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杦诧异地转头。她盯着那个女生，轻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看你这样子，像个好学生，怎么来这种地方？怎么，难不成暗恋我？”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她：“本来约了朋友，但被放鸽子了。我听老师提起过你。认识一下吧，我是陆兮熙，高一3班。”说完，冲苏杦笑了。

　　她笑起来脸上有一个梨涡，很美，美到苏杦慌了神。过了一会，苏杦回过神，笑着说：“苏杦，高一5班。”喝完最后一杯，她们一起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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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阿杦要离开我？为什么？因为我啊。因为我和别的女的在一起了啊，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是你啊，哪有什么为什么，哈哈哈，你不想离开她吗？不！不要！不要离开她……

　　“对不起，阿杦，对不起。”北沫轻声说道。他巍巍颤颤走到了阳台。他望着楼下，回想着和苏杦在一起的时光，最后落了一滴泪水。他闭上眼，跳了下去，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

　　陈小沫刚准备去表哥家，就听见系统焦急地说：“宿主，检测到北沫轻生的念头。”她连忙跑去北沫家。可还没等到他楼下，就看到空中有个人在极速下坠。

　　“哥！哥——”陈小沫带着哭腔大声喊着。她快速跑到他面前，跪坐在地上，哭着说道：“系统，系统，快救救我哥！你告诉我，该怎么救他，快啊，系统！”“宿主，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但代价有点太大了。”系统有些犹豫地说。

　　陈小沫红着眼，坚定地说：“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要救他。这一世，我就是来救他的，又怎么会怕？”

　　系统有些被触动，冰冷的机械音也多了份人情味；“我可以救活他，但你会魂飞魄散。我会努力争取一天就给你的，只是过了这天，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陈小沫这个人了。”

　　陈小沫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不是还有一天吗，这么伤感干什么。系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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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杯拿铁，谢谢。”说完，苏杦就坐到了角落的位置。她望着窗外的人群，陷入了沉思。忽然，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苏杦，是吗？”小姑娘探了探头，轻声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苏杦有些疑惑地问道。她看着这个女生，越来越觉得熟悉。只是，她记不清她是谁了。

　　“我是陈小沫，北沫的表妹。我想跟你说说我哥的事。他跳楼了，你知道吗？因为他接受不了你离开他。”陈小沫叹了口气。

　　“呵，接受不了？他干了什么，他心里不清楚？我是喜欢他，但也不是傻子。我不可能接受一个出轨的男人，一个满嘴谎话的男人。”苏杦握紧拳头，生气的说。

　　“姐姐，你先别生气，听着说完。他之前不是被校园暴力了吗？后来，精神有点问题。他有精神分裂。喜欢你的，是主人格北沫。他次人格是那种花花公子，北陌。我救了他，他生命没什么大碍了。姐姐，以后我可能不在他身边，我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即使你不喜欢他了，能不能也把他当做朋友？”陈小沫低着头，眼眶似乎泛着泪光，有些哽咽地说道。

　　苏杦楞住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过这种可能。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北沫，也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是恨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过了一会，她有些艰难地说：“好，我答应你。”

　　陈小沫心里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她道了谢，走出了咖啡厅。她望着蓝色的天空，小声说：“哥，这一世陪不了你了。若有来世，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说完，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咖啡厅内，苏杦握着拿铁，回想起和他的一幕幕。她承认，她确实忘不掉他。只是，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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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北陌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轻笑道：“那个傻子，终于死了。我也可以没有任何约束了。”

　　他出院后，苏杦去找了他。苏杦看着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认真问道：“北沫，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北陌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了，阿杦。”苏杦心脏瞬间漏了半拍，有些不敢注视他。

　　后来，他们又像以前一样，一起做蛋糕，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只是，苏杦感觉他似乎变了，变得更温柔，更会哄人了。从前的他，在她生气时，只会说对不起；现在，他会摸她的头，说阿杦不生气，生气会变丑。他变得似乎更完美，更让人上瘾，可是她却觉得他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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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杦回过神。她看着手机上北沫和那个女的，真够讽刺。她想起了陈小沫说过的话，次人格是个花花公子。难不成，他不是北沫？她又点了一支烟，默默地说：“反正都这样了，以后只把他当朋友，就好了。”

　　“你怎么在这吸烟啊，苏杦？”陆兮熙拍了一下她的肩，笑嘻嘻地说。

　　苏杦一转头，刚好看到阳光照在陆兮熙的发丝上。她宛如索魂的妖女，那双眼睛好似要把苏杦吞进去，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笑起来的那一刹，如同精灵般可爱。苏杦有些脸红，转过头问：“不行吗，好学生？不过，你怎么找到我的？”

　　陆兮熙有些神秘地说：“可以是可以，但要少吸，以后想吸烟，找我，我给你糖。至于怎么找到你的嘛，秘密！”

　　苏杦有些失笑，看着她，说道：“好啊，好学生，那你可得管够哦。”

　　陆兮熙比了个OK的手势。苏杦拿起包，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好学生，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