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测试灵根至今,已悄然过去十余日。那段时光如同指尖细沙,在不经意间缓缓溜走,却也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这座静谧的院落。林岚等人早已沉入梦乡,李鸿儒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缓缓推开了那扇通往外界的门扉,一步一顿,缓步走出了院子。
李鸿儒的步伐轻缓而沉稳,每一步都似带着几分深思,他缓缓前行着,那不紧不慢的节奏仿佛是在与脚下的土地诉说着什么。
渐渐地,周围的景致开始流转变幻,那原本深邃静谧的夜色山林仿若被无形之手缓缓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破旧木屋的身影。这座木屋像是被岁月遗忘在角落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感,斑驳的木板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仿佛每一寸纹理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木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朴拙的桌子居于中央,两侧各置一把椅子。李鸿儒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对面之人,那目光里似有探不尽的深意,又像是能透过表象直视人的灵魂深处,屋内静谧得只闻二人呼吸之声。
随后,李鸿儒长出一口气
只见李鸿儒对面那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身高1米68的男人,身材呈现出一种敦实的厚重感,下身微微发福。他宛如从黑暗中走出一般,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缓缓开口道:
可以是任何人怎么样了
李鸿儒听了这话,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似有万千思绪,随后他开口道:
李鸿儒已经开始了
李鸿儒要不然我不会坐在这和你说话的
李鸿儒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鸿儒话锋一转
可以是任何人那些东西也知道了
李鸿儒嗯……这不意外
李鸿儒那些东西派什么下来了?
可以是任何人派了只“妄”
那人端起茶杯,指尖轻触温热的杯壁,缓缓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那茶水滑过舌尖,带来一抹淡淡的苦涩与清香。
当这番话传入耳中,李鸿儒再也无法保持那份往日的镇定。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波动,开口道:
李鸿儒祂特么的怎么不自己下来呢?!
可以是任何人哎……淡定
可以是任何人祂……不是也快了吗?
那个男子缓缓开口,话语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寂静的空间里激起层层涟漪。李鸿儒只觉一阵恍惚,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他愣愣地伫立在原地,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深思。良久,他才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缓缓坐下,双唇紧抿着。双方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形的默契,就此不再提及此事,空气中只余下一片压抑的沉默。
李鸿儒那……冯音你妻子还好吗?
冯音哎……
那位名叫冯音的男子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复杂。
冯音还是老样子
话音刚落,李鸿儒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在冯音脸上掠过,像是要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什么隐情。他微微皱眉,随后缓缓开口道
李鸿儒不会是你不行吧?
一听此言,冯音只觉一股无名火自心底猛然蹿起,那火气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也染上了一抹恼怒
冯音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冯音特么的
冯音我真想扇死你个栽种
李鸿儒笑了笑,并未说话
冯音我早已同你说过,我妻子自幼体弱,本就难以受孕,这实在不能归咎于我。
冯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冯音话说
冯音他们现在还好吗?
当这番话落入耳中,李鸿儒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片刻之后,他才像是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开口。
只是在他的眼眸中,缓缓泛起了点点泪花,那泪花像是清晨沾满露珠的花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李鸿儒他们啊……
李鸿儒现在好的很……
当李鸿儒的话语徐徐入耳,冯音只觉得心头一震,往昔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似是承载着无尽的思绪与感动。
冯音那就好
冯音那就好啊
两人目光交汇,刹那间仿佛所有的默契与喜悦都在这无声的交流中凝聚。随后,爽朗的笑声几乎同时从他们的喉间溢出,在空气中回荡。那笑声里满是发自肺腑的欢愉,每一声都似在诉说着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舒畅,开心,是此刻他们心中唯一的情绪,纯粹而浓烈。
冯音喝一杯?
李鸿儒喝一杯
冯音轻巧地打了个响指,刹那间,天旋地转之感汹涌袭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周遭景色已然变换,他们已立于一处悬崖边。那悬崖似是从天地间猛然裂开的一道口子,透着几分惊心动魄的险峻。
站在原地,李鸿儒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刹那间,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仅仅片刻之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
李鸿儒呵呵
李鸿儒断魂崖?
李鸿儒你可真会挑地方
冯音要把须弥叫上来吗?
李鸿儒算了吧,那老秃驴不喝酒
李鸿儒轻轻摇了摇头
李鸿儒轻挥衣袖,刹那间,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与两把精致的椅子凭空显现。紧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坛陈年老酒,但见其手腕微转,那酒坛便稳稳地落在桌上。随着轻轻拔开封泥,浓郁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李鸿儒给冯音倒了一杯酒
自己抱起那坛酒喝了起来
冯音真小气
二人静静坐在椅子上,抬眼望向那片被夜幕笼罩、不见星辰点缀的天空,手中酒杯轻晃,醇香的酒液随着他们的思绪微微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