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日,南方平定.
夜深已久,严浩翔已经睡着,加急回程的张真源推开房门,窗帘并没有拉,月光透了进来正好方便了张真源行步到床前,分隔数日的思念早就成茧包裹住了心房。
张真源换了身衣裳,深蓝的绒制睡衣渐渐陷入床单,九日的劳累在看到那张念想的脸顿时消失不见,手情不自禁地抚上紧闭的双眸,却在严浩翔翻身之时缩回,半夜有凉风透进的感觉并不美好,但在身旁有一样热源,微皱的眉头也缓缓平复。
冬天的日出总是很晚,更别说太阳光能照进房间的时间了,被拥住的感觉很难受也很奇怪,严浩翔睁眼便是一片深蓝和透出一条缝的黄皮。
挣扎地起身推开张真源后,严浩翔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他腰上的手臂如紧锯咒般越振越紧,严浩翔怒目而视一拳击打在张真源肩处.张真源假装地悠悠转醒,睁眼便是严浩翔充满怒火的脸,目光随及下移,因为挣扎面露出的半个胸膛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张真源微微一笑,翻身坐起直接压身将严浩翔困在怀中。
目光逐渐幽深,带有侵略压迫性的眼神使严洗翔难受,张口便想骂出,却被一片软唇堵住,只有飘飘柔柔的嘤咕断续地发出,在两人相缠之间,严浩翔双脊已被紧紧扣住不得动弹,对于张真源 猛烈的进攻下,严浩翔下颌用力紧紧闭住牙关不让张真源有任何机会,而张真源似乎是明白了严浩翔的抗拒,眸光暗了暗还是起身不再强迫。
终于能吸上气的严浩翔双手用力推翻身上的张真源滚身到床边下床,身上的绒制睡衣已经皱巴巴的了,冷声道:"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然面上也不作演戏,真情实感的厌恶深深刺痛着张真源的心和眼睛,想张口挽救也若涩地说不出话。
两人之间就像已经有裂缝的镜子一样每天都在砰落一片片镜面,粘合起来也是伤痕累累。
严浩翔转身进入洗漱间,洗手台上水声作响,严浩翔眉头紧锁,嘴巴已经被他洗的充血,那反中的恶心感又涌上来,严浩翔左手紧扣住自己的喉结,右手搭落在洗手台旁,咽道中像是有浪潮般一涌一下,反复几次后,严浩翔虚脱地后退靠在墙上。
同样也是一堵门的距离,张真源如自我刑罚般地听完严浩翔的整个过程,原本那种因他情绪而喜悦的感觉消失无影,此时张真源会因严浩翔的一点情绪,一点动作而心而刀割,因为爱他,所以受多大的痛楚,张真源也要牢牢把严浩翔捆在身边,哪怕只有他的身体。
关系的真正破裂已经在今早消无声息的过去,两个个人主义的人会在今后一点一点折磨到死亡。
肉体上的压倒性也让严浩翔明白了健身的重要性,哪怕作用微小,他也不想像今日没有一丁点儿反抗的资本。
之后,两个人的生活便互不干涉,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生生是两个世界。
日复一日,因步于这庭院,冬去春来,夏热蝉鸣,政府传来电报说有学生游行,派兵前往镇压,知道这个消息后,严浩翔首次前去书房找张真源。
扣了扣门,张真源"进"的声音传出,严浩翔推门而入,张真源习惯性地瞧了一眼,不免震惊,但很快反应下来便放下手中工作抬头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没有废话直接问出口:"你要派兵去镇压学生了?"
"在考虑。”张真源没有隐瞒实话,说。
"我不希望你派兵,学生游街是有原因,关押十几位北大学生,公然抢杀几名教授这只是个导火索,最最根本的是你们的暴力统治和西方国家强制的统治中国的一点点领土,而你们不仅不阻拦还亲自赠送。"
"你若武力镇压,这还是北大学子,你想过千万学子一起游行吗.”
张真源有些可笑:"说得你真见过似的,学生就是学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一年以来第一次找我说话.”
严浩翔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每次在张真源这里,他好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泄。