是从何处得来的?
原真语是…我自己的…没有偷…也没有抢。
#洛子商你确定是你自己的吗?
#洛子商亡母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发笄,难不成,是它自己跑到你的头上来的吗?
原真语你…血口喷人。
原真语我堂堂原氏,何需偷抢别人的饰品。
原真语在下…意气风发时…曾赠出去一些,也许…
原真语又说了什么,可惜,秦淮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孔雀石方首骨笄,是他的。”
“我终于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