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虚宫。
一个弟子正在打坐,周身白色灵气汇聚,眼角却落下两滴血。
麟风略一偏头,察觉到这名弟子微变化,瞬转过头去,闭上眼。
她的眼角也落下一滴泪。
她一落泪,其他的弟子立即坐不住了。
“宫上这是怎么了?”
“她也落泪了,莫非是通知那一块出了问题??”
“没通知到大师姐吗??”
“如果没有通知到,那该怎么办??”
……
其他不参与通知工作的弟子们纷纷窃窃私语,军心开始涣散。
“大家不要慌!宫上还没有说话,一切都还未定数!不要乱加揣测啊!!”
麻花辫弟子站出来稳住局面。
“你说的话算几斤几两?自己平时脑袋里装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个弟子根本不把麻花辫放在眼里,冲她就是一句挖苦。
听见这么刻薄的话后,麻花辫顿时嘴唇嗫嚅,因为她无从反驳。
她平时就爱特立独行,如果没有遇见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她对身边的人或事根本就不怎么关心,所以平时别人一和她说起什么事,她都是迷迷糊糊,一问三不知,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因此也引起不少人的反感。所以今天有人拿这点来挖苦她,她也无话可说。
其他人也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打破这场僵局。
麻花辫将头偏到一边,脑袋垂得低低的。
“你错了,”
突然间,一声坚定的反驳犹如石破天惊,一举打破了场上的僵局。
刚刚流血泪的弟子早已回了魂,正了正衣冠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瞪向说刻薄话的弟子。
嘴瓢弟子迎上那严肃的目光,但很快,就被那强势的气场镇压下去,很快低下头。
可他嘴上还挺硬,“我哪错了?”
“血泪”弟子嘴角一扬,“要不要我一一历数?”
嘴瓢弟子没回答,可面上仍写着不服气。血泪弟子干脆直接扯下他的“遮羞布”。
他指着麻花辫,对嘴瓢弟子说:“第一,在军心涣散的时候,只有小菊一个人站出来稳场子,其他人一句话也不说,而在小菊说完公道话之后,其他人不但不帮着稳住军心,替宫上分忧,反倒挖苦有功之人。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有错?”
“她平时连个正眼都懒得给我们,这个时候反而站出来出风头,安得什么心?”嘴瓢弟子继续冷嘲热讽。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明白吗?在重大危机面前,大家都把平时的恩恩怨怨全放在一边吧!现在大家该如何从险境里走出来,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啊!”血泪弟子厉声敲打嘴瓢弟子。
“够了!”麟风一声大喝,中断两个人的闹剧,“从现在起,若再有任何人大动干戈,惹事生非,全部按宫规处置!!”
“至于刚才涉事的几人”麟风督一眼嘴瓢弟子,血泪弟子,以及麻花辫,“待危机解除后,再行处理。”
所有人伏首遵从,无一人异议。
麟风望向“血泪”弟子,问道:“你在外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流下血泪?”
血泪弟子起身作揖,回答道:“禀宫上,我借灵魂出窍术观察到,大师姐和桃夭师姐都已经坠入一个四处是房屋的怪异之地。大师姐现今在和一个人类并肩作战,桃夭师姐仍在房间内四处游走,似是迷路。”
“她们二人都处于精神状态,我无从告知消息。”
麟风面色沉沉。
血泪弟子躬身请罪,“弟子办事不力!请宫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