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人好似并不介意自己伤势颇重的手,那根本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
他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叫住宫之衣。
宫之衣看他的眼睛里多了份不解。
宫远徵“之衣,我好疼。”
宫之衣“你真是个疯子。”
宫之衣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撂在了他身上,宫远徵没再作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帕子,放在鼻间轻轻嗅了嗅。
那扬起的嘴角与狡黠的目光昭示着他就是一个疯子。
……
宫之衣几乎在转身的顷刻间便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宫门二小姐做久了,温柔是假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假的,为了什么事生气还是高兴,也都是假的。
宫远徵觉得窥探到了自己一二,可他不知道她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乖戾与不耐,也是假的。
宫子羽和金繁来到了地牢中,给所有新娘都解开了锁。
云为衫走出了牢狱,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与不久前在河岸边她抬头仰望时看到的紧紧抱住的宫之衣的男子一模一样。
她本想行礼,宫子羽的视线又被一道声音引了过去。
上官浅“多谢羽公子。”
宫子羽“嗯。”
上官浅微微笑着,那双杏眼中氤氲着雾气,美丽又可怜。
云为衫与之相对,心陡然一凛。
……
宫子羽带着所有新娘避开巡查的玉侍试图从后面暗门将她们送出去。
宫子羽“这是通往宫门外的密道,但里面机关重重,你们自己要小心。”
新娘们面露感激之色,只是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高高的屋檐上便传来一声呵斥。
宫远徵“宫子羽!”
借着皎洁的月光,宫子羽看到宫远徵站在屋檐之上,他的右手微微抬起,那常年戴着手套的手上此时竟然多出来一条洁白的手帕。
手帕上染了血,宫子羽心中思索是哪家的姑娘给还未弱冠的弟弟送了定情物。
宫远徵“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儿来了?”
宫子羽“我奉少主之命行事,不需要跟你交待。”
宫远徵“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自己心里有数。”
宫子羽暗暗道了句“快走”,只是新娘们还没来得及走,暗门便被宫远徵弹来的石子关上了。
宫远徵飞身而下,宫子羽迎头而上,二人交缠在一起,宫远徵扔出一颗玄黄,顷刻间黄沙四起。
宫子羽和宫远徵打斗一团,金繁拔了刀与宫远徵抗衡,宫远徵迎着刀握紧,手套与刀刃划出火星,宫子羽看清了宫远徵系在手上的帕子。
金丝缠海棠。
注意到宫子羽僵硬的表情,宫远徵嗤笑一声,一脚踹在宫子羽身上,金繁扯住他的披风将他拽到后面,三人缠斗在一起。
宫子羽与宫远徵两两相持而对。
宫子羽“宫远徵,你怎么会有。”
宫远徵“姐姐怕我疼给我系上的,好看吗?”
宫子羽眉间一压,宫远徵冷呵一声,二人被金繁分开,又重新桎梏在一起。
宫子羽“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有意思,我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执绔只会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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